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言情总裁>南侯夫人见鬼了>一 折叶掷花赋相思
上了家法,你还敢再犯?”

被提及这般旧事,孟南珺却半点羞赧也无,只是她还没有措辞开口,一旁的周许就打起了圆场,柔声对柳云绮说道:“三月三是个好日子,孟姑娘不曾婚嫁,这一日也该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能觅得良人。”

柳云绮听后瞪了他一眼,“你替她说话前先看看她是什么装扮,这一身穿过去,是找夫君还是找娘子?”

仔细瞧瞧还真是她说的那么回事,周许就被噎得没了话,孟南珺见无人能为自己应对柳云绮了,这才轻咳了一声自己劝道:“我若作女子装扮,他们岂不都知晓我的身份?到那时候谁能辩清真情假意?我孟南珺要嫁,那自然是嫁懂我心意之人。”

一番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却让柳云绮听地面色复杂。

如果是十年前,想要攀上孟家的人定是数不胜数,毕竟懂得风水的术士尚且不可多得,更遑论是孟家这种数百年的风水世家?

然这十年间孟家渐渐衰落,不复盛景,到孟南珺及笄后偶有三两家慕名上门求亲,请的媒人也都让孟南珺使了各种法子吓了回去。

媒人最是嘴碎,不消多久便传得人尽皆知,如今皇都之中若有人提起孟南珺,便只有三个古怪”,“其貌不扬”。

“你总看我做什么?我还急着呢,赶紧将马车借我。”孟南珺可不管她在欲言又止些什么,夺了钥匙就将紧闭的门给打开了。柳云绮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让车夫送她去,还不忘嘱托让她早些回来。

因这几日下雨小路难行,车夫便将马车赶得稍慢,孟南珺坐在里头被晃得昏昏沉沉,眼皮子没抬多久便合上。梨书没扰她,轻手轻脚将帘子给拉实了,直等到了地方才喊她起来。

春临三月,细雨绵绵,那薄雾如同美人掩面的轻纱,不损美态,反添一抹神秘之采。

岸上绿荫遮掩的亭中,总是不缺悠闲的文人雅客,弄墨提笔,画卷诗篇跃然纸上,兀自暗叹一句传世佳作。

大祁多是书香门第,也正是如此,自命清高的所谓学者自当不少,久而久之,楼宇高台满眼尽浮华,处处便都能成纵情享乐之地。

孟南珺打发了车夫回素伞沿着相思水畔走走停停。丝竹管弦悠悠而来,在细雨之中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待得乐声渐近,一艘船舫现入眼帘,素水之上漾起层层波澜,如那薄唇轻启一声细语,缓缓流过心间。

“玉浮宫倒是大方,以往重金都求不来的人,今日却在此处抛头露面,听这声儿,定是初婳姑娘无疑了。”观船舫驶离眼前,孟南珺眉梢一挑,难得有些意外。

梨书听她提起“初婳”便撇了撇嘴,不光面上一副嫌弃之色,嘴上更是半点不带委婉,“这玉浮宫说好听点是歌舞坊,说难听点也不过是寻花问柳之地,外头的人想做入幕之宾,里头的人想要攀龙附凤,她们出来又有何奇怪的?无非换个场子接客罢了。”

梨书幼时,父亲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散尽家财,逼得母亲投河自尽,因此她对玉浮宫一类的地方难免会有偏见。

孟南珺自然是知晓这一点的,所以她并未苛责梨书,只笑着提醒了一句:“小姑娘在外头可真什么都敢说,别叫人听了笑话。”

“婢子可不怕,”梨书这话说得不以为然,却到底是放轻了声音,又凑到她身边耳语道:“小的今日跟少爷出来就是看美人的,信口谈论几句,又有何妨?”

世间万事皆有两面,民风开放意味着言行相对自由,却将一些本就不平等的现象放大到更显眼的地步,就如男子对女子的评判哪怕露骨,也仍旧有人会说上一句真性情,而女子若敢多言,便是德行有亏。

这便是梨书觉得作男子装束,便可说那些话的原因之一。

没过多久,朦胧的细雨就停了,梨书将伞收起,还没等感慨一句视野宽阔许多,就见微微张开的伞口被塞进一朵桃花。

循着那只纤纤玉手向上望去,姿容明艳的女子手执团扇轻掩唇角,一双。

只不过她瞧的明显是孟南珺。

相思水畔一路种着千叶桃花,因有专人仔细打理的缘故,一棵棵枝繁花茂,这样的好日子里被一人折下一朵倒也不甚明显,而三月本近春末,原本先花后叶的百叶桃此时也长了叶子,孟南珺若真是男子,且恰好对眼前人有意的话,便可折下一片叶子以通往来。

也就是“折叶掷花,以明相思”。

但一来孟南珺不喜这种脂粉浓郁的女子,二来压根也就不是男子,只得微微颔首以示歉意,而后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梨书方才还在孟南珺身边瞧着热闹,见她走的果断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也正是这微微怔愣的时候,让她看清了那女子一瞬间脸色由晴转阴的变化。

“那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少爷就不怕落了她面子,惹她报复?”梨书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忧心,毕竟她虽也听说过孟家曾兴盛多年,可自打记事起她看见的都是孟家的衰落之景,实在担忧孟南珺会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孟南珺知晓她心中忧虑,却只摆了摆手轻声与她解释道:“我着女装的时候是个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曾见过,和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若她真能因这一面就看出我是孟家的人,那我肯定娶了她。”

梨书听着直翻白眼,心想你才落了人家面子,如若再被发觉是女扮男装,恐怕那人连杀了你的心都有,还能让你娶回家?

再说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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