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勉强站稳自己的身子,已经收了的心,依旧被他的话伤得鲜血淋漓,她努力的向常凤轩微笑如夏花,她道:”常凤轩,谢谢你。”
常凤轩被她的话一惊,皱起眉头,紫嫣又道:”谢谢你,终于让我对你彻底死了心。”说罢她扯着白寒烟的手便向外走。
段长歌站在牢房玄关处,若走出监狱门口,必须擦过他的身,白寒烟低眉控制住自己不抬眼看他,只是目光所及到一抹淡青的袍子,二人擦身而过。
“等一下。”段长歌忽然开口,叫停了二人的步子。
一旁的纪挽月偏头看他,一脸的不耐:”段长歌,别以为圣上特许你查此案,便可为所欲为,满嘴的舍不得寒烟,如今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子。”
白寒烟心口一颤,手心里竟然被汗水侵湿,段长歌并不在意纪挽月的冷嘲热讽,转身看着白寒嫣的背影,缓缓邪魅的一笑道:”姑娘,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白寒烟一动不动,段长歌长腿一迈便走到她身侧,感觉他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微别过头。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寒烟深吸一口气,缓缓抬眼看他,见他两眉斜插入鬓,双眸炯炯,墨生眸底,面如冠玉,嘴角带着一抹邪气,不知怎的白寒烟嗤的笑出了声:”公子这般搭讪,恐有不妥,小女子初入京城不久,并未见过公子。”
说罢,抬腿向牢房门口走去,行了一步,感觉手臂被人攥在手,心里不由得恼怒,回眸略带愠色道:”公子请你自重。”
说罢,她伸手挣脱段长歌的束缚,不料想,段长歌眼带轻佻,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几分:”胡娘你在撒谎,我们的确见过面,我对你很有印象。”
白寒烟一惊,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转念她又否定,如今她身穿裙衫,头绾青丝,脸上又戴了面纱,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出自己,旋即她轻笑一声道:”公子,可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段长歌上前一步走到他眼前迎上白寒烟的眼,四目相对,咫尺的距离却隔着彼此的面具,远如天涯,他轻声开口:“”姑娘记性真是差,两日前灯市巷子里,有一只野猫企图染指姑娘,可是我出手相救的,说到底我还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否则……“
段长歌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挑眉,瞄了瞄白寒烟白皙的额头和面纱后的肌肤,笑道:”否则的的话,姑娘这张小脸儿可要花了。”
白寒烟略怔,原来他还记得那日箱子里的事,低垂下眉眼,她不着痕迹的向一旁错开一步,对着他略欠身福礼,抹开一抹笑纹,轻声道:”原来是公子,小女子扶疏,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说罢,抬腿便与紫嫣离开这是非之地。
”醉花楼的工笔画师,转为青楼女子化钿妆,本官早有听闻,既然姑娘与此案有关,本官作为主审,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姑娘。”
段长歌一番话将龙虎大将军的威严气势陡发,并用官威来对付她。
”段长歌,你可是看上她了?”纪挽月瞥了他一眼,满脸的嘲讽。
段长歌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既是工笔画师,想来姑娘的笔锋过人,明日黄昏,我会差人去请姑娘为我画上一妆。”
“什么?”白寒烟眉眼一惊,回眸看着段长歌眼底有怒火:”请恕小女子不能从命,我只为女子花妆,男子请受扶疏不能答应。”
”别着急拒绝,就当报恩了,更何况姑娘又怎知我让你画的不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