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姊姝就腾到了一处树林上空,细细瞧瞧下边,有依山傍水的木头房子一座。
她自空中落下,喊了几声没有应答之声,想必是座空房,她就推门进去了。
屋内暗暗的,极简,除了木头桌子凳子外空无一物,光秃秃的四壁还能透出光来。
“原来是个未建成的屋子,待我好好修整一番。”
萦站在外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姊姝对这座木头房子比划着作法,只一会儿功夫,里外装饰大变样,倒也还算简洁雅致。
姊姝招呼道:“姐姐进屋坐吧”,萦却无动于衷。
姊姝明白过来后有些恼怒,化了她的敛识术,把她硬拖进屋内并将她强按在了椅子上:“瞧姐姐你这一副*的模样,除却面容还能看,内里早都烂透了比尸首还不如吧?可惜了老祖宗肯为你……”
她自察失言失态,忙拍了自个儿几个小嘴巴,还好萦姐姐没听进去犹自发着呆。
她吁了口吁,暗暗地给自己鼓了鼓气儿道:“萦姐姐你看,这小屋是不是差了点芬芳?不如咱们去采几束鲜活的做成花瓶可好?”
她还是不睬她,看来这怨气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的:“姐姐不去,那我自己去喽。”
花草丛林离这儿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姊姝有些不放心,未免节外生枝她给木屋仔细地设了一个结界,径自找寻野花去了。
连个珠子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困住她,萦深觉自己太过渺小,倒不是生她的气,她只恨自己心比天高身却无能为力。
然而她已再不是那个自怨自艾性命朝不保夕的可怜虫,或许连师姑祖都不晓得她对未来的某种绝心:“我不是对事物*,而是我看透了世间的一切,苍穹既让我活了下来,我定要好好迎接生命带给我的酸甜苦辣!”
萦心境平和,松软却不怠惰,姊姝不见了踪影,她就开始打坐,运功调息修炼起来。
约摸小半个时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三股仙气入鼻:两股清浅,一股丰厚,两股陌生,一股熟悉。她倏然睁眼,起身敞门探看。
却未料想门外的一位深深打量了萦一会儿后,惊了一惊朝身后的姊姝道:“啊,你不说这儿只有你一人吗?怎么,这位是?”
姊姝跺脚不语,瞪了她一眼,那表情像是自己坏了她什么大事:“她曾唤我一声姐姐。”
互观她俩这对视神态郁郁寡欢别别扭扭的,来人心中便已明白了七八分:“亲姐妹自不必要置太久的气,姑娘你既是姐姐该当大度些,姊姝你既是妹妹理应先认错,何不卖小仙一个面子讲和了?”
这个仙家真够泥腿的,不就是给你走火入魔的徒弟服了几粒舒活丹么,至于的一路道谢谢到人家家里来?原本万望着把他们引到木屋门口能觉出我只一单身女子,他们入留不便会自行离去。没想到萦姐姐却突然出了来。万幸她遮着面纱那人看不见姐姐姿容,如若不然,只怕他会自此缠住姐姐不放,那就糟了。早知如此才不要救他该死的徒弟!姊姝脑海百转千回,只恨自己贪图一时玩乐。
“请问你是?”
她的声音万分柔美仿若天籁,来人直想与她多多言语:“在下轩越,此番是来替爱徒道谢的。不知姑娘可有所需所愿,在下必会竭尽所能满足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