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正坤忙撤步闪开,眼前黄影一闪,直奔自己胸前大穴,却是肖百川持竹竿攻到。房正坤手腕急抖,刷刷几剑,逼退肖百川。刚逼退肖百川,雷啸的拳头又趁机攻了过来。房正坤潜运真气,长剑递出,嗤嗤作响,直削雷啸的手臂。
雷啸听长剑声音有异,仔细看时,见剑锋当中,隐约透出白芒。暗道一声:这老道果然了得!知道是房正坤以内力灌注剑身,剑锋锐不可当,即便他有一身横练,却也当不了此种剑术,忙抽身收拳,这才化解了断臂之危。
方将雷啸逼退,肖百川便有攻到,房正坤忙举剑招架,三人再次斗在一处。
虽是三人相斗,但多是肖百川与房正坤相斗,雷啸未带兵刃,赤手空拳,又惧怕房正坤剑术了得,已无法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出招之间束手束脚,招式已没了先前的威力。如此以来,房正坤总算暂时挽回了败势。
虽然如此,房正坤自知无法长久,以真气灌注剑身,虽威力大增,但极耗内力,不可久斗。肖百川棒法精妙,一时间难以取胜,于是便加紧招式,猛攻雷啸,只盼着能尽快除掉雷啸,剩下一个肖百川便不足为虑了。
肖百川看出了房正坤的打算,舍弃了先前的作战方式,紧紧跟在房正坤身周,使出打狗棒的缠字诀,将房正坤牢牢裹在里面,使他无法顾及雷啸。
可是,虽然打狗棒法精妙,但肖百川最多也就领悟了四五成。如此斗了十余个回合,手上劲力稍有不慎,咔的一声,竹竿被房正坤一剑削中,断成了两节。竹竿虽断,肖百川却未停手,继续以剩下的多半根竹竿进攻。
五尺来长的竹竿肖百川已经用惯,现在少了一截,力道上把握不准,打狗棒法的威力大减。房正坤见他招式之间破绽连连,忙挥动宝剑,嗤嗤两声,又将竹竿斩下两段,肖百川握在手里的不足两尺。肖百川丢下竹竿,施展掌法,与房正坤斗在一处。
雷啸见肖百川缠住了房正坤,便退出圈子,想要在周围找根棍子作为兵刃,只是四周都是草地,树木远在百步之外,若是就此离开,又恐生出变故,一时间手足无措。
便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身隆隆声响,同时还夹杂着人的呼喝之声,声势异常惊人。雷啸一惊,顾不得其他,快步来到徐朴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只听得声响越来越近,好似万马奔腾一般,瞬息之间便已来到近处。
雷啸仔细看时,只见从远处的树林当中奔出数百匹战马,每一匹马上都有一名骑兵,身穿铠甲,手持弓箭,口中呼喝不停,以扇形铺开,向这边狂奔而来。雷啸见这些人装束奇特,却不像是中土军人,心中奇怪。
这些人越奔越近,雷啸猛然发现,在这些之前,有一小巧的白色之物,如同闪电一般,极速向这边跑来,那些骑兵有人呼喝不停,有人张弓搭箭,想要射中这只动物,却始终差了数尺未中。
雷啸顿时醒悟,原来这些人是来打猎的。
此时他们所处之地,距离山脚已近,气温已不像半山腰那样严寒,四周更不像山上那样荒凉,秋草遍地,枯树成林,一片秋日气象。
只见那些骑兵越追越近,那只白色之物已奔至雷啸眼前。雷啸已看出那物甚是小巧,不是兔子,便是狐狸。见那物来到近前,他想也没想,跨步向前,弯下腰张开双手便想要抓那物。却见眼前一花,那物已然不见,然后便觉得肩膀上有物,转头看时,只见白影一晃,已经到了自己身后。
他忙转身去看,却见徐朴站在他身后,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那狐狸缩在徐朴怀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看着追来的人,而徐朴却是一脸的迷惘。
便在这时,这些骑兵也已追到近前,呼喝一声停了下来,数百人将他们四人围在中央。肖百川和房正坤见突生变故,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也停手罢斗。
又一骑兵催马来到近前,用手里的弓指了指徐朴怀中的狐狸,呜哩哇啦说了一阵,声色俱厉,似乎十分生气,众人一片迷惘,谁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那人见他四人毫无反应,又是叽里咕噜说了一阵。
正说着,又有两匹马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一身汉人装束,和身边一人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眼前之事。
看到那个汉人,徐朴眼前一亮,向前两步,高声道:“余叔叔!你怎会在这里?”
那人看看徐朴,迟疑一下,道:“你,你......”
徐朴道:“我是徐朴啊!”
那人仔细看看徐朴,忽然眼前一亮,忙滚鞍下马,快步来到徐朴近前,向徐朴单膝跪倒,口中道:“卑职余长功参见世子!”
徐朴忙单手相搀,道:“余叔叔,你不用跟我行礼,快快请起。”
余长功站起来,向徐朴道:“世子,您怎么会在此处?怎么这身装扮?这些人又是谁?”
徐朴叹了口气,道:“此事一言难尽,我是被人抓来这里的。”
余长功颜色一变,道:“谁这么大胆?”
徐朴一指房正坤:“就是他!”
房正坤见徐朴与余长功相识,便意识到事情不妙,此时见徐朴直指自己,心中更是慌乱,脸上却不动声色,仰面大笑一阵,突然纵身而起,跃出七八丈远,跟着施展轻功,向着东面急奔而去。
余长功忙吩咐:“放箭!放箭!”数百支箭如满天飞蝗一般,直扑房正坤,房正坤一面疾驰。一边挥剑拨打,忽听他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