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爵深的力道并不大,轻轻掐着简染的脸颊,目光柔和,看她就像在看一只温顺的宠物,带着宠溺的味道。
简染有些反应不及,眨着迷蒙的大眼呆看着霍爵深,下一刻才想到把自己的脸从他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你放开。”
她抬手将他的手打下去,佯装生气,然后想从躺椅上起来。
扶在藤椅两边的手意料之中被大掌握住,将她微微站起的身体按下去,耳边传来浓醇、磁性十足的嗓音。
“陪我待会儿。”
不似命令,也不似强迫,霍爵深清冷的声音落下,简染就鬼使神差地随着他按压的动作重新坐回藤椅上,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最近好像对他的态度有些轻微的变化,以前当是陌生人,现在好像没那么疏远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一时纠结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昨天在公园的匆匆离开,在霍爵深心里是个遗憾,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和简染并肩看夕阳,就像垂暮之年,与子偕老。
他起身拉过旁边的另一个藤椅,和她并肩而坐,直到黄昏。
落日余晖洒进庭院里,将整个花园都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辉,微凉的夜风在耳畔徐徐吹来,宁静又祥和。
女佣做好晚饭从客厅里出来,走到后花园,看见这样的一副景象,心里替自家少爷感到开心,又默默退了回去。
简染睡了几个小时,陪着霍爵深就这样静静地待着,不一会儿就觉得坐不住。
等到天色终于暗下来,霍爵深还没有进屋的打算,她抿了抿唇,低低地说:“我们进去吧。”
这样的安谧让她感觉大声说话就是一种罪过,偏偏肚子还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藤椅上的男人峰眉微挑,清清浅浅的笑意荡漾在嘴角,随后起身,拉着简染往客厅走。
简染坐在餐桌上,快速解决了饭菜,起身上楼。
她还想趁着睡觉之前,再温习一下看过的基础知识。
霍爵深拿着筷子的手微顿,将口中的饭菜细细咀嚼,然后吞咽,缓缓开口,“以后别吃这么快,对身体不好。”
走到楼梯中央的简染没有丝毫停留,喃喃回了句“知道了”,就脚步轻快消失在楼梯口。
霍爵深难得看见她这么喜形于色,看来是工作的事已经办妥,清冽的眉眼也跟着染上愉悦。
酒会上,简歆兰一个人在会场里穿梭,目光搜寻着可以搭话的达官显贵。
她慢慢把手中的红酒喝完,几分钟过去还是不见霍爵深出现,她有些心急,因为之前故意搭讪的几个人,都没有一个人愿意理她。
简歆兰知道,倘若霍爵深在身边的话,这些人肯定对她的态度是天壤之别。
她把手中的红酒杯放下,踱着步出门,醉眼朦胧地问迎宾台前的服务生,“霍总办公室在几楼?”
得到回答后,她脚步不稳地往电梯口走,话说她不过才喝了一杯,竟然感觉有些醉。
简歆兰甩甩不清醒的脑袋,按下楼层,身体虚浮地靠着墙,进了霍爵深的办公室。
然后一醒来,就看见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眼前全是摄像头和记者。
那些记者一见简歆兰转醒,立马七嘴八舌地抢着问:“请问是简歆明一下,你为什么会在霍总的办公室吗?”
“请问简歆兰小姐是为了上位吗?因为是二母所出,所以觉得简染小姐抢了原本属于你的未婚夫?”
“另外上次冤枉简染小姐和楚云逸先生藕断丝连也是你们联手设计的吗?只为了各取所需?”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简歆兰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清明,她从床上下地,睁大眼睛瞪着那些尖酸刻薄的记者,努力辩解,“我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胡说!”
就在简歆兰狰狞着脸怒吼之际,事件的男主角姗姗来迟。
霍爵深从电梯里出来,双手插着裤兜,眼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他的唇角勾勒出冷冽的弧度,步履生风,强大的气场让办公室里的嘈杂瞬间消失不见。
所有记者都看着霍爵深,一脸渴求,希望挖出猛料的模样。
简歆兰快速把高跟鞋穿上,迫不及待地走到霍爵深身旁,拉着他的手,眼里的惊慌和无措陡然不见。
“昨天我不过是受邀来参加霍总的酒会而已,你们难道也要污蔑霍总吗?”
她扬起精致的脸,高傲地看着那些记者,气场十足。
站在霍爵深身后的苏特助慢慢走上来,将简歆兰抓住自家少爷的手拨开,然后不失礼貌地说:“请简二小姐自重。”
简歆兰脸上无惧的神情立马僵住,无措地看着高大的男人,“霍总,您说句话啊!”
她眼里的着急和慌乱被霍爵深尽收眼底,他冷冷地乜她一眼,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漠的微笑。
“简二小姐,昨天下午霍总离开就是为了让你知进退,没想,你早就找好了记者爆料。”
苏特助的眸光在简歆兰身上流转,一套说辞不仅把自家少爷撇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倒打她一耙。
虽然霍爵深没说什么,可苏特助单凭这三言两语也让在场的所有记者,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猜测得七七八八了。
简歆兰煞白了脸仰望着霍爵深,那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简歆兰自知百口莫辩,心里清楚被霍爵深算计,一时气恼无比,她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想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