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朴以为意外服用了千年人参,又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房正坤教给他的以药力培植真气的方法,将人参的药力引入丹田气海,化为了浑厚内力,因此它虽然未修炼任何内功,真气却雄浑无比,以如此雄浑的内力修炼高深内功,便如水到渠成一般,丝毫不觉费力。
徐朴也觉得陈子规说的颇为有理,点头道:“原来如此。现在我已学会了控制体内真气,是不是就不用再拜师学艺了?”
陈子规犹豫一下,道:“这个全在少爷自己。少爷虽然学会了上乘内功,但也只是小成而已,日后还需不断努力,逐步提升才是。而且,徐少爷内功虽然深厚,但拳脚兵刃上的造诣,却十分浅显,若想有所成就,还需好好修炼拳脚功夫才行。”
徐朴道:“修炼武功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既然如此,还是麻烦陈伯伯为我引荐才是。”
陈子规道:“小人自当尽力。”
两人一面交谈,一面赶路,不知不觉天已近午。这一路上,两人只顾着探讨蝶梦心法,竟没顾得上认路,也不知走到了何处。
此时恰巧途径一处市镇,陈子规便将马勒住,对徐朴道:“此处离洛阳城已远,咱们先吃点东西,再找个地方落下,安定下来之后,小人便返回洛阳查探。”
徐朴点头道:“一切由陈伯伯做主。”
大路之侧便是一家酒楼,两人下了坐骑,将马匹系在酒楼门前的拴马桩上,徐朴在前,陈子规在后,走进酒楼之内。
此时正值饭口,酒楼之内人满为患,几名店伙计端着托盘四处游走,竟顾不得上来招呼他们。徐朴和陈子规站在入口处,四下环顾,寻找空位。
蓦然间,徐朴发现左手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一个老道一个俗家,那老道看上去甚是眼熟,仔细看时,心内不由一惊,暗道:那不是房正坤吗?他怎么到了这了?
便在此时,房正坤似有所觉,突然抬起头来,往门口看来,两人四目相接,房正坤先是一怔,跟着双手猛地一拍桌子,突然纵身而起,跃过四张桌子,在半空中伸出双手,向徐朴猛抓过来。
徐朴见房正坤发现了自己,便想转身逃出酒楼,便在这时,房正坤纵身跃起,仿佛一只巨枭一般,向自己直扑上来。在此间不容发的瞬间,徐朴想也没想,向后撤出半步,双掌上扬,使出白猿拳当中的一招白猿献果,意随身动,体内真气涌向掌心。
房正坤见他竟然出掌相接,心内冷冷一笑,变爪为掌,迎了上去。嘭的一声,四掌相交,房正坤便感觉对方内力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将他的整个人都震飞出去,好在他经验丰富,在半空中身子急转,连翻了三个筋斗,才卸去了这一掌之力,不至于仰面摔倒。但因为酒楼之内摆满了桌子,用饭的人又多,房正坤这一下也没能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桌子上。
那张桌子上坐了六位客人,摆了十多样的饭菜,房正坤左脚踏进了水煮鱼的砂锅里,右脚踏在了三鲜汤的瓷盆里,咯的一声,砂锅瓷盆同时被踩碎,汤汁四溢,将桌旁的六位客人各自溅了一身。
六个人正吃得高兴,突然出此意外,不由勃然大怒,喝骂声中,站起来便要动手。房正坤纵身跃下桌子,环视六人一眼,目光如电,那六人心头一颤,谁也没敢说什么。
房正坤向门口望去,徐朴已然不见。房正坤三两步冲出酒楼,站在街心看时,见徐朴和陈子规站在酒楼门前的拴马桩之侧,正在解马的缰绳,忙伸手入怀,摸出两颗问心钉,甩手打出。跟着,施展轻功,向两人追来。
嗤的一声轻响,问心钉分别打中两匹马的马颈。徐朴和陈子规尚未察觉,翻身上马,催动马匹,便想逃走。却见身下的马匹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却并不向前,仿佛醉酒一般。两人大声呵斥,却见胯下坐骑四肢一软,扑倒在地,鼻孔中呼呼喘息,却再也动不了了。两人只得跃下马背,徒步向前。
便在这时,房正坤纵身跃到两人前面,伸双臂拦住去路,向徐朴道:“徐公子,上次一别,一年有余,却不想竟在此处相遇,当真缘分不浅。贫道有一好友,久闻徐公子大大名,正想与你结交,徐公子随贫道去见一见这位好友如何?”
陈子规见房正坤形容脱俗,一副仙风道骨的风范,不像是恶人,便问徐朴:“少爷,这老道是谁?”
徐朴恨极房正坤,咬牙道:“他便是房正坤。”
元正乾、房正坤师兄弟两人的大名,陈子规早有耳闻,此一行路上,又听徐朴说了不少房正坤的所作所为,今日见了心内一惊,暗道:原来是他。听说此人痴迷炼丹术,很少涉足江湖,但其内功深湛,犹在他师兄元正乾之上,今日要小心应对才是。
在这一瞬间,便听徐朴说道:“恶道,你休想再骗我上当。今日,我要为福伯伯报仇!”说着,赶上前去,劈面便是一拳。
陈子规大惊,叫道:“徐少爷!”跟着纵身而上,相助徐朴。
房正坤不慌不忙,施展出天罡掌与两人斗在一处。徐朴在内功上已有小成,但在拳脚兵刃的外门功夫上,却十分浅薄,交手不到两个回合,便险些被房正坤一掌击中,幸好有陈子规一旁策应,方才躲过一劫。
如此斗了十余个回合,徐朴只攻出了三招,其余皆是陈子规与房正坤交手。如此又斗了一阵,房正坤与陈子规出手越来越快,斗得也越来越激烈,徐朴身在两人之间,竟无法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