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如刀,割得赵香怡肝胆俱裂。她拉着杨炯,垂泪道:“夫君,是我让你声名扫地了,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杨炯腾身而起道:“多谢陛下主持公道,常言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我与香怡两情相悦,为了她我自愿还俗相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自古小人多毒舌,请陛下不必与其计较。”
那名官员在皇帝喝出“大胆”的时候,便低着头。听杨炯挖苦他为小人毒舌的时候,一下抬起头来,望着皇帝一脸的激昂。
皇帝王楚阳一直居高临下看着他,嘴唇微动,凝音成线说了几句。他便止住情绪,又把头低了下去。凝音成线,是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说了什么。
杨炯拱手谢了恩,王博又站起来道:“父皇,杨大哥淡泊名利。他既不会要黄金,也不会要凤凰城的宅院,更不会在朝庭为官。”
“杨大哥唯一爱好,就是对玉石挺喜欢,父皇何不把英华殿里,那些五色玉石赏给杨大哥。以全杨大哥救皇儿的恩情。”
“荒谬”皇帝冲着太子喝道:“那些是我皇家传家之物,岂能送人?再有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宗人府侍候。”
他这一次说出的荒谬二字,比刚才喝止文官的时候,强烈了几分。
王博吐了吐舌头,赶紧坐下,对着杨炯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鬼脸。
王楚阳看了杨炯几眼,眼神中已不是前面的平坦与欣赏,偶有闪过一丝怀疑。
赏赐结束,金殿上众臣开始朝会。一名官员领着杨炯三人往外走去。
出了乾坤殿,有宫女过来领着他们往后宫走我们往哪里带呢?”
小宫女红着脸道:“奴婢当不得小姐,是太子爷安排你们到皇宫西苑去居住的。”
在皇宫里,本来能见到的男人就不多,像杨炯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绝了一句话,就脸儿绯红了。
皇宫内紫柱金梁,连窗棂都是精雕细琢。白玉砖砌成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沿路的香鼎中香味撩撩,王博身为太子,生活在穷极奢华中。
赵香怡自小锦衣玉食,见多识广,也被碧落皇宫内的布置震骇。小翠是今生头一次进皇宫,看得目不接。杨炯意念四散,忍不住感慨这皇宫的繁华与伟岸。
宫女带着他们进了一处宫殿。殿内云顶檀木作梁,珍珠为帘幕,白玉为壁。宽阔的大厅后是一道金线玉织的屏风,鲛绡宝罗帐后是一张宽大的锦床。
进了房门,赵香怡轻呼一声,懒懒的躺在大床上,叫了一声“夫君”便沉沉睡去。这一段时间,怀孕的她也是辛苦的很了。
安置了杨炯夫妇二人,小宫女又带着小翠往另一个偏殿走去。进入殿内,小宫女行了一礼道:“禀王妃,这里是太子寝宫,上面礼宫特意安排,王妃在这里就寝。”说完低头退了出去。
殿中宝顶上是一个八卦图案,碧落国崇道,皇室建筑多有道教印记。在八卦图中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柔和的光铺在地上,仿佛白玉。榻上叠着玉带罗衾,极尽人间之繁华。
小翠仿佛做梦一般走到榻边,不敢置信的坐上去,然后便呆在那儿。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休息了几个时辰,天色已晚,有女官端着饭菜送来。餐桌上玉盘珍馐,菜品爽口酥嫩、色味俱佳,杨炯夫妻吃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两人刚吃完,王博便带着小翠过来。
他已换了装束,头上扎着一颗明珠,腰间缠着白玉软带。比之前英俊帅气了许多,小翠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依恋。
王博对杨炯施了一礼道:“大哥,这次小弟对不住你了。那些玉石,我平常都可以随便玩捡。父皇也没把那些玉石当着紧要之物。今天,我才一提出来,父皇的反应那么强烈。估计我没有能力帮你要来玉石了。”
杨炯拍拍他的肩道:“没事,我把你当兄弟,也就不能再骗你。那玉石对我的修炼有一定的帮助,有之可以加速修炼,没有也不是什么坏事。明天,我就准备带香怡南下。如果你可以帮忙寻找巴不拉,就麻烦你给我安排一个向导。”
王博道:“嫂子有了身孕行动不便,大哥不如等嫂子生下侄子再走。说不一定
过段时间,我便可以为大哥偷来那种五色玉石。”
小翠道:“老爷与夫人留下吧,这儿条件这么好。我做梦都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王博对小翠道:“你还叫大哥为老爷,大嫂为夫人,那我怎么叫?”
赵香怡拉过小翠柔声道:“我们就姐妹相称,你叫我姐姐,叫我夫君姐夫就可。你也可跟着太子叫我们大哥、大嫂。”
杨炯对王博道:“朝会站在文官最前面的那个方脸中年人是谁?”
王博道:“他就是安老狗啊,这条老狗没害死我,便诋毁大哥。别看他平时笑眯眯的,发起疯来比蛇还毒。我已经告诉父皇了,父皇让我不要声张,像以前一样对他恭敬。”
杨炯暗道:”王楚阳与王楚安两兄弟,都是当世人杰、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从王博的叙述中知道,王楚安老奸巨猾而深谋远虑。他五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如果不除去此人,王博将来登基不得安稳。
杨炯叮嘱道:“以后,你得小心这个安王,最好在你登基之前,收取他的权力。让他成为有名无实的王爷,否则,此人将是你的大敌。”
王博谢道:“多谢大哥关心,父皇已在安排之中,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