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读完,眼中精光乱闪,嘉宾?这不是我和顾元叹吗?还说抄的?抄的这么符合氛围?怪不得小老弟一直说借他的名头拒绝别人招揽呢,这个人真是坏透了,但文采又这么好,好像跟着他也不算吃亏?不对他一个小小守宫丞招揽我什么啊,还是看他以后的发展再说吧。
顾雍也对此十分感叹,看来程允对于他从合肥县令期满后,来帮助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若是没有家族那边的牵绊,现在拍板帮他也未尝不可。
顾雍不亏是琴书双绝,只是通读一遍,就把乐谱好了,即兴弹奏一曲,将此诗唱了出来,周围人纷纷被吸引,被诗文内容和乐曲惊艳到了。
最先点评的是王朗王景兴,作为太学郎中的他文采也是很不错,鉴赏能力更是首屈一指,虽然在赋诗环节略逊司马朗一筹,但被程允拉开这么大的差距是完全没想到的。
“此诗恢弘大气,感人肺腑,没想到程文应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大志,自比为周公,求贤若渴之意甚浓,知道的人了解他是守宫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做了三公呢,哈哈哈哈哈~”
王朗这些话并不是讽刺,只是算打趣,王朗和程允见过,还不止一面,王朗拜师杨赐,也是杨赐司徒府的幕僚,知道程允和他老师是忘年交,平时虽然没有交谈过很多,但亲近之意还是有的。
“真是不知道他不身居高位,怎么会有如此志向和感慨,”臧洪也叹道,“现在的他,能够招揽得到人才吗?现在的他缺人才吗?要人才做什么?”
“咳咳,乱世渐至,有备无患吧。”华歆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正准备辞官回家养病,“现在大汉还算硬朗,他职位不高又如何?等到大汉显颓,他也更大一些,官职再高一些,这首诗再传出去,想必影响力更大。没想到子干师兄竟能教出如此弟子,了不得了不得。”
韩馥笑了笑,“这个守宫丞有点意思,且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不出错漏,做事勤勉,再提拔提拔他也未尝不可。”
韩馥是袁平的弟子,袁平名声不显,也算英年早逝,但是他的三弟是袁家家主袁逢,四弟袁隗官拜太尉,袁平的儿子也是很有名气,关东讨董十八诸侯,山阳太守袁遗袁伯业。
韩馥是袁家正统弟子,跟袁家关系极近,这些年受袁家照拂,官至御史中丞,所以对袁家盟友程允抱有极大好感,顺手提拔一下卖个人情还是很容易的。
王丶谦却摇了摇头,表示对程允不看好,“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现在一个小小的守宫丞,就开始图谋组建班底,万一他真的成为三公九卿,还不得权倾朝野一手遮天?”
司马防倒是没对此发表评价,反而去教育司马朗,“蔡伯喈倒是收了个好女婿,比你小一岁,就已经这么成熟了,伯达稳重有余而眼界
不足,太学童子郎不足以衬托你的能力,要不要为父给你图谋个职位锻炼一下呢?”
司马朗谦逊一笑,“父亲,我志不在此,为官一事,不若交二弟字仲达,言语之中多有推崇,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
司马防一捋长须,“也没什么不好,你是伯达,懿儿就叫仲达吧,孚儿叔达,馗儿季达,你们四个这样排下来,也省的为父引经据典的为他们查找了。”
司马朗苦笑,要是仲达知道自己的字竟是心中想超越的目标程文应帮他定下来的,会不会气的吃不下饭?
众人商定,应《短歌行》,程允只能默默对曹孟德说声抱歉,希望以后你求贤若渴的时候,换一首更为高超的乐府诗吧。
顾雍扬眉吐气,阮趾高气昂,程允心道又不是你们写的,哦不对,又不是咱们写的,有必要这么高兴吗?虽说的确是给蔡邕挣足了面子,两个弟子一个女婿都十分出彩。
程允酒足饭饱事情做完,已经萌生退意,只差与边让交流一番。所以准备向边让告退,正好可以交流。
跟顾雍阮拜别,刚要去找边让,邯郸淳走过来拉住他,“文应小兄弟别急着走啊,这么多好玩的都没有尝试怎么能行呢。”
程允赧然一笑,“不瞒子淑兄,这些东西我之前都没有接触过,并不擅长,与其班门弄斧,不如早些离开。”
邯郸淳爽朗一笑,“谁是一开始就会的?宴会参加的多了,自然慢慢就学会了。不巧老夫纵横江湖五十载,宴会参加的不知凡几,但凡宴会上的小节目,我都能略懂一二,这样吧,我带你转转,下次你再参加宴会,也能够会一些。”
程允心中暗道uno和狼人杀你肯定不会吧?我教你啊?表面只能高兴谢道:“多谢子淑兄美意,只...”
本来他想说只是我还有事先溜了,结果邯郸淳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虽然他在同龄人中也算高大,但比起十四岁的司马朗都有不如,何况是老而弥坚的邯郸淳?
轻易挣脱不过,又怕大力伤到邯郸淳,只能跟着他走,一起逛了逛东汉酒宴间的各种游戏。
什么米夹、掷砖,什么棋局、食籁,邯郸淳玩的津津有味,讲解的头头是道,然而程允并没怎么听懂,因为他实在是不感兴趣,感觉都是前世小时候庙会上的东西。
不过随着邯郸淳不遗余力地介绍,最终还是有一个游戏进入了程允的法眼,弹棋。
说道弹棋,就不得不说邯郸淳在弹棋上的造诣,众宾客好这一口的有不少,但车轮战术,也没能从邯郸淳手中拿下一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