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和黄毛抖抖索索的接过田非手中的药丸,脸色难看得像是涂抹了锅灰。
“田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寸头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了毒。
原本想着这田非心机不深,年少好欺,随便忽悠一下就行。
现在看来,这小子简直是成精的狐狸啊!
黄毛也是欲哭无泪:“田少,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怎么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田非似笑非笑:“你们还怀念痒痒的感觉吗?”
“不不,我这是开玩笑呢,多谢田少赐药。”
黄毛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仰头将药丸吞下去,还喝了口矿泉水。
没试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七级痒痒的威力,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再来一次的话,两人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承受。
看到两人吞服下药丸,田非笑得更开心了。
“两位大哥,好好干,好处少不了你们的,要是背后搞什么小动作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全哦。”
“我们一定好好干,不辜负田少你对我们的期望。”寸头点头哈腰,心中苦得都要滴出苦水来了。
黄毛还是有些想不通,大着胆子道:“田少,我心中有个问题,要是得不到解答的话,今晚会睡不着的。”
田非瞥他一眼,笑了:“你是想问我是怎么下毒的吧?”
两人齐齐点头,这个问题他们想破脑袋也没想通。
难不成是田非拍肩膀的时候?
“呵呵,其实很简单,毒药你们刚刚才服下。”
什么?
两人脸色大变,连忙伸出手指在喉咙抠起来。
“两位大哥不用紧张,这毒潜伏期很长,没那么容易发作,我今天回去后就帮你们配置解药。”田非一脸诚恳。
两人心中将田非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这小子太阴险了。
田非阳光灿烂的笑容此刻在两人的眼中,已经和恶魔没有任何区别了。
两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中一片绝望。
田非挥挥手:“两位大哥,后会有期,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他潇洒离去,两人却是齐齐瘫软在地上,面面向觎,久久说不出话来。
搞定了寸头和黄毛,田非心情很好,来到公交车站,坐车回别墅。
辰欣公司的处境,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几次提出帮忙,人家都不屑一顾,他田非可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
想到自己被风哥盯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敲断四肢躺病床,就算再老实的人也受不了,田非决定回去做点自保的准备。
毕竟,像痒痒粉这种东西,只是他平时用来整蛊田锋等小伙伴的,当然,飞哥和寸头他们享受的是超级加强版。
法治社会,不可能动不动就杀人,也不能动不动就下毒害人,那就只能在不危及别人性命,也不会留下太多证据的前提下着手了。
田非眼神一亮,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而过,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一瞬间他就想到了无数种方案。
下车后,田非一边思索一边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了大傻子。
保安岗亭处,中年保安正在训斥小保安。
“小范,你这一天天迟到早退,要不是我压着,早就被开除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范晨讪笑:“白哥,您多包涵,千万别告诉大队长。”
“那就看你会不会做人了。”白路伸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娇子烟盒来,在手里捏着。
“白哥你稍等,我这就帮你买烟去。”
范晨不傻,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该死的混蛋,依仗自己的姐夫是保安大队长,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
“记住,要传奇天子。”
范晨正在前进的脚步一个踉跄,心中冒出一股怒火。
这个混蛋!
原本只敲诈锦绣天子,现在直接上升到了传奇,一条就要850。
自己的工资才3800,他一下子就要了四分之一。
范晨能进来这里上班,也多亏了这个白路。
锦绣天子320一条,倒也在范晨的接受范围。
可850,实在太狠了。
“小范,你这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白路阴笑,语气阴森。
“白哥别误会,我……这就去。”
范晨叹息了一声,颇为无奈。
他家庭情况并不好,年少时没好好读书,无一技之长,不愿当混混,只能当保安了。
要是丢了这个工作,父亲的病怎么办?小妹的学习怎么办?
他情绪低落,精神恍惚,却不想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范晨正连连道歉。
田非站在岗亭旁边有一会了,将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一阵火气。
这混蛋白路,连基层小保安也欺负,太不是个人了。
“范大哥,你这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就别抽这么高级的烟了。”
范晨有些不明所以,傻傻看着田非。
白路却是听得大怒,他倒想看看这断人财路的家伙是谁。
可一转过身,白路的身子就像是从大冬天跌入了冰河,浑身都凉透了。
眼前这张憨厚的笑脸,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但他依然惊魂未定。
那僵硬的三个小时,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作为土生土长的s城人,还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