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用油轻轻擦拭洛笑颜脸上的伤,此举还真是歪打正着,疼痛减轻了,洛笑颜的情绪也渐渐地稳定下来,但看到铜镜中满是水泡的脸,她又发泄的大喊大叫,连砸了三四个花瓶,俏脸狰狞,眼神中恨意迸发:“洛铭萱,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将你措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
洛洪宾怕被有心人听去,连忙吩咐大夫下去为洛笑颜开药,而他则扶着洛笑颜躺了下来:“颜儿放心,这个妖女不能留!但此事爹爹要从长计议,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可不是以往那个废才了,我想这两天府里的事肯定是她做的,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做的,昨天她还故意恶心我激怒我,我原本吩咐洪一他们暗中解决她,可谁想一夜过去了,洪一他们却无影无踪,而她竟毫发无伤,洪一的功夫你知道,他们六人合作几乎罕有敌手,但这次却栽在洛铭萱手中,你说这个贱人有多可怕!”
洛笑颜听完瞪圆了眼:“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洛洪宾闭眼摇了摇头:“我骗你做甚!失去了洪一他们等于卸掉了我的左膀右臂,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个小贱人如果回来对我们展开报复,我们可能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毕竟和她有关的,无论东西还是手段都不是我们了解的,邪乎的很。她若使阴招,我们更是防不胜防啊!”
洛笑颜急了:“我娘什么时候能回来?”
洛洪宾苦笑:“我已经让人给你娘送信,要她尽快回来,还让她再带回几个得力的侍卫,不然我还真怕那小贱人下黑手!”
佐相夫人的父亲是兵部侍郎,前些天全家要回乡祭祖,做为嫡长女的安如玉按规矩自然要随行,所以临行前她打点好了相府的一切,并留下一只娘家专门饲养的信鸽以备不时之需,谁想居然还用上了。
皇宫里,洛铭萱随刘公公去了养心殿,南宫霸和一众御医正等在那里。洛铭萱打起十二分精神,深吸了一口气,跪倒在地:“臣女洛铭萱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霸满脸笑容,朗声道:“萱儿不必多礼,平身赐坐!”听的洛铭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暗叫不好!昨天还要打要杀的,今天来个180度大转弯,这葫芦里卖的绝对不是好药!果然,南宫霸接下来的话让她一下就明白了此行的目的:“萱儿昨日喝了那神仙水,身体有如此大的改变,应该是体质很特殊,但这仙家之物毕竟神奇,你这等凡夫俗子接触后怕也有不妥之处,所以朕特地找御医前来检查,看看有无后患!白卿家,你先来看!”随着南宫霸话音刚落,一位须发皆白身穿太医服的老者就站起身,拿出一根银针向她走来:“洛小姐,麻烦你伸出手来!”洛铭萱眼中异色一闪,以检查做借口,实际是要验血,看来面宫霸把她当成红牛了,毕竟只有她喝过。既然你玩阴的,那姐就陪你,不然一个人的独角戏多没意思。
洛铭萱看似顺从的伸出了手,但在伸出的一瞬间,手指从空间内的一个药瓶划过,指缝内沾了一滴无色无味的液体,随后笑着将手举到了老者面前。那老者在她的手上扎了一下,将挤出的血液滴在玉碗里,又抽出一根布条递给洛铭萱。南宫霸见此事已成,遂安排洛铭萱去偏殿休息,洛铭萱抽了抽嘴角,暗自嘟哝:“伪君子!”跟着宫女出去了。
一干御医围了上来对血液进行研究,结果还没等分析出什么,就发现这血液里居然有从未见过的慢性毒素,不认识,谈何解?南宫霸顿时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