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条河流由北向南流过,南西北三面环山,镇子仿佛在怀抱之中,千百年来安定祥和,这里是弓氏一族的祖地。
长江黄河如果说是整个华夏民族的圣河,那在这里的两条河流,从弓家在这里建族以来,就一直守护,哺育着一代代弓氏族人,三面的山林见证了弓氏的成长,守护了一代代的弓家儿郎,这里就是每一位弓氏族人的圣地。
自弓氏迁出此地之后,遗留下一部分人世代守卫着这里,弓羽小时被送至此地寄养,车子刚行到这里,心中就迸发出久违的亲切感,小镇不大两条河流限制了这里的发展,这里绝大部分人都是弓家子孙,也不愿意这里被改变。
两人下了车,肖楠对弓羽说:“我要先回家见我爸妈,你要去哪?”
弓羽微笑道:“好久没回来了,我打算先到处去逛逛。”
“行,那我先回家了,改天我带你去和我们那群玩伴一块聚聚。”肖楠拖着行李对弓羽微笑道。
弓羽目送她离开,看着周围依旧是熟悉的样子,心中思念起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在这里的那段时间,是自己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最没心没肺的日子。
步行在路上眼前闪现出,在这里生活的一幕幕,这也是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走过了很多地方见证了很多事,这里的人和事是存在内心中最轻松的。
走到一处院落外,看着长满墙壁的小花,和爬出墙外的葡萄藤,弓羽推开院门走进院内,看着正坐在一张藤椅上,摇着蒲扇打盹的老人,弓羽走过去找了一张板凳,静静得坐在老人旁边不言不语。
两人就这样过了很久,日头变了方向,老人呻吟一声,慢慢得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旁边笑嘻嘻的弓羽。
弓羽咧嘴笑着叫了一声:“叔公,您醒了。”
“唔,小羽回来了。”看到弓羽坐在旁边,叔公慈笑着问到:“饿了么?”
弓羽摸摸肚子,看着叔公憨笑着说到:“有点。”
看着弓羽的样子,叔公用手中的蒲扇,对弓头上拍了两下,从藤椅上起来挽起袖子,说:“这么久不回来,叔公给你做大包子吃。”
弓羽跟着叔公走进东屋,东屋里的厨具整齐罗列,从弓羽记事起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依然是这儿样子,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叔公一直都没有换过。
叔公挽着袖子和面,弓羽在一旁剁肉馅,用刀一刀刀剁出来的肉,吃着才是最有味的,弓羽剁好肉馅,叔公也把面和好了,用一只大碗把面扣住,叔公把弓羽剁好的肉馅调味,之后就没有弓羽的事情了,叔公一个人包好放到蒸笼里,弓羽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从小到大看了无数遍,在叔公做这些的时候是自己最安心的时候。
叔公从东屋出来走到院内,坐到石桌上,一颗颗的剥蒜瓣,弓羽也趴到石桌上看着叔公剥蒜,叔公边剥边问到:“叔公呆在这不知你到底为何做那事,既然做了,你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那么事情过去了,不过还是要说你,不管如何少造杀业。”
弓羽趴在石桌上偏过头看着叔公,说:“叔公我没有杀那些人。”
“好,我相信你。”叔公剥着蒜瓣说到:“生于这样的一个宗族,看似强盛,传承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哪一步做错了,可能造成的就是不可估量的后果,心中莫要埋怨。”
“叔公,我从不埋怨家族,我生于这样的一个家族,我感谢家族带给我荣耀,但是肩负荣耀就要肩负责任,我既然担不起这个责任,我想我现在对家族,对我自己都是最好的。”弓羽拿起叔公剥好的蒜瓣,倒到蒜臼子里边捣边说到。
包子终于蒸好了,叔公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出来,弓羽等不及得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烫的弓羽直吸气,叔公在一旁抚着胡子笑,叔公点起一袋烟,边吸边看着弓羽就着蒜泥,狼吞虎炎佣汲粤恕
吃完弓羽摸着肚子直打嗝,尴尬得对叔公说:“太久没吃您包的包子了,还是叔公做得包子最好吃了。”
叔公看着弓羽的样子慈笑着说:“好吃就在这住下,想吃了和叔公说,叔公包给你吃。”
……
太阳落了山,在这小镇里大家都睡得早,叔公安排弓羽住下,自己也回了房,弓羽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叔公在房内叼着烟袋,看着对面坐的人说:“你老家伙还好意思来我这。”
“唉,我也是无奈之举,小羽闯的祸真的太大了,连屠三族这让诸族怎么坐得住,况且他太年轻谁都不知道,他未来能到什么程度,灭三族这种狠辣残忍的心性,超凡的实力让那些人感到恐惧,我也只能先保住他的性命,以后再做打算。”老者叹了口气解释到。
叔公说到:“小羽说他没有杀人。”
“谁会相信呢,三族的人全部消失,宗地被破,说没有杀人谁会相信,没有杀那那些人呢?”老者又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叔公叹了口气对老者问到。
“过段时间就是弓氏一族,千年一次的大祭了,大祭的时候会考核被逐出宗籍的支脉族人重入宗籍,我会安排他重新回族内的,毕竟他现在的情况在外面太危险了。”老者说道。
叔公抽了口烟说到:“恐怕他未必肯回去。”
老者叹了口气,起身对叔公嘱咐到:“让他先留在你这边吧。”
叔公坐着目送老者离开,把烟袋在鞋底敲打弹出烟灰后,躺到床上休息了。
……
清晨弓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