月月红故意拖着沈立辰慢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还不时的偷瞄我的情况。我确实被晒得不行了,虽然我已经尽量走在阴凉的地方,但难免还是会被晒到。那阳光一晒到我身上,就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着我可怜的神魂,我终于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人间可真是个"鬼地方"。
不知不觉我们逛到了城东的小河边,沈立辰指着远处的桥说:"青衣,你还记得那里吗?"
"那好像是福溪桥。"因为以前在扶阳混过,所以月月红对地名还是挺了解的。
"是,那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来这里玩儿吗?"
"额,好像有这么回事儿。"
"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我哥说带你出来玩儿,结果又嫌你走得太慢,直接把你扔在桥上,然后自己跑掉了,还记不记得?"
"啊?你哥他还挺坏哈。"月月红敷衍的应付着。
"那你还记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回的家?"
"记不起来了,呵呵······"
沈立辰本来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一听月月红说记不起来,不禁失望的垂下脑袋。
“真的吗?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额,二哥,我这几年经常犯糊涂,小时候的事儿我差不多都忘光了,你快跟我讲讲,最后我怎么回去的。”
“是吗,可你还记得他!”沈立辰小声的说。
“什么?你说记得谁?”
沈立辰强挤出一丝微笑,说:“没什么,你小时候胆子小,我哥把你丢桥上,你找不到人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不敢乱跑,只好傻乎乎的在原地等。等到天黑了,家里人才发现你没回家,于是四处寻找,最后还是我先找到的你,你蹲在桥头,就是那个地方。”说着,沈立辰指着桥头的一个小角落继续说:“你躲在那里,眼睛都哭肿了,当你看到我时,你一下子就冲过来抱住我,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劝都劝不住。”
“可能是吓坏了吧!那时候太小了。”对于这种没有没有参与感的记忆,月月红已经尽量表现得很有趣的样子,但显然让她接这样的话题让她感觉很吃力。
但沈立辰没有想要换话题的意思,他沉默片刻后,幽幽的说:"那是你第一次抱我,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月月红像被一整只鸡蛋给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偷偷的冲我做表情,问我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我哪知道什么情况!沈立辰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果然对兄嫂怀有不轨之心,你问他,他和顾青衣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快,你问他!"
月月红挠挠耳朵,略带尴尬的说:"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记着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对我来说就是大事······"
"对了,能给我讲讲你哥以前的事吗?"月月红实在不想再聊下去了,她生硬的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
"你让他说呀,我倒要听听他到底对我的未婚妻怀着什么龌龊的心思。我看害我的人不用查了!肯定是他搞得鬼!"我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月月红就是不理我。
"你就那么想知道他的事情吗?"沈立辰问。
"我想听。"
"恐怕听了以后,你会很失望······"
"哟呵,我沈墨白光明磊落,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有什么让人失望的!倒是你,你这个猥琐的家伙,我看透你了!"我一个人在旁边骂得有滋有味,虽然根本没有人看我一眼······
"你说说看嘛,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月月红说。
"还是算了吧,他都已经走了,以前的事情还问那么久干呢?"
"说说嘛,我想知道他后来成了什么样的人,想知道他真正的样子。"
"唉,这些话由我说出来对他恐怕有些不敬。"
"没事,你照实说叫可以了。"
"我哥他,因为有心绞痛的毛病,所以家里人对他格外宽容,既不逼他上学,也不要他经商,所以他这些年他过得有些荒唐。"
"荒唐?我哪里荒唐了!我不过是不屑于像你那么虚伪罢了,你这个伪君子,就知道讨好卖乖,小人!"
月月红没说话,于是沈立辰继续说下去。
"几年前他结识了一些游手好闲的人,那些人见我哥出手大方,又知道我们家有些家底,便终日邀请我哥饮酒作乐,以至于后来我哥也跟着他们学了些不成体统的事。"
"沈立辰,你知道什么呀!说得好像我的朋友是看上我们家有钱才跟我结交似的,我跟他们是哥们儿,是以心交心,你懂吗?还有我做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情了!"
沈立辰说一句,我就在一旁顶一句,月月红终于忍无可忍,她猛的一甩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闭了嘴。
沈立辰见到月月红这么突然的举动,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有一只讨厌的蚊子,一直在我耳边吵,烦得很!没事儿,你继续说!"
"说我是讨厌的蚊子,月月红,你记着!回去我再找你说!"
"那些人带着我哥喝酒,赌博,逛青楼,什么荒唐事都做。经常夜不归宿,有时在外欠了债,人家找到家里来,为了不让我爹责骂他,我还偷偷的帮他还了许多,欠条我到现在都还收着呢。这些都还罢了,后来那些人居然还引着他去抽大烟。"
"他居然这么混账!"月月红情不自禁的感叹到。
"他这都是诽谤!月月红,你别信他的话,他是看我死了,死无对证了,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