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山鼠’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不时东嗅嗅西闻闻,终于在副三层停车场的角落位置停了下来,怎么逗弄都不肯再往前走。
“明达,探山鼠走不动了,抱起它看看周边的情况。”方柏林边说边蹲下来看了看探山鼠,只见它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好,别这么快就报销吧,今晚还指望你俩呢,”方柏林有点心痛地抚了抚它背上的绒毛。只感觉到探山鼠的身体开始发硬发冷。
“可…..可追得上你俩了,你说人家‘遛狗’能遛到这么累那不奇怪,遛鼠遛到我这状态,也是没谁了。”梁明达按着腰脚步踉跄,从后面追了上来,大气喘小气的。
“不是我说你啊,平常你就要多锻炼啊,来,拧着绳跟着鼠哥跑。”方柏林将红绳递给梁明达。
梁明达直起腰,接过红绳甩了甩,可探山鼠瘫坐在地一动不动了,梁明达用力甩了甩红绳,可探山鼠依然无力地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二人。
“看来这里有问题了,把探山鼠放回笼子里让它休息吧,晚上还要靠这俩活宝”方柏林四周环视着。
不经意间看到了刚刚看到的那道白光,在前方远处忽闪忽现。紧接着迅速飞向前方,方柏林紧紧地下派跑追赶,刚拐了个弯,白光不见了。定眼一看,前面是一堵墙,墙的中间靠着一块被布包着的,也不知道是镜子还是玻璃。
走过去撩开布,里面是一块镜子。
“这里怎么会有一面镜子?”梁明达追了上来,手指着镜子问。
“你在这等我,我去打个电话问问高兴,记住别走开,那块镜子有点邪门,不要随意触碰,记住了。”方柏林边说边掏出手机打给高兴。
电话里高兴告诉他,那块镜子是道具部的,因为尺寸有偏差,搬不上电梯,所以只能暂时放在停车场,等待供应商过来修改。
方柏林听得身后有动静,转身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挂上电话,飞奔到镜子前。
只见梁明达痴痴地看着镜子傻笑,右手食指的第一节已经没入镜子中。当下来不及细想,双手轻拍梁明达两侧太阳穴在他耳边大喝一声“回来”。
梁明达浑身抖了一下,手指继续深入镜中。
方柏林再用力,坐手一拍梁明达肩膀,右手拍他太阳穴,用脚踢他腿的‘委中穴’和‘委阳穴’大喝一声“回来”。
梁明达如受电击一样,如梦初醒,跳离镜子前往后一看,第一句话问“柏林哥,你搞什么?这么大声说话,吓死人了。”
“我不大声,估计你连命都没了,你在这干嘛?”方柏林看他气息均匀,双目有神,就放心了。
“我看这块古镜挺好玩,多看几眼,邪乎了。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有种想进去的冲动…….哎呦,好痛啊!”梁明达边说边俯下身去,不停揉搓被踢痛的脚,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镜子是仿古的,别看了。”方柏林拽着梁明达往外走,不经意抬头一看,看到镜子的上方有个不起眼的白点眨了一下。
“我们去哪?”梁明达边走边问。
“先去吃午饭”方柏林不由分说加快脚步。
“柏林哥别拽啊,我快摔倒了。”梁明达摆了摆身子。
方柏林的心开始有点眉目了,镜子一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跟高孝文有没有关系。
两人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韦仲新正坐在会议桌前写着笔录,旁边坐着一个女孩,正拿着纸巾在擦眼泪。
方柏林看到这正想退出,韦仲新也看到他了,向他招招手。
方柏林走了过去,还未开口,韦仲新首先介绍“这位是高孝文的女朋友张嘉鸣,这位是高岗先生聘请的律师方柏林,是……跟进高孝文这个案子的。”
张嘉鸣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看了方柏林一眼,目光中全是恐惧。
“既然韦科长在了解案情,我在这好像不大方便,那我…….”方柏林向她点点头转身就想走。
“先别走,案情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既然你都来了,坐下来大家一起聊聊吧。”韦仲新看了看旁边的椅子。
方柏林想想也对,就坐了下来,高兴的助理立刻递过来一杯茶。
张嘉鸣止着哭从头到脚复述事情始末,其实案情非常简单,张嘉鸣出身普通家庭,在读大三的时候认识高孝文。高孝文对她可是一见倾心,从不计较她的出身,并且认识的当天就发动强大攻势追她,起初她还觉得两人从地位和家族声望上不匹配,拒绝了高孝文。
好个高孝文,真的有恒心,连追了一年,终于感动了张嘉鸣和他在一起。高孝文跟她相处的时间里,对她千依百顺,她还介绍了自己的好闺蜜万梓潼到高孝文公司当他的助理,高孝文当然是一口答应。
同样高孝文也把张嘉鸣带回家吃饭,起初高家的人都不看好这段感情,觉得张嘉鸣家庭出身一般,最致命的是有一对贪财的父母。可平常温文儒雅、孝顺听话的高孝文就是不管不顾,铁了心要娶张嘉鸣。高家人看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观察了张嘉鸣为人这么久,发现人品学识倒也过得去,后来就没再说什么了。
本来事情进展到这,兴许离大团圆结局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应了那句老话: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这个张嘉鸣人倒是没什么,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矫情。而且很爱幻想,可能是韩剧和现在电视台那些大型感情节目看多了,老是觉得高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