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才…”国舅跪坐在地上求饶。
皇后听他这么说,气急,又甩了一巴掌过去:“你是活腻歪了吗?竟敢贩私盐!”
国舅爷红着脸,不敢再多言,此事确实自己做错了。若是左道将自己供出来,这好日子怕是过到头了。如今只能指着太子跟皇后救命,打着几下好过牢狱之灾。
“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事已至此,你就是打死舅舅也没用,还是要想办法,不能让这把火烧真到咱们身上!”赵祁祯安抚暴怒的皇后。
“舅舅,你可派人去牢里看过了?”
“去了,可根本见不到人,睿王下令任何人不得探监!”若不是因为见不到左道,国舅就不会这么着急跑来皇后宫里。
赵祁祯紧握拳头,赵祁睿定是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才如此速度的一窝端了那盐贩的窝,如今见不到牢里的人,也不知有没有招供。
赵祁祯思来想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国舅,心一狠!“舅舅你先回去,我与母后会想办法的!”
国舅见赵祁祯应下,连忙跪谢:“谢太子殿下,舅舅就知道你不会不管舅舅的!”
赵祁祯掩着面上的厌恶,看着国舅出了长春宫,回身问道:“母后,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办?”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皇后一肚子火没处发,“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封住那些人的嘴,刑部没有传出消息,想来那些人还没有将你舅舅供出来。”
“母后,你难道不了解皇兄是什么人吗?”如今是重伤自己的一大好机会,他岂会轻易放过。
皇后头疼的很,“那你说怎么办?”
赵祁祯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不允许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即便是亲舅舅也不行!
“母后,舅舅身为朝廷官员,竟与人勾结贩卖私盐,纵容他人掠夺良家妇女,哪一项不是重罪?”赵祁祯语气冷淡。
皇后听着心里一惊,拧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想至你舅舅于不顾?”
“母后放心,总不会要了舅舅的命!还有一事母后还不知,舅舅竟打着我的名号授官,此事睿王也在调查。若传开,儿臣怕是有嘴也说不清!”赵祁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这个决定。
“不行!绝对不行,如今你舅舅是国公府唯一的支撑,你表弟都还小,若是你舅舅出了事,国公府就败落了!”皇后不愿,一口回绝。
“一定会有办法的,容母后再想想!”
赵祁祯见皇后这般,冷着脸半天不语。
“母后好好想想吧!”
赵祁祯从没有这种语气同皇后说过话,皇后只恨自己弟弟是个没脑子的。
赵祁祯憋着一肚子火回了东宫。
沈怜月听说太子回来,端了参汤前来。
“太子殿下,妾身给您熬了参汤…”沈怜月请安后,来到赵祁祯身边,察觉出赵祁祯脸色不对,纠结要不要告诉他那件事!
赵祁祯看了一眼,“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沈怜月咬了咬嘴唇,“太子殿下,妾身有一事想告诉你!”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本宫现在很忙!”赵祁祯此时根本不想同沈怜月多说,第一次对她露出不喜之色。
沈怜月心里一顿,脸色一白:“是!那妾身退下了!”
回了寝殿的沈怜月,心里难受的很,抚着肚子,喃喃低语:“你爹爹并不是不喜你,只是还不知!”
沈怜月有身孕了,月信晚了几天她便有猜测,今儿起身头晕难受,请了太医来说有了身孕,沈怜月忧思过度,气血不足才会出现头晕的症状,开了安胎药,让多吃些补品。
太医走时,沈怜月叮嘱,不要告诉他人。太医不解,这太子妃怀的可是皇长孙,若皇上皇后知道定欣喜万分,怎太子妃还瞒着不说?太子妃吩咐不敢不从,应下。
沈怜月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先告诉赵祁祯比较好。
翠柳在一旁看着有些伤神的沈怜月,“娘娘,太子殿下只是还不知此事!许是因为朝中事务繁忙,奴婢今儿还听说睿王查获一贩卖私盐的案起!”
沈怜月只是被赵祁祯那个眼神吓到了,那是她从没有见过的赵祁祯。“我知道了,晚些时间咱们再去!”
一直到晚上,赵祁祯都没有出过东宫,派出去打听刑部大牢的人回来禀报,根本进不去,全是睿王亲信看守。
赵祁祯摔了手中茶盏,吓了刚要请安的沈怜月一跳。
“啊!”
赵祁祯应声往外看,见是沈怜月,“你怎么来了?”
沈怜月稳住脚步来到赵祁祯面前,“听宫人说殿下还没有用晚膳,妾身准备了些给您送来。”
赵祁祯此时哪里还有心情用膳,“本宫不饿,你回去吧!”
这次沈怜月没有应,而是让翠柳将菜布好。
赵祁祯压着心中怒火,示意手下先退下。
沈怜月一边帮着翠柳布菜一边说道:“即使政务繁忙,殿下也要注意身子!”
在赵祁祯看来,今儿沈怜月有些殷勤,这让他很反感,“有什么事你说吧,本宫还要忙!”
翠柳识趣地退了出去,沈怜月走到赵祁祯面前,隐隐带着羞涩望向赵祁祯:“妾身有身孕了,一月余!今儿太医诊出来的!”
赵祁祯听着一愣,可并没有流露出沈怜月预期的幸福笑容。
“那你以后要注意身子!无事不要出来走动!”
沈怜月心里闷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