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西麓,弯曲的盘山公路之上,一辆改良版的防弹车正缓缓向前行驶,车座后面坐着身姿修长的命运,她的青铜面具依旧没有拿下,前面开车是她的新管家,圣母百花大教堂的天主教圣女,曾跟随老嬷嬷修养了三年的莫妮伽。
“加速吧!莫妮伽!老东西们应该等的有些着急了,这法来若那我已经看了好久了,早已经没了新意!”命运的双眼微闭,身姿却坐的挺直。(法来若那,即falterona的音译,也叫做法尔泰罗纳峰,是阿尔诺河的起源地。)
“是!”略带干练的口吻,又不失天主教修女的柔和,听着让人觉得舒心。
挂档,踩油门,加速,一气呵成,若不是那身修女服,很难想象这位开车飞的太低的女士居然是一位天主教的信徒,当然,她很可能也不信仰上帝耶和华。
后排的女子似乎并没觉得丝毫不适,身姿依旧挺直,莫妮伽偷偷的瞄了一眼后视镜,那是一个身姿丰腴的女子,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即使身为女性,似乎也会从心底里为之倾倒。
车速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又调高了一个档位,她们正在朝着法来若那急速奔驰,每一个弯道都有一个漂亮而又稳当的漂移。车技的确很棒,难怪没有翅膀也能飞。
幸好,这条公路之上并没有多少车辆,否则好多人都该跳脚骂娘了,不过,若是真的出现这样的场景,想来也着实有趣,毕竟这里是意大利,一个碧眼金发的小伙子靠着豪车,看着开车奔驰而去的修女,轻轻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叫到:“见鬼!”
天忽的阴沉了下来,黑云一朵连着一朵的飘上了头顶,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女孩的秀发开始在风中凌乱的飞舞,雨水说下就下了起来,开始就是豌豆大小,如同一位国学大师在大地这块硕大的画布之上作下水墨画的起笔,挥毫泼墨,肆意至极。
沉默了良久,话语在心,口却难开。
“要下雨了!”女孩说道,眼神依旧看着面前的湖水,水波激荡的更厉害了,甚至还有些许的小浪花时而翻涌而起。
“是呀!要下雨了,不过应该下不了多久,六月的雨,来的急促,去的也猛烈,很快就消失了!”刘珏回道,那样子像极了山里的农夫正在打量着天时。
女子似乎不知道如何接话,环境再一次的沉闷了下来,即使有三三两两的人时而进来躲雨,可他们依旧神游物外,似乎不属于这个场景。
急促的雨在瓦片之上汇集,然后顺势流向了廊檐,又从廊檐悬垂于地,晶莹的水线之下,男孩和女孩站起了身子,天空却在雨水落下之时变得清亮了起来,再不复刚刚的灰败之感了。
“风小了,可是,雨还没有停!”刘珏说道。
“嗯,很舒服,刚刚太热了,六月的晴天真的不如雨天呀!即使来势吓人,可是凉风拂面却很舒服。”女子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深入了雨帘之中,水珠在她藕臂似的白嫩手臂上跳着舞,然后又渐渐的顺着手臂,流过掌心,滑落在了五指的缝隙之中。
“是呀!这样的日子真好,只是不知道还能够有多少呢?”刘珏忽的语气低沉了下去,话语间似乎都透露出一种离愁别绪,而女孩,却突然呆了,就连正打算收回来的手,一时半会儿居然也忘记了。
“喂,你怎么了?”刘珏看向身边的女孩,手肘轻轻的碰了碰她,眼神却不自觉的落在了她的侧脸之上。在女孩回神之际,又慌忙的将目光投向了面前已经开始逐渐变小的雨水之中了,心头却还在微微的颤动。
“啊!没事呀!你刚说什么?”女孩回过神来,随口问道,手上剩余的水珠慢慢的聚集,然后滑落在地。
“没什么,我们该回去了,不然没有公交车了!”刘珏说道,雨已经住了,天空也重现了湛蓝之色,太阳的光辉之下,远山忽的升起了一道彩虹。
人们开始惊叹于彩虹的美丽,而刘珏和女子逃离的步伐也忽的止住了,顺着人们的目光看去,远山之上,一道七色彩虹高悬于上。
女孩忽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在胸前,虔诚的像个信徒。刘珏忽的也闭上了眼睛,学着女孩的样子,脑海之中却一时不知道应该许下什么愿望了,却已经听见有人再说,快看,彩虹好像要消失了,刘珏的忽的心说道:“愿她好就好!”睁眼一看,彩虹真的开始从山腰开始消失了,越来越短,直至不留一丝一毫。
“走吧!我们去拦车!”刘珏说道。
女孩却站住了脚步,忽的问道:“刚刚你许了什么愿望?”那眼神带着光,刘珏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怎么了?不能说吗?”女孩又问道。
“没有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呀!”刘珏说道,只是,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学会拒绝她,只要她说的,他都会去做,不过,这一次,他打算撒个谎。
“我许愿你给我唱歌呢!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有听过你唱歌呢!”刘珏笑着说道,脸上却又些许的落寞。
“这样吗?”女孩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嗯,好久了,都没听你唱过,总觉得有些遗憾!”刘珏接着说道,其实,他听过,上完体育课的他最喜欢待在教学楼下的长廊之上,听着十二班上着音乐课,然后慢慢的分辨出里面那个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
“这个不难吧!说吧,你想听什么,我看看我会不会,要是会的话,就唱给你听听吧!”女子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