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非的话简直就像是神经病在胡说八道,可是配合着此刻的感觉,却让三人内心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来。
无他,因为三人真的感觉一股奇痒升起。
这种痒,初始很一般,但越是挠,越痒。
只不过几秒钟,寸头已经完全放弃了揍田非,而是用钢管拼命的戳自己的后背。
他的脸色开始变红,突然嚎叫一声,直接冲到了一株小树上,开始日树。
光头佬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田非,怒道:“你到底使用了什么邪法?”
“呵呵,不懂科学,实在悲哀,这是最基础的药理常识罢了,任何一个医生都能调配,尔等见识太浅,我不怪你们。”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对你不利?要是我们不接触你的药粉怎么办?”光头佬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开始拼命抓挠身子。
他实在很难相信,田非居然在一个小时前就开始布局了。
田非悠然道:“就算你们不接触栏杆上的药粉也没关系,我会在自己经过的身后不断留下药粉,只要对我心怀不轨,迟早会中招。”
黄毛抓狂的叫道:“你这个坏蛋,要是误伤别人怎么办?”
“所以,我的前进路线千变万化,完全是随机的,如果有人在一个小时内完全跟我走同样的路,不是傻子,就是另有图谋。而一个小时内如果不同时接触两种药粉,就不会引起化学反应。”
田非耐心的解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种运筹帷幄的镇定姿态,和他的憨厚形成鲜明的对比。
细思极恐,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田非。
他们很想冲上去将这可恶的小子打倒在地。
可是一旦不挠痒,就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蹦出来。
只有不断的抓挠,才会舒服一点。
“啊,啊,我受不了啦。”
寸头已经撕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肌肉,那上面一条条血痕,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偏偏他自己毫无所觉,还在拼命的抓挠。
随后,寸头和光头佬也是难以承受,纷纷撕开了自己的衣服,找到一颗大树摩擦起来。
此刻的疼痛似乎就是治疗瘙痒的良药,他们完全不顾身体的损伤,力量越用越大。
“我虽然很优秀,但才来s城,并没有什么仇敌,唯一仇视我的人,只有一个,是他请你们来的吗?”
田非一边问,一边漠然的看着三人。
他甚至掏出一支笔来,也不知道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我老大是向风,你敢暗算我们,你死定了。”
光头佬大叫,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身上血痕密布,像是遭受了鞭刑,凶狠无比的瞪着田非,想要冲过来,但跑不过三步,又折返回去。
他实在离不开大树。
田非呵呵一笑,道:“疼痛分为12级,分娩阵痛排第一,而痒也能分级的话,你们现在承受的,不过是五级罢了。”
三人听得脸色大变,惊恐万状。
现在才五级就已经这么痛苦了,要是12级的话,岂不是生不如死?
而田非淡定微笑的样子,更是带给三人巨大的压力。
这家伙难道是魔鬼么?
“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
第一个服软的是最先发作的寸头,他已经升级到六级酥痒了,不断打滚扭动,凄惨无比。
田非也看得暗暗咋舌。
这种毒药配方是他从先祖留下的药典之中看到,具体的威力从来没有试验过。
他对这次的试验很满意,一边观察一边记录着数据。
痒比疼更让人难以承受,估计九级就达到人体极限,情愿一死也不会选择继续。
光头大汉开始很硬气,不断咒骂威胁田非,可随着痒症的升级,他也败下阵来。
“田少,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死了啊!”
光头佬哭泣着大喊,形象全无。
这样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用刀在身上切割,来抵消致命的瘙痒。
田非神情淡然的又写了几个字,不以为然的道:“你们现在才七级挠痒,距离人体极限还有两级呢。”
“到了九级会怎么样?”
黄毛惊恐的看着田非。
这时候,这个憨厚的乡村小子看起来简直像个魔王,在他们心中深深烙印下恐惧的印痕。
“以你们的意志力,应该会选择自杀。”
田非随意的话语,却带给三人无边的压力。
这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折磨,简直挑战了三人的极限。
“田少,求求你绕我们一命吧,我们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光头佬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什么尊严和面子,根本不值一提。
田非再次看了看手机,微笑道:“念在你们诚心悔过,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说完,他装模作样的挥挥手,似乎施展了什么玄奥的法术。
“谢谢田少,谢谢田少。”
三人感激涕零,瞬间感觉身体好了许多。
田非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道:“毒性发作,持续时间10分钟。”
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田非慢慢走出了公园,再也没有向后看一眼。
光头佬三人虚脱的躺在草地上,仿若死了一次。
很快,他们就被游客发现,引起一阵骚动后送进了医院。
不过三人精神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双眼涣散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