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用一道符纸封好,交给是夫人“夫人,你把它藏在向南的地方。南方属火,希望借助火气让瓶子里的血液能够保持温度不凝固,不过......这是阴间。也没什么阳光,唉!也只能如此了。这样吧,你让卢管家带着锄头跟我来,我在门外给你挖个地儿,先把它藏好吧。毕竟这东西不能见风、不能漏气。埋在地里也有个深度的讲究,埋深了担心地底受寒,埋浅了容易漏气,它要借助火生土的原理,让瓶子里面的血保持温度。”方柏林边说边抬头看着门外。
是老爷和是夫人连连道谢。卢敬初连忙引领方柏林到门外。
就在他刚迈出房门的时候,一名大胆的丫鬟怯生生地指着‘“小姐小姐你看,它......是不是......是不是‘珍蜥’?”
是小姐此时正端着茶杯喝茶,听了此话连忙仔细端详‘爱蜥’,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是”
“小姐,真的不是吗?”丫鬟睁大眼睛连连细看。
“莲心你看,小妹的那条‘珍蜥’全身暗红,颌下的花纹是淡绿色,眼前这条‘爱蜥’全身火红,颌下的花纹是绿色,‘珍蜥’的身子稍比它短一点点。不过若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楚。”是小姐轻启朱唇。
“‘珍蜥’最馋嘴了,它喜欢吃苹果,你拿苹果逗逗它试试。”是小姐童心顿起。
那称作莲心的丫鬟,拿了个苹果逗‘爱蜥’,‘爱蜥’一看,掉头就走,方柏林刚埋好瓶儿走了进来,一看就笑了“你看你那苹果又皱又干巴巴的,它怎么会喜欢吃呢?”
莲心羞得低了头“方公子,我们这是阴间冥府啊,比不了你阳间,阳光雨露,四时瓜果新鲜充裕,我们也只能吃这个了。”说完抬起头来眺望远方,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方柏林摇摇头“这我知道”。
这时,是老爷和是夫人走过来千恩万谢,是老爷紧紧地握着方柏林的手,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方柏林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我还要赶着去找我朋友。”
是老爷如梦初醒“哦,你朋友刚刚被包大人抓起来了,因为......他偷了小女的‘宝瞳瓶’,这样吧,我现在去跟包大人说,放了你的朋友。”
方柏林一听,焦急起来,拖着是老爷就往外走,边走边问“我朋友……怎么会偷…是小姐东西的?他是一名警察啊?”
是老爷安慰他说“你救了小女,那些瓶瓶罐罐不算什么,那个‘宝瞳瓶’装载的就是之前小婿薛隽烨的血液,是小女用来救命的,就是你刚刚盛血给小女的那个小瓶子。早上我看到你朋友满身血污来到敝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想可能是那位皇亲贵友新收的随从,也就算了。后来府内家人报称,捉了个贼,在他身上一搜找到了小女的‘宝瞳瓶’。这个瓶子吗,是一名女菜农送给小女的玩意,她一向欢喜得紧,一直不离身。对了,你朋友可能.......觉得喜欢这个瓶子,就顺手拿去....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不打紧不打紧,别放心上。”是老爷感恩方柏林方才救了自己女儿,又献血于女儿作储备,语气实在是万般委婉客气。
两人来到偏厅,只见偏厅内外站满衙役及士兵,众人脸上神色凝重、手按刀把。
“堂下之人,姓甚名谁?”包拯一拍惊堂木,言辞铿锵,语调威严。
堂下之人冷冷一哼,毫不搭理。
方柏林从后看,此人身材魁梧,目测高度在185以上,和韦仲新的身材倒有几分相像。
冷不防,黎安操起水火棍照着那人的脚拐一扫,那人‘哎呀’一声,扑到在地。
方柏林一听,心里稍微一松,这一声‘哎呀’不像韦仲新的声音。稳妥起见,他在是老爷耳边耳语几句,是老爷点点头,跟身边的衙役说了几句什么,衙役转身走向师爷,在师爷耳边嘟囔几句,又指了指堂下的是老爷和方柏林,师爷又低声禀告包拯。
包拯微微点头“堂下之人,转过身去,看看堂上可有认识之人?”
那人扭头一看,趁这个机会,方柏林看清此人,国字口面,目露凶光,脸上有一道疤痕,胸前的白色t恤衫沾满血污,外面穿的卡其色外套有一个明显的大洞,正往外渗着血,膝盖处的牛仔裤被磨开了一个大洞,看情形很显然是受了重伤。
“他就是那个偷东西的贼吗?”方柏林问是老爷,是老爷紧张地点点头。
“你刚刚在外面说我的朋友,指的就是他吗?”方柏林指了指那人。
“是啊,他......是不是你朋友?”是老爷陪着小心,紧张地盯着方柏林的脸。
“不是”方柏林虽然大感失望,但盗窃案跟韦仲新无关,心里舒了口气,但一想到还要到处去找韦仲新,不禁长叹一口气。
是老爷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如果这个贼是方柏林的朋友,虽然可以摆平,但始终都别扭和尴尬,现在听到方柏林说不是自己的朋友,当下对着包拯连连摇头。
包拯一看,连连点头,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这堂上可有你认识之人,你看清了再回本符。”
那人目光全场一扫,目光所到之处,让人无不感到此人狡诈阴险,暴戾凶狠,随即摇摇头。
“既不认识,本官来问你,你姓甚名谁?因何偷进是宅盗窃。如果欺瞒,棍棒无情。”包拯一拍惊堂木。
“我姓崔,叫崔志国,是刚刚死去的阴灵,胡乱撞入是老爷的府邸,由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