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本词取自后唐,集书法诗家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送给大家已做欣赏。
忧愁,好似人心里那一弯微波凌凌的碧潭,思念乃是这一弯碧潭的源泉,源泉不断,忧愁不止!
“师姐……你到了仙云宗吗?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
“师姐……你还好吗“
……
独自一人,形单影只的林一凡,坐在曾经叶青每日都会盘在上面打坐的那块礁石上,紧紧的握着那枚叶青在那离别之际送给他的那枚发簪,怔怔的望着缓缓的顺流而去的小江,静静的坐着,傻傻的发着呆。
在林一凡那依然有些稚气的俊美面庞上,却不知何时早已有着了一抹抹愁云。如今他脸上的那一抹抹忧愁,恰恰犹如这一弯微波凌凌的小江之水,正向东缓缓流去。遗憾的只是因这思念不断,故而林一凡脸上的愁云也会不止。
“唉……回观吧……回观吧……”
谁也不知他在这小江边的礁石上坐了多久的林一凡,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不太早的天色无奈的长叹道。而后他站起身子,向着身后正忘情啃食着枯草的,大水牛悠悠而去。
林一凡没有言语,更没有试着去握那穿着牛鼻的缰绳,然而那头之前还忘情的啃食着枯草的大水牛,居然不用任何人召唤,只是静静的跟在林一凡的身后,回观而去。
沿着江边那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在踏上那道高大破败的山门。一人一牛已经缓缓的攀上了三清观那百级石梯,入得三清殿门前已算不上广场的坝子上来。
事到如今,这已经距叶青离观,一月有余了。
人依然是,儿时那个放牛的儿郎,水牛依然是那头不用让人召唤的水牛,三清观依然是那破败不堪的三清观……这里的一切好像皆没有变,可是这里的一切好像又皆变了。
深秋的傍晚,天空中总是伴随着一层层厚厚的乌云,因而如今的天空是那样的阴沉,那样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天色已暗,又到了万家灯火的时辰了。远远的小江两岸,零零散散,稀稀落落的万家灯火,在那已经漆黑的天空下,一闪一闪的摇曳着,光亮虽不大,却不知为何会让人感觉到异常的耀眼。
“师傅,该起床吃晚饭了”一道温暖的声音在小茅屋的厅中响了起来。伴着那个声音的响起,林一凡来到了,一眉道人的房间。
“咳……咳……咳“
……
“咳……咳……咳“
……
一声声咳了又停,停了又咳的咳嗽声,自一眉道人的屋内传了出来。屋内那昏黄的烛光有些不大明亮,屋子虽然不大,但是总让人感觉有些昏暗和阴冷……
“咳……咳……咳“
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可以看见一眉道人正侧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着。
“师傅,起来吃饭了……”
林一凡一边轻声的呼唤着一眉道人,一边走到床边,伸手去扶一眉道人那只剩一层皮的身子。在林一凡的帮扶下,一眉道人才略显吃力的坐起了身子,在那木制的床沿边,微微的坐了一小会,这才颤巍巍的直起了那已经有些佝偻的身子,慢慢的下了床沿,缓缓的站了起来,在林一凡的搀扶下,向厅中走去……
一月没见,一眉道人的脸色如今早已苍白的已无一丝血色,原本那虽历尽沧桑,却至少还有些许神韵的目光,如今也已经有些发散了。
“咳……咳……咳。“
……
“咳……咳……咳“
……
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过后,一眉道人才缓缓的问道:“一凡啦……你……你师姐回来了吗“
搀扶着一眉道人的林一凡,听着师傅那早已神志不清的问话,鼻子一酸,险些滚下泪来,待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沉重的心情,这才哽咽道:“师傅,师姐……师姐!……一会才回来……她……她让我们先吃,她……要先练功……。”
“咳……咳……咳“
才几步的功夫,一眉道人又不住的咳咳起来。在这一声声的咳嗽之中,林一凡已经搀扶着一眉道人,来到了厅中,坐在了他那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林一凡安顿好一眉道人坐下后,这才转身进厨房拿碗盛饭盛饭。如今的晚饭,总是在一眉道人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慢慢进行着。一眉道人的胃口如今也是越来越差,今日他慢慢吞吞的吃了几口饭,就颤抖抖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在也已经吃不下了。小坐一会的一眉道人,随后又在林一凡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缓缓的躺了下去。
扶着师傅躺下的林一凡,替他盖好被子,安放好枕头后,这才转身回来,独自一人坐在那桌只剩下他一个人桌子,默默的看着桌上那熟悉的碗碟饭菜。听着屋子传来的那一声声咳嗽,想着师傅那已经神志不清的样子,林一凡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对师傅的一丝丝懊悔。
犹记得至那日,叶青独自一人离开三清观以后,一眉道人的身体,不知是因淋了雨还是怎么的,原本就有些不太硬朗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时至今日的一眉道人,就连神智都已经模糊了。根本就已不知道,叶青早已经不在观中了。他也或许是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