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林飞快地在脑子里编理由,总不能告诉他们高孝文一定会找张嘉鸣吧,这个理由他们当警察的肯定不信,尤其是韦仲新,从小就生长在警察家庭,从小对于鬼神一类传说都是嗤之以鼻。
就在方柏林想理由同时,‘嘭’的一声,门被人踢开了,只见高孝芯和高孝晴还有几个穿黑西装的人走了进来。
张嘉鸣一看,自然地向旁边的龙纪纲靠拢,龙纪纲鼻子‘唔’了一声,身体随即离开她几十公分,一脸厌恶表情。
“高小姐......想干嘛?”韦仲新站了起来。
“我听到你们刚刚的全部对话,我非常讨厌这女人。你,你来干什么?我弟弟瞎眼了,跟你这条毒蛇谈恋爱,他对你那么好,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你知道吗,当全家人都反对你们来往的时候,弟弟那段时间吃不下,睡不好。好多天,我睡不着,都看到他站在花园呆呆站着,一站站一宿。”高孝芯指着张嘉鸣哽咽着说不出口。
“二哥为了你,不惜和爸妈吵,你爸妈第一次来我家,就向我爸妈提出二哥将来和你结婚的条件,一张嘴就要房子、要钱…...你还算这样算计他,这样好的男人到哪里找?”高孝晴涨红着脸,本来她的性格就比较温顺娴静,但想起小时候二哥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不由得珠泪直下。
“两位高小姐,我们虽然不认识高孝文,但是…...他为了警方也做了许多善事,我们全市出警用的警车,他捐赠了三分之一,全省的救护车捐赠了四分之一,这些我们都知道。但张嘉鸣小姐是我邀约来协助调查的,务必请两位冷静,如果有什么?你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去追诉她,但今天就不适宜节外生枝了吧,毕竟府上现在还在办丧事,两位觉得呢?对了,方律师也在,你们可以咨询他。”韦仲新循循善诱。
两位高小姐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下默不作声,但要这样离开又下不了台,不禁一起看着方柏林。
方柏林清清喉咙“以下的话,可能超出我做律师的一些规范,但我还是要说。张小姐你这是作,作死的作,懂吗?我猜你现在啊正受着良心的责备,我就不说了。我建议你啊,回去看看你爹妈都收了高家哪些好处和礼品,贵重的都还回去。另外工,我倒是建议监察委可以介入调查一下,看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如此哗众取宠的行为,是否有失公允和相关法律,因为我知道,在我国《新闻法》对于报道新闻是有一定的尺度限制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徐石失踪两小时了。找到她后,你们就她的一些言论可以跟你们的律师研究,是否存在不当或者有失偏颇,进行民事诉讼。我也赞同韦科长的观点,贵府现在在办丧事,重孝在身,不适宜在节外生枝。两位请认真考虑。”
方柏林一番话,大家都觉得合情合理,当下默不作声。
“两位高小姐同意我刚刚说的话,请先离去吧,好吗?”方柏林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孝芯经过方柏林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方柏林读懂了,高孝芯对他的敌意正在慢慢消除。
高孝晴经过的时候也看了他一眼,他也读懂了,她开始信赖他。
“谢谢两位,请好好休息。”方柏林目送着高家两位小姐带着保镖离去。
“我说了她走不了了吧?”方柏林向着韦仲新指了指张嘉鸣。
韦仲新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臭屁”
“几位,我……真的不能走吗?”张嘉鸣嘴唇在发抖。
“你今天是走不了了,对了,今晚他们高家要在电视台路祭,你不参加吗?”方柏林在想着留下张嘉鸣的理由。
因为他知道,高孝文变了‘幽聻’一定会回来找张嘉鸣和徐石的。高孝文现在是‘幽聻’,充满怨气,要解开他的怨气,张嘉鸣和徐石就是关键人物了。
“我怕…...”张嘉铭双目无神,浑身颤抖。
“怕什么?我们都在这,暂时不离开,呆会我给下面派出所打个电话,送你回去,高家还敢拦路对你做些什么?老子真不相信了。”韦仲新拍了拍枪套。
“那个自称老子的科长,高家在本市、本省的势力,你可以保护她十年?二十年?眼下的事是她今晚必须要在这儿,路祭的时候帮帮忙,博取一下高家的原谅。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的关键是取决于她和徐石的态度。态度…...懂吗?”方柏林敲了敲桌子。
“师叔说得对,我唯一儿子要被人害死,我散了家财也要杀了害他的王八蛋。”龙纪纲快人快语。
“说什么呢?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场合,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韦仲新虎了龙纪纲一眼,龙纪纲吐吐舌头低下头闪到方柏林身后。
方柏林刚想说话,大亨和流弹异口同声“小龙女说得对啊!”
“对什么对?都给我闭嘴。”韦仲新捂了捂脸,抬起头问张嘉鸣“你今晚愿意留下吗?”。
张嘉鸣可劲地点点头。
“高先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在商界名望甚高,相信他不会乱来的,我…….等会儿好好跟她聊聊,你们就别添乱了。对了老方,停车场你有什么发现没有?”韦仲新望向方柏林。
方柏林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韦仲新,当下含糊其辞“我觉得徐石应该还在电视台,只不过不知道她躲在哪?另外我在琢磨,这么大一个省电视台,不会连紧急应变的避难场所都没有吧?会不会……”
“有道理,麻烦你通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