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劲松料想房正坤此话必有深意,便附和道:“道长所说极为有理。方才马氏兄弟以此计策,便刺瞎了巨蟒的一只眼睛,咱们若是依此计而行,应当也能奏效。肖大侠,老夫方才见你救人时身形如电,不惹纤尘,这份轻功,江湖上恐怕难有匹敌,有你在前面引诱巨蟒,定能万无一失。”
房正坤那话正是此意,听古劲松如此附和,心中十分满意,暗道:这姓古的心思转的到快。虽是如此,他仍恐肖百川不肯以身犯险,便道:“若是肖大侠没有十足把握,贫道也可代肖大侠行事。”
肖百川微微一笑,道:“方道长不必以言语相激,肖某既然已提出三人协力,便已做好了以身犯险的准备。在前面引诱巨蟒的事,便有我来担当!”
房正坤被肖百川说穿了心事,脸上不由微微发热,见肖百川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心中一阵窃喜,暗道:就算巨蟒伤你不到,但与巨蟒纠缠,也要耗费你不少体力,后面再动手时,贫道便多了几分把握。心中虽然高兴,脸上却不显露,只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说道:“贫道一时失言,还望肖大侠见谅。”
一旁的徐朴虽不知房正坤具体打的什么主意,但知道他定然没怀着什么好意,最后见肖百川竟然答应了房正坤的提议,心中大急,脱口说道:“肖大哥,你可不能听他们的!”
肖百川见这个孩子对自己竟然如此关心,不禁大为感动,向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不必担心,这条巨蟒虽然厉害,但要想伤到我,恐怕还不容易。你就在远处看着我们杀巨蟒,得参王吧!”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来,又对古劲松和房正坤道:“这里面便是雄黄粉,不知这里有没有酒?”
古劲松道:“有,这边请。”说罢,带着众人回到石堆旁,指着地上的两只酒坛道:“这便是。”
肖百川又道:“再借酒碗一用。”
古劲松道:“请随意使用。”
肖百川打开纸包,用指甲挑出些雄黄粉来,分别放到三只酒碗里,又提起酒坛,将酒碗倒满,然后端起一只酒碗,对房正坤和古劲松道:“两位,这雄黄酒本是用力来驱逐毒蛇的,对这巨蟒也不知有没有用。你我三人暂且饮了此碗,愿咱们今天能马到功成!”说罢,一饮而尽。房正坤也古劲松也跟着喝了。
喝完酒,肖百川站起来,向巨蟒走去,房正坤和古劲松等众人跟在后面。
来到陡坡之下,肖百川将背后的竹竿抽出来,向房正坤和古劲松道:“两位,肖某当先动手,吸引巨蟒主意,两位寻到空隙,便可出手。”
房正坤和古劲松同时点头,房正坤又道:“巨蟒右目已盲,只剩一目,最好找机会将他左目也刺伤,它双目失明,不可见物,更利于咱们行事。”
肖百川点点头:“我记下了。”说罢,跨步上了陡坡,施展轻功向巨蟒冲出。
当众人来到陡坡之下时,巨蟒便已注意到,一只眼睛盯着众人,蟒头不停地左右摇摆,蟒口一张一合,发出阵阵嘶吼,只等他们冲上来。这时见肖百川一人冲了上来,巨蟒头一缩,口一张,向肖百川猛扑过来。
哪知这一扑,却扑了个空,肖百川已经不见了人影。巨蟒微微扬起头来,睁着一只眼睛左右望了望,忽见左侧一条灰影向自己直冲过来,手持一支竹竿,直刺自己的左眼。巨蟒赶紧将头往后一缩,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感觉左眼一阵痛,眼前一片漆黑,左眼也已失明。
巨蟒双目失明,又痛又怒,蟒身不停地左右摆动,蟒头不停得到处乱砸,它每砸一下,众人便感觉脚下的大地震动一下,似乎连整个长白山都跟着晃动。
肖百川在巨蟒身上,施展轻功,左右闪避,尽管巨蟒暴躁异常,却始终伤他不得。
房正坤和古劲松在下面看着,心中各自暗喜,只盼着巨蟒暴怒之下,一头将肖百川砸死。然而,肖百川在巨蟒攻击的间隙左右闪避,游刃有余,虽险象环生,却始终伤他不得。
房正坤在陡坡下看着,心中暗想:此人年纪虽轻,轻功造诣却是如此高超,若是他的功夫也像轻功一样精湛,我可不是他的对手。有心趁他与巨蟒搏斗的时机,偷袭暗杀,又恐少了他之后,无法除掉巨蟒。思虑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先除巨蟒为先。
房正坤和古劲松看了一阵,见巨蟒双目已盲,但注意力却一直在肖百川身上,正是除掉巨蟒的好时机。两人互相点点头,分别抽出兵刃,房正坤向左,古劲松向右,两人分别从两个方向爬上陡坡,然后从两侧向巨蟒接近。
巨蟒双目失明,不可见物,此刻完全是靠着嗅觉和听觉分辨敌人位置。房正坤和古劲松迂回向前,脚步既轻,离它又远,巨蟒毫无察觉,只将全部精力集中在了距离它最近的肖百川身上。
房正坤和古劲松顺着岩壁缓缓向巨蟒靠拢,最后在距离巨蟒两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此时巨蟒的身子从洞穴之内探出了有六七丈,按肖百川方才所讲,它的七寸要害,应该也露出了洞外。
两人身贴着岩壁,探着头仔细观察巨蟒的身体,只见它的身体处处都被白色的鳞片覆盖,也分辨不出究竟哪里是它的要害。房正坤和古劲松隔着巨蟒互相看看,两人脸上都是一样迷惘的神色,都觉得肖百川十有八九搞错了,又或者,这巨蟒的要害还在洞穴之内。
便在此时,巨蟒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忽然抬了起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