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一只母兔刚产下几只兔仔,张善贤老太太便匆忙把它们放在了一个铺着干草的小盒子里,若是晚一会儿,身上血淋淋的小兔崽便要成为母兔子的食物了。
关于母兔吃兔仔一直是张善贤老太太老太太在饲养兔子期间发现的一个怪相,张善贤老太太小心翼翼找来一块干净的布,然后轻轻地擦掉小兔子身上的血迹,然后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此时的夜晚,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外面的敬老院的老人们都谁的很早。敬老院里没有电视机,没有娱乐设施,老人们坐着无趣,便早早的洗洗入睡。
院长睡的很晚,他和林阿姨坐在一块聊天。院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烟灰缸,他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放在烟灰缸上弹了弹说:“上午的时候,你儿子过来找你什么事?”
“没事,就是孙女生病了,让我回家照看。”
“哦!”
“我想着敬老院就我这一个做饭的,我离开了大家吃什么啊。所以,我就没回去。”
“咱俩的事你儿子怎么说了。”
“他不答应,说我一大把年纪了,传出去丢人!”
院长静静地听着,脸上泛起了愁容。他和林阿姨早在几十年前就认识了,本想着各自的老伴去世了,两人可以再续前缘,不料林阿姨的儿子却是个保守封建的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去睡去了,明早还要给大家做饭。”林阿姨站起身,她看了一眼院子,心中虽有不舍,但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杂念。
“再坐会儿。”院子吐出了几个字,他不想让林阿姨出去,但又不敢逾越了规矩。
“不了。”林阿姨笑了笑,起身走出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这个世界上,他默默地思索着,明明心爱的一个人,却始终要保持距离。哎,他叹了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白色的杯子喝了口水。
他独自坐到了很晚很晚,满满的一盒烟,不大一会竟被他抽掉了一多半。院子外面黑漆漆的,敬老院里唯一一个能干体力活的人又生病了,往后找一个打杂的人,也找不到。敬老院里全部都是老弱病残的,除了坐吃等死,什么也不能干。
院长愁容满面地坐在凳子上,静静地望着窗外,长久地陷入了沉思。
发财自从生病就一直哭泣,他住的屋子很黑,病痛的折磨让他难以入睡,他把衣服全脱了,索性坐在地上无止无休的哭泣,住在周边的人听见他的哭声,为他同情又为他无耐。
张善贤老太太收拾了一切,然后坐在屋子里看电视。浅浅睡了一会儿,见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就起身走到门口问张善贤老太太:“婆,你还不睡吗?”
“我再玩一会儿,你睡吧孩子。”
“哦!”浅浅去院子里上了个厕所,院子里黑漆漆的,唯一的光亮便是挂在墙上的泛着黄光的灯泡,远处的山已经在黑夜的笼罩下隐藏在夜幕里。
山谷内,偶尔会传来一声鸟鸣,鸟儿是属于森林的,它们唯一的居住点便是自己搭建的鸟巢,鸟巢是它们的家,虽然不能遮风挡雨,但是却能日夜栖身。
小白卧在张善贤老太太的身边,它有些饿,睡了一会儿,便眯着眼起身去盘子里吃了些东西,然后又闭着眼摇摇晃晃地走张善贤老太太的身边,然后趴在地上很快地入睡。
张善贤老太太独自坐在沙发上吃着花生,她是一个电视控,晚上不看一会儿电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