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涛脑里,分明回荡着一个什么东西破碎的轻响声,本就千疮百孔的窍穴被西门悠这么一冲,顿时便如被吹爆的气球,破得不成了样子。/p
“噗!”/p
方涛实在忍不住,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p
不仅如此时,窍穴的破碎终于影响到了他的身体,皮肤宛若碎掉的瓷器,裂缝遍布全身,鲜血从缝隙中流出,眨眼的时间便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p
“吼!!”/p
方涛喉咙里出非人一般的嘶吼,这实在已经不是人能够忍受的痛苦了,他七窍皆都血流如注,甚至意识都开始混乱。/p
但他没有动。/p
仍然盘坐在地上,蜷缩着的身子状若筛糠,双手撑住地面,手指深深插进泥土里,指甲都因如此而一片片裂开,但与体内的疼痛相比,这些都是如此不值一提。/p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始终保持使自己处在西门悠手掌下。/p
他早就知道西门悠撤掉了对自己的支撑,所有的疼苦都得他主动去承担。/p
“啊!!我特么是不会跑的!”/p
在这种极剧的痛苦中,方涛只能用的这种嘶吼的方法来保证自己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提醒自己不能移动。/p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月夜下,只听见一声声凄历的惨叫声扩散开去。/p
刚开始时还能听见声音蕴含的痛苦与倔强,可越来后来,其中情感越来越模糊,变得如同绝境中野兽的嘶吼,到最后却是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余有如梦呓一般的轻语。/p
终于,西门悠负手而立,周身喷涌而出的源力全都收回体内。/p
啪嗒!/p
方涛直接趴在了地上,已经没了人形,身上多处皮肤外翻,露出里面的血肉,在他身体周围直径两米范围的土地全部被他喷出的鲜血所浸湿,足见其惨烈。/p
一丝丝透明的气体从身体里溢出,那是没了西门悠控制的源力,这毕竟不是属于方涛的东西,受到他身体的排斥。/p
方涛双眼几乎已经没有了焦点,一片茫然,只是喉咙里的低语声已经停止,相反的他此却努力地抬起头,嘴角不自觉上翘,竟是露出一个笑容来。/p
“结……结束了吗?”/p
看着他这幅样子,西门悠除了欣慰就是欣慰,回答道:/p
“结束了。”/p
“嘿嘿……”/p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方涛傻笑了两声,昂起的脑袋无力砸在了地上,终于是彻底失去了意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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