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云紧锁眉头看着电脑网页上那宛如金童玉女一样的俩人,心里竟然感觉闷闷的痛,自己这样真的就能保护他们母子二人了吗?
这样是否对他们的伤害比告知实情的伤害更大?
她现在在干吗呢?
是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哭,还是在无声的咒骂自己呢?
霍凌云眉头紧蹙,一张俊颜似带冰霜,深邃的眼眸肃杀一片。
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凌云呀,你有事吗?”
听着江依燕的声音真是没来由的反感,霍凌云的声音冷冽:“你现在跟刊载咱们订婚照片的网站沟通,让他们马上撤下咱们的照片,不然我直接找律师起诉他们。”
“凌云,这又何必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干嘛…”
没等江依燕说完,霍凌云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自己做的事,你去解决,不然你知道的,我…”
这次是江依燕打断了霍凌云的话,“好,我去处理,你忙吧,别为这点小事操心了。”
江依燕深怕霍凌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让自己难以收场。
挂断电话的江依燕气的直接把电话扔在副驾上,委屈得两眼含泪,洁白的牙齿咬着艳红的唇,苦苦忍着。
最后,还是不得不重新拿起电话,打给她之前邀请的网站记者。
霍凌云于第二天把电话打给了郝利君。
“霍总,真是想不到呀,您藏的这么深,到大禹这么多年是来体验生活来了?
您这么样的家世,娶我们绵绵真是委屈你了?”郝利君带着怒气,说起话来更是尖酸刻薄。
亏着自己还相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跟绵绵离婚,这个花心大萝卜,刚离婚一个多月,就跟另外一个女人订了婚,还恨不能张扬的全世界人都知道。
当初他娶柳绵绵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这么大阵仗呢?
“你也知道了?”霍凌云的声音依然平淡无波。
“我当然知道了,全防水行业谁不知道盛虹集团的霍总抱得美人归呀!”
讽刺,还是讽刺的语气!
郝利君觉得霍凌云要是在她面前的话,她真的难保自己不会动手。
“她怎么样?”
“霍总,这是有了新欢还想着旧爱呀,真是多情,你这么打电话问候一声,是想显示你有良心不忘旧情吗?
我告诉你,绵绵没事,她好着呢,工作生活两不误。”
郝利君仍然愤愤不平,昨天下午,她看到消息后,就给柳绵绵去了电话,才知道柳绵绵也看了那篇新闻,虽然说柳绵绵嘴上没说什么,可郝利君怎么能不知道她心里的苦,只得安慰了她半天,邀请她带着小奶包周末到她家吃饭。
“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我会尽快解决这边的事。”
“你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我们也管不了,只是你做什么事之前考虑一下,是不是伤害别人了?
能不能不要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对她好,你倒是让她、让我们看出来哪怕是一丁点的为她好也行呀?”
“她……很难过吗?”霍凌云心里一阵闷疼,知道自己这么迅速的订婚,她怕是要伤心死了。
“难不难过我看不出来,我估计她的感觉跟被狗咬了一口一样?
不过,绵绵一直很坚强,该干嘛干嘛。
前几天跟她老家那个一直喜欢她的男孩合作,刚包了一单200多万清工活,你也不用太自作多情了。”
郝利君也想替柳绵绵赢回点尊严,故意把绵绵跟她探讨的顺安地产的事情告诉霍凌云。
你霍凌云新欢旧爱的啥都想占,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让你知道你不是宇宙的中心,不是谁都要围着你转。
“好,有事再联系。”
郝利君听着电话那端的盲音,心里一阵畅快。
虽然不能告诉柳绵绵,自己替她出了口恶气,可也把自己心中块垒一吐为快,真的要被气死了。
这个满口为了绵绵好的霍渣渣,就没见到哪一件是为了绵绵好。
放下电话的霍凌云心里一阵嘀咕,绵绵竟然跟魏巍合作在做包工,早就知道那小子对她一直有着贼心,现在因为自己的离开,估计那贼胆也变大了,看样子是准备趁虚而入啊!
霍凌云不安的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这个性子倔强的小女人,该不会为了赌气就改嫁,再让儿子管他叫爸爸。
霍凌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种对事情不能控制的无力感让他很挫败。
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他再心里呐喊!
自己苦心孤诣的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以后一家人长长久久地生活在一起,只是,这鹊巢鸠占的戏码感觉要在自己眼前上演了。
他马上做了几个决定:
一、立刻回b市一趟,名义上去洪宇指导新产品的投产,实际要实地查看一下柳绵绵的状态,不能出现后院起火的事情。
二、让特助王帅帅马上拟一份,拟把盛虹集团总部搬到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b市的建议书。
三、给白墨阳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兑现承诺。
王帅帅是霍凌云在李翰的推荐下,亲自定的总裁特别助理。
他完全信任李翰,对李翰推荐的两个人,一个留在自己身边做特助,一个放到财务做副经理。
当然,一直主抓人事大权的是他的婶子方瑶,对于他明目张胆地安插自己人进财务部,方瑶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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