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万长生给徐朝晖的形象太伟岸了,不是应该视金钱为粪土么。
杜雯和黄敏就最喜欢吹嘘他象征性的只有两千块月薪,都没有去拿过。
实际上呢?
老童他们几个也吃惊:“啥?”
万长生表达:“上半年第一期光是学费差不多收了七千万,这都在财务账单上写着的,我没经手过,主要开支是广告投入跟新校区建设,其实这费用都不算大,更主要是整个上半年都是助教授课模式,以大一新生为主的老师团队,成本很低,五个多月来共计支出不到八十万,相反在行政管理员工上还花费不少,总之盈利是很大的,不给股东们分分说不过去。”
老曹都哈哈了,还被赵磊磊揶揄:“你看你看,当初我们每人投点钱搞这个培训班,几年来你分过红吗?”
鲶鱼头的老樊还使劲的抹头发:“我记得好像我也是投了点钱的,是不是?反正突然就发现我那私房钱少了几万块。”
赵磊磊记得清:“老童,老曹,我,还有老樊,那天还有老姜吧,我们顺口说到这个事情,老童刚碍于面子从区里面拿了文创园区的楼,搞画室又不需要多大面积,聊着说搞这个……”
其他几人没参与的,这会儿赶紧捶胸顿足:“追加入股来得及不?!叫什么来着?”
“稀释股份!你个土炮没听说过吧,上回我媳妇被忽悠去参加什么股权大会听说的……”
“你还不是土炮,就知道把钱塞床垫下!”
其实没多少遗憾,能到这个份儿上的,画画都已经基本等于画钞票,百来万也不是没见过,再说赵磊磊不也说了嘛,几年了才分这一百万。
老童豁着牙呵呵呵的把香烟捏着抽:“这钱……怕也是不那么好拿吧,小兔崽子还打什么主意啊?”
其他几位都脸上夸张的惊讶:“哎哟,对对对,这年头无事献殷勤的,非奸即盗!”
说是这么说,可人人都带着溺爱的表情。
可能万长生做的事情足够让人认同,关键这还是名正言顺的股东分红呢,虽然这计算方式不怎么讲究。
万长生嘿嘿笑:“三个请求,第一呢就是能不能再跟旁边货场租用下旁边那一片闲置的场地,仓库、集装箱货场杂草丛生空着怪可惜的,我问过,也是属于铁路局的,但人家不在乎,空着就是空着,麻烦你们谁能找关系出面去交流下,租下来扩大面积,今年这一波上限恐怕就是三千学生,明年我想降学费了,很可能学生规模还会扩大。”
三千学生!
八九位教授老师面面相觑,蜀川美术学院在很多年的时间里面,都有只有千把人的学生规模。
也就是新世纪新局面,高校全面扩招以后,才逐渐扩展到三五千的规模,万长生也居然要把艺考学生扩展到这种数量级?
那不是跟美院院长一样了?
没想过,没想过!
天天醉心艺术,专注于画画的教授们很吃惊。
老童甚至重重的抹了把刚硬的平头:“老子突然有点后悔,我们不该叫你来搞这个,现在你越来越不像个搞艺术的,这耽搁了你的艺术天赋你知道吗?”
赵磊磊也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因为上次老童和我们说想重新把附中搞起来,你就快马加鞭的把规模做大,不用这么着急的。”
老樊更简单:“你有这个能力,肯定能赚大钱,但不要着急,慢慢来。”
徐朝晖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他来读艺考班的时候,最多也就看见过老曹。
但起码知道这些人气度不凡,一百万在眼前,都轻松自如的嬉笑怒骂。
更并没有自己是个小角色,坐在旁边没有存在感就有半点轻蔑小瞧,笑着找他碰杯的不少,但却不问那玻璃杯装的什么饮料。
挺随意的让人舒适。
可万长生说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自豪:“我说过,老曹带我上路搞培训,我觉得很好,这是我回报社会的方式,不然人生只有搞创作或者赚钱,也太无聊了,如果能够用美术培训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我觉得这种成就感,不亚于我创作出艺术作品,况且不是我有什么能力,是恰好碰见这个年代,国泰民安,老百姓有经济能力和素质要求来提高美术认识,那我就顺势而为,尽可能多的去为这个时代做出点贡献,对吗?”
老曹习惯性的呵呵一笑,眯着小眼睛对万长生举杯:“所以我说我还是去画画,你更适合打理这个,这个火车南站铁路局和我们美院打了很多年交道了,我们分头问问老同志谁能解决,其实本来老苟才是最熟悉这些事情的,说第二吧。”
其他人也举杯了,万长生把自己那点饮料喝了才说:“各位能否抽点时间过来搞创作,不需要讲课,就是抽空过来按照自己的节奏习惯,创作点什么,希望能给艺考生们一点感受传递,起码有点概念,知道画家创作的时候是什么样。”
别人还在思考,老樊就问:“有意义吗?”
万长生认为:“有意义,就好比这个酒吧,初期肯定是给艺考生一个相互画速写,做练习,还有能稍微放松休息的环境,但更多还是想培养艺术沙龙的气氛,所以我们也不反对美院的学生过来玩,不管怎么样,谈论艺术的思想碰撞,创作的技巧交流都好,艺术是需要培养、启蒙的,也许下一个画家、雕塑家就在这一批批艺考生中间出现呢。”
老樊简单明了:“好,那我明天把画幅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