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行夜宿,李白三人又走了三天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安州的安陆,离泾县越来越近了。
在乐然客栈住了一宿后,三人本来打算继续赶路,无奈天空忽然下起大雨来,三人只好等雨停后再赶路。
吃罢午饭,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看来今天要在这再逗留一天了,汪菁百无聊赖,便要求李白陪她出去走走。李白对汪菁言听计从,立马找来两把油伞,准备出门。
东岩子这些天对东岩盾甲又有了新的感悟,不愿出去,便回客栈房间修炼去。
出了客栈门,李白问道:“小仙女,我们去哪里呢?”
汪菁看了看,小雨纷纷,一片迷茫,便一指城西方向,“走这边,走到哪算哪。”
于是两人便并排着走在安陆城斑驳的石板路上,雨落纷飞,两把油伞,两个身影,像极了爱情。
在经过一个花草满园的庭院门前时,两人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在高声吟诗: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李白一听,不禁大赞道:“好诗!好诗!”
庭院里的人听到李白的赞叹,停下了吟诵,出得门来。
原来是一个梳着整齐的发髻,戴一灰色发冠,粗眉大眼,胡须微长,满脸红光,手拿折扇,一身儒雅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出门便道:“是哪位兄弟说的话?”
“这位兄台,在下路过,无意中听得你吟诵的诗,觉得诗好,所以有感而发。”李白回答道。
男子听罢打量了一下李白和汪菁一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兄弟年纪不大,却是懂诗之人,知音难得,何不进舍下共饮两杯如何?”
李白本是豪情之人,立马答应道:“好!”
但“好”字未说完,汪菁拉拉李白的衣袖,小声说道:“好什么好,你不是要陪我到处走走吗?难道你要丢下我,自己去喝酒?”
“当然不是,那我不去就是。”李白怕汪菁不高兴,对着男子一抱拳说道:“兄台,谢你好意了,我还有事在身,以后有机会再与兄台喝吧!”说罢,拉起汪菁就想走。
男子听李白这样一说,又看到汪菁在小声地嘀咕什么,明白了什么回事,呵呵一笑道:“呵呵不行,我孟山人请喝酒你不能拒绝?今天你和你夫人至少要陪我喝三杯……不,三十杯才能走。”
“什么?要陪你喝三十杯才能走?”李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上竟有人强要一个不认识的人喝酒的!不过,听到他称汪菁是自己夫人时,心里顿时有一种喜滋滋的感觉。
汪菁听到这自称孟山人的人这样一说,脸不禁红了起来,说:“喂,你叫孟山人是吧?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谁是他的夫人?还想要我们陪你喝三十杯,脑子有问题吗?我是大夫,要我给你看看吗?”
“嘿,这小姑娘,嘴巴还挺利害的,他不是你丈夫吗?不过不要紧,现在不是说不定以后就是了,别管了,你们快进去,别墨迹,好酒等着呢。”
“你……你……李白,我们走,别管这孟山人……不……是山人……脑筋像山的人。”
“好,这位孟兄,告辞!”李白说完,拉起汪菁转身就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孟山人一个闪身,挡住了两人的去向。
原来这孟山人还是个武林高手。
“怎么,山人,还真不让走,要打架吗?”汪菁怒嗔道。
“哈哈,看两位这么镇定,想必都会武功吧,哈哈哈,看来今天不止有酒有诗,还有武功切磋,真是人生快事!”
汪菁就快被这孟山人气死了,大声说道:“山人,看来你的脑子真有问题,谁要跟你切磋,你还不让开,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一旁的李白也觉得这孟山人有点强人所难了,便也说道:“孟兄,喝酒与吟诗都是人生乐事,却不宜强求,现在还是请借个道,让我们离开吧,免得动了手,伤了和气。”
“哈哈哈,你们这小两口挺有趣的,我孟山人今天就偏强求一次,就要请你们喝酒,怎么着?”
“怎么着?你要请,我们偏不喝!李白我们走。”说完,汪菁拉起李白就往另一边走。
可是刚走两步,孟山人身体一闪,又挡住了去路。
“那你别怪我了。”汪菁双手运劲,轻轻向前一推,想推孟山人到一边去。
可是手刚接触到孟山人,汪菁感觉像推到一根石柱上一样,竟然推他不动。
汪菁便再用力,还是推不动。
这下汪菁恼了,把全身之力用上,但这孟山人还是纹丝不动!
“死李白,还看什么,还不帮忙!”
李白听到汪菁这样一叫,反应过来,口里说道:“孟兄,得罪了!”说罢,运起凌云踏真气,向着孟山人推去。
李白知道凌云踏真气利害,怕伤着这个孟山人,所以只是用一成的功力。可是这个孟山人身体只是摇了一下便又屹立不动。
“哎,小兄弟,你叫李白是吧,没想到你还有点能力,竟可推动我!但我看得出你没尽全力,来,你试试用尽全力,别怕伤着我!”孟山人一副轻视的样子。
“李白,这个山人好像看不起你呢,你就多用点力行不?”汪菁看不惯孟山人的样子,对李白说道。
李白知道今天算是被这个孟山人缠上了,看来要拿点真功夫出来才行,便运起五成的凌云踏真气,用力一推。
“蹬蹬”孟山人退后了两步。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