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相貌出色,气质更是不一般,自家妹妹和她站在一起,在他眼里真是灰扑扑一团,分外不和谐,让人忍不住想把这一块剪下来扔到垃圾桶去。
刘思萧幽幽一叹:他这个当哥哥的,真难啊。
刘念萧白了自家哥哥一眼,到是早知道这狗男人的德性,也没太生气。
外人可能都不知道,但和这狗男人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些年的亲妹妹,她到是知道,她哥其实有病,还病得不轻。
他们家心理医生给这种病起了个特别的名字——突发性美学强迫症。
她哥一旦遇到特别符合他审美的东西,不管是人也好,别的艺术品也罢,就不能容忍半点瑕疵,很多在别人眼里不是瑕疵的东西,他也容不下,看见就别扭难受。
病情很轻微,可到底让刘家的刻瓷绝技没能子子孙孙地传递下去。
有这样的心理疾病,家里哪还奢望让他能体会艺术的美妙?他要去学体育,也只能随他的意。
刘念萧叹气:她这个做妹妹的,真是太难了!
康迪大酒店是穆家经营的产业。
早在三天前就接到今年的年夜宴在康迪举行,整整三天,酒店没有承接任何业务,发动全体服务员进行卫生清洁和大检查,务必要做到绝没有卫生死角。
酒店经理更是带着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进行各种装饰工作。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玻璃墙上贴满金箔福字,连服务员也是披红挂彩,处处吉祥如意。
刘思萧跟在杨玉英和妹妹身后半步,心下还是比较满意。
虽然是穆家的酒店,但穆家的就是他刘思萧的,没多少差别。
只是这一次年夜宴的动静有点大。听那群狐朋狗友们说,老爷子几个手书请柬把好些多年不露面的老祖宗都被惊动了,底下小一辈那是人人好奇心大起。
今年这年夜宴,自家这位姑奶奶肯定是所有人集火的目标。
他们兄妹这左右护法,恐怕责任重大!
这位姑奶奶看着就身娇肉贵……
咔嚓!
刘思萧正走神,耳边传来一声极细微的脆响,刚一抬头,就见杨明哲绚丽的裙摆打了个旋,他胸前就出现一只手,转瞬间身体一飘,还没反应过来就向后倒飞出去。
飞了有一秒还是两秒,头顶上忽然乌云盖顶,刘思萧茫然抬头,只见那个巨大的,差不多有六七米宽,八九米高的立式牌匾,应声而落,直直地朝着他的头顶砸下。
风声呼啸,刘思萧被风呛了一口,惊骇欲绝的呼喊卡在喉咙里,只见杨明哲一手提裙一手抱着他妹妹也在倒飞,飞得比他还快些,脚尖一点地跃上三米,砰一声重重踢在立牌之上。
整个立牌愣是让她踢得止住下坠之势,反而向上反震了两尺下才再次下落。
杨明哲一边迅速后退,一边把遇到的所有人向四周驱赶,连退七八步又跳起,飞脚连续踹了三次,落地时正好落在刘思萧身前,肩膀微微用力,他便感觉身上本已消失的冲力再起,整个人又向后飞去。
刘思萧终于落了地,滚了两圈挣扎着抬头,只见杨明哲把他妹妹顺手抛到他怀里,两手高举,轻盈地接住了立牌,脚步挪移,身体侧倾,也不知怎么一用力,立牌顺势改变了方向,扑通,落到旁边的绿化带上去。
闷响过后,落叶四散,道边行人,差点被波及到的倒霉鬼,酒店里的服务人员都仿佛被施加了时间暂停的魔法,半晌才回过神,惊呼一声,狂奔而已,场面一时乱七八糟。
杨玉英拍了下手心里的灰尘,先把刘念萧扶起,又拉了刘思萧一把:“走吧。”
刘思萧愣了下,忙不迭地扶着妹妹,跟着姑奶奶直奔酒店内,一颗心怦怦乱跳,忍不住好几次偷偷往杨玉英的腿上,胳膊上看去。
杨玉英身量不算高,一米六八左右,身材匀称,略瘦,骨骼长得好,腿修长笔直,手也漂亮极了。
但是无论怎么看,他也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纤弱的骨架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刘思萧回过头看绿化带上的玻璃钢立牌,它有多重?
打了个激灵,刘思萧猛地捂住自己的脸,眼前金光灿烂,心中五味杂陈。
好帅!
就刚才那一瞬间,他都要觉得这姑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光,就是真正的陆地神仙。
刘思萧眼巴巴地瞅着神仙姑奶奶,不自觉想,他应该是正经侄孙,亲的,自家爷爷认证过的,是不是有资格学一两招他们的家传绝学?
想到刚才他居然跟姑奶奶说,他对传统武术不感兴趣,他就恨不能一连抽自己十七八个嘴巴子!
两兄妹跟着杨玉英走出一大截,后头才爆炸一样嘈杂声四起。
酒店经理,工作人员慌乱地冲出门,举目眺望,酒店大门前一时都没有人敢站立。
经理甚至差点腿软跪下。
这幸亏是没出事,万一有人……他可不光是丢了工作就能完的。
经理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稳,耳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脸上顿时煞白。
穆老,刘老两人急匆匆从二楼下来,刘老一把抓住刚才差点被砸到的美人,上下打量,脸上乌云密布,暴怒道:“老穆,这是你的酒店,你看着办!”
经理一哆嗦,大堂内已经到了的几个年轻公子哥也跟着一哆嗦,悄悄放下手里的瓜子,不敢再交头接耳。
酒店内外,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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