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才你个蠢蛋,要是我投靠了朝廷,直接把你们抓起来一了百了,还在这里跟你废话?”杨奉很不开心,怎么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程允忙平息众位头领的怒火,“实在是因为我们出来和几位头领商谈,不能被我的对手发现,担心他们在洛阳闹事,所以只能用了些小手段进城召集各位头领,失礼的地方,还希望各位头领多多见谅。”
“为了表示诚意,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程允程文应,时任大汉骠骑将军,今日前来交好各位头领,还希望各位头领介绍下自己,开诚布公。”
见有人想要反驳,杨奉冷哼一声,“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手下的弟兄们着想一下,造反一时爽,后果很凄凉,如果能够有合适的条件,让弟兄们安定下来,和谈也未尝不可。在下杨奉杨整侍。”
头脑发热的还在义愤填膺,头脑清醒的已经待价而沽,而事不关己的张晟见状,助力一把,“张晟,弟兄们都叫我张白骑。”
韩暹眼神一眯,旋即和善地笑了笑,“韩暹,勉强读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字,在骠骑面前或许不值一提,但在众弟兄们面前还勉强能算个书生,他们都叫我韩书生。”
于毒敲着桌案看了看韩暹,点了点头,“既然弟兄们有想法,我于毒就跟着听听,弟兄们平时叫我诨号于羝根。”
见于毒说话,左髭也不能不跟着,瓮声瓮气地说道,“弟兄们都叫我左髭,我真名叫白绕。”
只剩下李大目一桌人,李大目冷哼了一声,“我李乐不是一根筋的人,既然弟兄们有意商谈,那就商谈下,弟兄们都叫我李大目。”
李大目旁边的汉子也坐下,“我胡才是个莽夫,看几位兄弟的面色行事,既然几位兄弟都决定好了,我也不反对,平时弟兄们叫我丈八。”
程允点了点头,“在开始谈之前呢,我建议几位先把褚飞燕也给放出来,你们也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为你们黄巾弟兄着想的。”
张晟求之不得,和杨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杨奉让徐晃去带褚燕上来,不多时,褚燕就走进会客厅,见到程允,连忙行礼。
程允打量了下褚燕,发现他也就是精神有些颓丧,并没有受到**上的打击,问题不大,挥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让管亥去跟杨定坐在一案,“好,人齐了,我们说正经事。”
李乐率先发言,“正经事就是先说说郭老大的仇,该记在谁头上,怎么报。”说罢气势汹汹地看着程允,等他一个解释。
程允又把和杨奉的说法重复了一遍,不过褚燕在场,只能加以删改
,“王匡是我们让他做河内太守的,但是不是为了除掉你们白波。正相反,我希望你们白波除掉他。”
“哼哼,花言巧语。”白绕抱臂,“你和王匡都是狗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你想要借我们手除掉他?你也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亲自出手?”
程允觉得和他讲道理他可能听不懂,举例子吧,“拿书生举个例子,不介意吧?”
韩暹一愣,摇了摇头,程允继续,“如果书生和丈八有仇,又同时是咱黄巾将领,书生会直接出手杀掉丈八吗?还是想办法让丈八去打王匡,让丈八死于王匡之手?”
韩暹想了想,“我不会亲自动手,不然弟兄们也不会放过我。”
程允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左髭,你想一想,我因为和王匡政见不合,有矛盾,就直接出手杀他,其他的大臣会怎么看我?肯定会聚集在一起,抵抗我甚至杀掉我。所以我只能借别人之手除掉他,你们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可是死的是我们的人,不是他王匡!”胡才与程允针锋相对,“对此你怎么解释?”
程允摊手,“对于郭太大头领的死,我深表遗憾,可是我觉得若不是大头领太过轻敌,一定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事故。”
杨奉见状,说了句公道话,“无论大头领的死跟骠骑有没有关系,手底下的弟兄们都只看重一点,报仇。”
“只要能够给大头领报仇,任何事情都有的商量。”杨奉看了看于毒等人,“你们觉得呢?”
于毒沉吟,“我们可能会考虑大头领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但下面弟兄们只知道,是王匡的人杀了大头领,我们只要王匡和方悦的人头,来平息弟兄们的怒火。”
程允点头,“可以,但不可能是现在,所以这一点没法作为条件来谈,我说我几年之内帮你们大头领报仇,没有人能信;要让我最近就提着他们的头颅来招安你们,我也做不到。”
“这都做不到,怎么来展现你的诚意?”白绕皱眉,“那我们现在也不需要别的啊?除了报仇之外我们需要什么?”
“比如说,生存?”程允老神在在,他早就想明白了这群最基层的可爱民众要的是什么,只要能好好活着,谁会闲的没事给你造反玩?
“我们现在就能生存。”书生韩暹算是勉强脱离了底层需求的人,“我们现在要的是平等,和富人世家一样的待遇。”
“现在的你们说是生存,不如说是竭泽而渔。”程允盯着韩暹,这个人所图甚大,要着重注意一下,“我给不了平等,但我能给你们相对公平,给你们自
己追求平等的机会,而不是让你们飞蛾扑火。”
“我可以想办法批下来一大块地,给你们黄巾弟兄们屯田,屯田的这些人呢,屯田期的所有收成,我们五五对分,一半给我,一半你们自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