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再次同时攻上。张汉阳舞动手中圣火令,将两人的招式引来带去,自相攻杀,自己置身两人之间,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斗了五六回合,贺九霄两人手忙脚乱,连连遇险。而张汉阳却始终自在从容,丝毫不以为意。
即使心中不忿,贺九霄也已深知,己方二人远非此人敌手。若不是对方有意想让,不出两个回合,己方两人便已重伤落败。既知如此,再斗下去已无意义,于是闪身退出几步,向张汉阳拱手道:“阁下武功高强,贺某自认不敌。敢问阁下贵姓高名,日后也好再次气多了。
张汉阳拱手道:“在下张汉阳,奉父命重整明教,忝任教主。”
贺九霄一怔:“奉父命重整明教?敢问令尊是.....?”
“家父讳无忌。”
贺九霄惊道:“张无忌?令尊是张无忌?”
张汉阳点头:“正是。”
贺九霄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今日就此别过,张教主,咱们后会有期。走!”说罢,带着黄衫人上了渡船。
徐继忠见张汉阳战败了贺九霄,上前两步,拱手道:“多谢张教主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张汉阳摆摆手:“小事一段,不足挂齿。说起来,少王爷怎么会被他们擒住?秋木大师和方鬼王呢?”
徐继忠便将触礁翻船的事跟张汉阳说了,张汉阳听完,道:“尊夫人有秋木大师和方鬼王同行,必能逢凶化吉,少王爷不必忧虑。”
徐继忠道:“承张教主吉言。只是,在下一刻见不到内人无恙,便一刻无法安心,因此不便久留。就此别过,张教主保重。”
张汉阳伸手拦住:“少王爷且慢。少王爷,你我身处江湖,恰如水中浮萍,离别全在天意。今日一别,下次何时相见,可就无法得知了。趁此时机,在下要再邀少王爷入教,万望少王爷不要推辞。”
徐继忠听他忽然又提入教一事,既感意外又感无奈,不由面露难色。张汉阳已然察觉,继续道:“此时此刻,在下又提入教之事,非是张某不近人情,实是因为在半日之前,酒楼上你我分别之后,在下收到了一条消息,对现在时局影响甚大。少王爷想必也知道,如今锦衣卫正在大肆招揽人手。”
徐继忠点点头。
张汉阳继续道:“不少武林人抵不住高官厚禄的诱惑,纷纷投奔锦衣卫,其中不乏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殊不知,此举却正中了朱元璋的奸计:他想以江湖人压制江湖人,令江湖中人自相残杀,以免其聚众起事,以此来稳固他的皇帝位。”
“今日,在下听到一条消息:武当派弟子杨玉台也已经背弃师门,投靠了锦衣卫。少王爷可知那杨玉台是何人?”
徐继忠摇摇头。
张汉阳道:“杨玉台是武当六侠之一的张松溪张大侠的关门弟子,江湖人称翻云手,此人天赋极高,虽然才四十岁出头,却已经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曾一度被视为武当掌门的待选之一。可惜的人,此人抵不住高官厚禄的诱惑,自甘堕落,已加入了锦衣卫。”
“有了杨玉台这样的顶尖高手,锦衣卫更是如虎添翼,江湖上已鲜有人可以与之匹敌了。为了避免更多像杨玉台这样的人投靠锦衣卫,正需要像少王爷这样的人挺身而出,揭露朱元璋的阴谋,招揽天下豪杰,共同对抗强权。”
徐继忠叹了口气,道:“张教主,在下人微言轻,又不是江湖出身,对于张教主的义举,恐怕没什么帮助......”
张汉阳道:“少王爷且慢推辞,在下还有一事相告,而且此时还和少王爷有关。少王爷不不妨听完此时之后,再做考虑。”
徐继忠一怔:“和我有关?张教主请讲。”
张汉阳道:“蓝画屏蓝小姐,少王爷可认识?”
听到此言,徐继忠不由一愣,随即长叹一声,道:“蓝画屏乃是大将军蓝玉的千金,在下也曾见过几面。后来,蓝氏一门全家抄斩,蓝小姐也在其中,其时年方十岁。张教主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其实,徐继忠远不止是见过蓝画屏。
当初驱逐北元之时,蓝玉曾在徐达帐下效力,常与徐继忠一同出生入死,两人关系至厚。某一日,徐继忠去蓝玉府上饮宴,见到蓝画屏聪明乖巧,便夸奖了两句。蓝玉听了,乘着酒兴,提出要将女儿许给徐朴为妻,两人做个儿女亲家,徐继忠也很中意蓝画屏,此事就定了下来。
后来蓝氏满门被诛,徐继忠也险因此事而被牵连在内。幸亏徐达功高德勋,朱元璋未敢追究,这才幸免于难。可惜蓝画屏虽年纪幼小,却未能逃过一劫,随同父母兄长,共赴黄泉去了。每每想起此事,徐继忠总会叹息不止。
此时听张汉阳忽然提起蓝画屏,徐继忠惊异不已。
就见张汉阳微微一笑,道:“少王爷有所不知。当初被斩的,并非蓝小姐,而是另有其人。蓝小姐早已被人救出,被斩的其实是将军府一名仆妇之女。”
徐继忠更是吃惊,道:“真有此事?张教主如何得知?”
张汉阳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本教有名弟子,叫做安谨言。此人虽不是名门大派出身,但一身轻功颇为了得,且常混迹于市井之间,消息十分灵通,在教内专职专递信息,探听情报。杨玉台之事,便是他探听出来的。今日在下所等之人,也是此人。”
“中午少王爷告辞之后没多久,这位安兄弟便相见,向我等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