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的一干嘉宾尽皆惊呆。
就是蒋淼这位并不怎么信那些奇奇怪怪东西的,纯粹的唯物主义者,眼前都有那么一丁点晃悠。
众人看看杨玉英,再看看水面上叼着硬币,得意洋洋的小金钱龟,还没吐出心底那口气,就见整个池水翻涌,不知多少乌龟,游鱼齐帅帅跃出水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水浪,阳光下几成彩虹。
所有乌龟,游鱼明显是追着那只叼到硬币的小金钱龟在跑。
众人面面相觑,小高中生孟雁眼睛一亮,先捋起袖子,取出一枚硬币,瞄准了三秒钟,唰一下投出去。
他轻喝一声:“中!”
就见几尾红鲤鱼啪一声拍了下水,水花特别巧地击中硬币,砰一声,硬币反弹回来正中孟雁脑门。
众人:“……这到真是中了!”
孟雁:??
池中的鲤鱼,小金钱龟们仿佛忽然急切起来,动静越发大,已然引起周围游客的关注。
杨玉英轻笑一声,迅速抄起一把硬币,以天女散花的形式泼洒而出。
霎时间,水池中鱼跃龟游,就连一直沉在池底深处的几百年的老乌龟都浮上水岸,争相追逐硬币,抢到的便欢欣雀跃,抢不到的明显气急败坏。
一池的鱼龟,简直和争抢玩具的幼稚园小盆友们相仿佛。
霎时间,周围的人都被吸引,纷纷移动脚步。
人人都因见到这般奇妙的景象而诧异不已。
“硬币上沾染了什么吸引鱼类的味道吧?乌龟和鱼应该是一个食谱?”
“我看是高科技的鱼饵才对。”
杨玉英把最后一把硬币撒完,趁着游客们一拥而上的间隙,顺顺当当地闪出人群,到是节目组一干人等都陷入人潮,挣扎了半天才挣扎出来,个个是心有余悸。
顾西风满脸郁闷:“我的天,杨姐这是开了挂吧?”
蒋淼意犹未尽地踮着脚向里面看,半晌才讷讷道:“这回赢家是杨姐?别人再挣扎也无用,可才过去不到半天,素材够了没有?我们还要继续拍吗?”
导演组那边一行人齐齐摆出冷漠的死鱼眼,不做半点回应。
顾西风鼓了鼓脸颊,小声哼哼:“肯定是在烦恼可用素材太少,嘿,要不是小爷机灵,还知道搞个比赛活跃气氛,这节目更没法子看了,话说,策划得有多白痴,这都弄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主题任务?”
“要我说,既然来了城隍庙,就该策划点传统文化相关的活动才对,比如说咱们分别做导游,给游客们讲解城隍庙的历史,能赚到钱最多的人算赢?你看看,我们肯定能遇见五花八门的游客,节目组再给找几个托,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素材一准比现在多得多,而且,还贴合我们旅游节目的主题。”
顾西风小模样骄傲的紧,简直像是把自己当成了资深策划。
徐国桓和林修简直有点不忍心看他。
趁着顾西风发疯,还牵扯了小高中生,另加两个漂亮姑娘的工夫,他们两位老人家已经对城隍庙进行了一番深入细致的了解。
他们两个都是和人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人精,三言两语就勾搭到城隍庙的庙祝,了解了一大通天济城城隍的各类消息。
这庙祝是个年轻人,叫周博,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斯斯文文,还戴着一副眼镜,身上没有穿道袍,而是一身大齐国举办大型活动时,大家经常穿的礼服,褒衣博带,但改良过,看起来要比繁复的礼服简洁许多。
周博其实不是什么庙祝,他们城隍庙也没有庙祝,他是天济山升龙冠的道士,城隍庙的管理人员。
说是管理人员,其实就是放在前头打杂的,负责和大齐朝廷官府,以及信众们打交道。
人们都说他是庙祝,他也不反驳,反正无所谓,做得就是庙祝的事。
徐国桓和林修一开始只是想从庙祝口中套出护身符的消息来,但一交流,却是一下子就忘了本来的目的,反而兴致勃勃地听了一肚子城隍的故事。
实在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庙祝,着实是个导游精英类人物,讲故事时讲得特别真情实感,就好像城隍的确存在,每日都要坐堂,处理各种繁杂事务,简直像是比如今大齐朝的知府衙门还要繁忙。
两位老人家听得津津有味,都快把正事给抛在脑后,等回过头,看到导演组那边几个编导全都挤眉弄眼,使劲跺脚,各种比划,才恍然:“对了,我们想求几道平安符,护身符,不知道城隍庙这边有没有符咒可以请回家?”
周博失笑:“我们城隍庙里的几位法师不大擅长符咒,如果你们想求护身符,应去东岳庙寻梨寒大法师。”
他扫了眼不远处躲躲藏藏,却躲得并不算好的摄像机,又笑道:“若说我们城隍庙的法师里,到也有几个擅长符咒的,安东法师擅长镇煞神符,但一个月也画不了两张,通常留存自用,或者送给同道中人,到是齐舟法师擅长不少杂符,例如安眠符,净水符,清凉符,驱蚊虫符一类,时常赠送有缘人,不如两位到前堂地藏王菩萨那儿拜一拜,说说自己的要求去?”
徐、林两位老师顿时了然,使了个眼色就直奔前堂。
导演组这边,丘导演虽老和人嘀咕,说不知道他家这节目什么时候能起死回生,可真拍起来到很佛系。
台本不是说完全没有,可只有两个主持人有,也不是完整的台本,自由度非常高。
至于嘉宾们,那是真正懵懵懂懂,谁出彩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