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轩内。
谢长歌看着桌上摆放的几套簇新的衣服,环视了一眼收拾一新的绛雪轩,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这秦如吟还真是扮演好母亲扮上瘾了。他不是一心在李氏和谢廓面前扮贤良淑德吗?那我就将你的真面目揭开给大家看。谢长歌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几根长长的针,小心的别在了秦氏给自己的新衣服中。
……
第二日一早,秦如吟和谢蕴早早的来到谢李氏的院子里,给谢李氏请安。眼看着请安的时辰已经过了,还不见谢长歌的身影。
谢蕴一脸得意,“祖母,这大姐姐别是睡过头了,忘记时辰给你请安了吧。姐姐在乡下住的久了,可能已经忘了我们相府的规矩了。”
“老夫人,长歌一定是昨夜累坏了,所以今天才睡过头了,您别生气。我一定好好教导她”秦如吟也一副得意象,假意劝慰道。
“好了,安请过了。你们都下去吧”李氏道。
看秦如吟和谢蕴退了出去,李氏转头对着方嬷嬷说道:“你去绛雪轩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昨天看着这长歌可不象是这么不懂事儿的孩子”。
方嬷嬷去了一会儿回来了,向李氏回禀道:“老夫人,奴婢去绛雪轩的时候,大小姐早都已经起身了,只是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听伺候大小姐的丫鬟说,大小姐今天更衣的时候被衣服扎住了,丫鬟从衣服中翻出了几根针,长歌大小姐胆子本来就小,被吓坏了,不肯出门了。”
“针?衣服里怎么会有针呢?不可能是布庄的师傅忘记在里面了,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难道是秦氏?看到长歌回来了,想给长歌一个下马威,好让长歌吓破胆,以后唯唯诺诺,不招我和廓儿的喜欢,以免拦了蕴儿的路。”李氏沉吟着。
“老夫人,这奴婢不敢妄言,不过,看着大小姐也真是可怜……”方嬷嬷思忖着说道,“而且,大小姐身边只有一个乡下丫头伺候……”
“这样吧,”老夫人李氏转头吩咐道,“翠竹,采因,你们两个是我身边得力的,到大小姐身边做一等大丫鬟吧,务必小心伺候着。方嬷嬷,你也跟去照顾长歌,日常多留心,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府中兴风作浪。素心婉玉静言沐兰,绿意,欣然,墨竹,你们分别是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今天一道跟翠竹、采因和方嬷嬷到长歌身边伺候吧。”
“是”翠竹、采因和方嬷嬷等一众人等应道。此时,花园内,秦氏挽着谢蕴正赏着花儿,忽然听到一阵细若蚊蝇的声音。
“你可是听说了?大夫人给大小姐的衣裳里头别了针!可真是恶毒!”
“就是!太恶毒了!”
“……”
谢蕴双拳紧握,“娘,谢长歌好狠的手段!我们分明就没有做什么!凭什么我们便成了恶人?”
谢蕴越想越气,“听闻老夫人的寿宴快到了,到时候她也会去的,她长了一个狐媚子的模样,到时候抢了我的风头可怎么办!”
秦氏瞧着绛雪屋,眸子微微眯起,眼底的狠毒一闪而过,轻轻地拍着谢蕴的手,另一只手将眼前开得正盛的一朵花瓣全摘了下来,“她既然说我们做过了,我们也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的,让她知道知道,这花……是如何变残的。”
谢蕴听出了秦氏的弦外之音,“娘,你是说找人去败坏她的名声?”
秦氏摇了摇头,“我哪里会如此恶毒?我之是找人去教训她罢了,她的名声……可是她自己败坏的。”
秦氏笑了笑,身子轻轻颤动起来,眸底凶狠的光如何也掩饰不掉。
弦月高挂,谢长歌刚沐浴好,正要穿衣,便听到翠竹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小姐,二小姐说你们姐妹二人许久未见,她邀您去她那院子里吃糕点,顺便聊一聊天儿。”
这么快谢蕴就忍不住要对她动手脚了?
谢长歌嘲讽一笑,她可不会相信谢蕴是真的叫她过去吃吃糕点,谈谈人生理想,联络一下姐妹之情。
谢长歌又重新坐到了浴桶中,道:“你让她等一会儿吧,我前几日被针刺过,手疼得很,要多泡一会儿。”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回话。”翠竹刚要出去,便被谢长歌叫住。
“你再提一桶热水进来,我慢慢泡。”
等泡完了,也过去两柱香的时间,谢蕴……能等么?不气死她才怪!
谢长歌笑了笑,将花篮中的花瓣全都倒进浴桶中,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一时间满满的都是谢蕴戴着龙凤珠翠冠挽着拓跋晖的手臂,笑得瘆人,轻轻地告诉她谢长歌种种所谓的事实。
那些人,都曾经害了她!她都会一一的讨回来的!
此时,谢蕴正喝着茶,忽然喷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那个野丫头竟然让我等她?”
翠竹在门外也听到一些,脸色立即沉了下去,虽知晓谢澜有些跋扈,却没想到性子如此暴戾易怒,翠竹咳了一声,“二小姐,我们小姐病了。自然是得多泡一会儿的。”
翠竹毕竟以前是老夫人的人,谢蕴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顿时间心中有气发不出,气愤不已,也就冷哼了一声。
过了许久,就在谢蕴困得打哈欠之时,眼睛微眯,模模糊糊见一面色姣好的女子着了一身素色衣裳走了过来,湿漉漉的头发随性无比地披散在脑后,额边几缕青丝凭添了几分媚意,未施粉黛的小脸上甚是精致,朱唇微微上扬,便将人心神都摄去了。
“这个该死的野丫头!竟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