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李元景虽然一直都是放羊的姿态,但是他这个放羊的其实也并不轻松。
“哎,突然觉得活着好像挺没意思的……”
“???”李元景惊讶的看着身旁趴着的房遗爱。
自己是因为疲惫而觉得无聊,或许还有一些缺乏动力的原因?
但非要找理由的话,李元景大概率是觉得承担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所以才会有种莫名其妙的累。
可以说是不适应,也可以说是其他的原因,但即便是这样,自己也是选择了功成身退。
不管再怎么说,自己也没像房遗爱这样直接觉得人生毫无意义的啊!
“殿下,你说人活着到底是因为啥?要钱?虽然比不上钱庄,但是房家的钱也足够我挥霍了,要地位?我爹已经是宰相了,大唐能找出跟我爹地位差不多的,但比我爹还厉害的,真的没几个,女人?我觉得现在看见女人就想吐……”房遗爱郁闷的说着。
“……”李元景被房遗爱这番问话突然间问的有些哑口无言。
特么的你说的好有道理啊,简直让本王无言以对。
“殿下,你说这到底是为啥啊?”见李元景没有开口,房遗爱继续追问着。
“可能你在床上躺的时间不够久吧……”李元景认真的想了想,给了一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躺的不够久?不会啊,在矿上的时候,每天我几乎在床上躺了七个时辰以上,连续几个月,这还不够久?”房遗爱不解道。
“殿下的意思是你爹打的太轻了!”程处亮忍不住的解释道。
“虽然我没你那么贱的觉得活着没意思,但也觉得这种日子其实挺无聊的,每天无所事事一样……”长孙涣也跟着点了点头。
“???”李元景一脸懵逼的看着三个小伙伴,心中满满的震惊。
特么的,合着把他们关在矿上几个月把这几个货的脑子关出问题了?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这几个货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人生观出现了巨大的病变?
看着眼前的这三个货,在想想自己的处境,李元景发现自己的病情好像是最轻的。
最起码自己没想过去死,也没觉得活着没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累,觉得没动力。
但李元景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现在做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长期的处于压抑的状态下,很多事情是自己所无法预料的。
而解决自己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等到明年船队建好之后直接出海就行了,找到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封地,等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都能让自己得到巨大的好处的时候,就不觉得会没有动力了。
李元景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魔咒,不对,应该说房遗爱好像始终离不开本属于他的命运。
尽管自己已经想尽办法的去让他脱离历史的命运,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等等,本王先捋一捋……
最开始是觉得房二能力不行,所以自己帮他做了个小手术来解决这个问题,问题倒是解决了,按理说自己的猜疑应该可以解决了。
但房二似乎对这方面有着疯狂的偏执,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他天天当皇帝的日子了,御女无数简直,到了新罗之后更是放飞了自我,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处境,都不忘记造人大业。
所以,因为能力问题而导致高阳出轨的猜测应该是不靠谱的。
那么后来自己又怀疑高阳知道了房二在半岛的荒唐行为而出轨,这个似乎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但是现在……
特喵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房二玩的过火了把自己的兴趣给玩没了,明明丈夫还在,而且还年轻着呢,却过着寡妇般的生活,这特么谁能受得了?不给你戴帽子对得起你这么认真的过日子吗?
除此之外,房二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去当那个看门的,以前是觉得高阳抓住了房二的把柄,现在看来,或许是房二觉得那样才刺激?
幸亏自己劝说了房玄龄退婚,给房二找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不然的话……
‘噗……’
“你笑啥?”几个小弟看着突然笑喷的李元景,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李元景连忙说道,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想到了万一房二真的取了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最终却逼着人家去偷情来满足自己的那点恶趣吧?
好吧,罪恶感满满的,反正现在李元景有种越来越乱的感觉。
“什么笑话?不打算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乐一乐吗?”程处亮贱兮兮的问着。
“拿着房二的痛苦作乐不太好吧?”李元景故意说道。
“他都是要死的人了,拿来让咱们乐一下怎么了?再说,就算他不愿意也不行啊,有本事站起来走两步?”长孙涣连忙补刀道。
“……你敢?”房遗爱恶狠狠的瞪着长孙涣,虽然不知道李元景口中的痛苦是啥,但绝壁不能让他们拿着自己的痛苦去作乐啊,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我会更痛苦的吗?
李元景想了想,觉得戴帽子的事情还是不能说,毕竟还没发生呢,万一房二现在没这个想法,被自己这么一提醒突然醒悟了该怎么办?最后岂不是自己怂恿的他?
不过关于房二的乐事,李元景随口一编就有了:“如果几年后在房二的大婚上,他的那些女人拖着娃来找他,你说房二他爹会不会把他吊在城门上一顿毒打?”
“我觉得毒打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应该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