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挽月俯下身微凑近了她,朝她眨眼,轻轻的揶揄:“烟儿可是担心我?”
白寒烟被他忽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即脸色微红,不知道该如何接口,纪挽月却笑仰头大笑几声,道:“放心,明日我会安排这几人在锦衣卫相见。”
“锦衣卫?”白寒烟一惊,她没想到纪挽月会将这几人请到锦衣卫里,如此,不是当众表明了他立场,把自己也拉入这深潭之中,
白寒烟有些着急起来,道:“纪大哥,与我走的太近没有什么好处,暗处有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我不想将你脱下水。”
“如果,我说我是是心甘情愿的呢。”纪挽月双眼含了一抹柔情,直直的看着她,白寒烟在傻也看出他目中的情意,可是,她真的不能与他……
“纪大哥,我……”白寒烟双手绞在一起,指节都泛了白,她该如何拒绝他。
“烟儿,你可知,你父亲是如何请求我护你周全的么?”纪挽月轻轻将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忽然正了神色,直直的看进她的一双凤目里
白寒烟被他的话说的一惊,眼里带了一丝疑惑,摇了摇头道:“如何……”
“白大人,他已经将你许配给我。”
夜里白寒烟在床上辗转反侧,竟一时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的只觉脑中混乱的很,索性爬起身,披衣信步,走到了院中。
冰凉的夏夜,一弯月婵娟在黑丝绒的夜幕中静静地绕着清辉,白寒烟微仰头,不觉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没想到,父亲竟然将她许给了纪挽月,也许,父亲是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在这如深潭一般的乱象之中,一个可以依附着活下去的靠山。
可惜,父亲的一番良苦用心,她恐怕不能接受,她这一颗心早就遗失了在一个男人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你不睡,可是在想他?”
段长歌猛然出现的声音让白寒烟身子一僵,她抬起头看去,却见他缓缓在夜色里走出来,月色朦胧下,只见一抹绯色的衣袍,如一朵红莲妖冶的绽放。
白寒烟感觉着他的走近,一颗心却随着他的脚步跳的越来越快,她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压下心中的异样,脸上的神色淡淡,冲着他微俯身拱手,用着陌生而又疏离的口气说道:“下官参加段大人。”
“下官?呵”段长歌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眉梢眼角毫不掩饰的嘲弄:“看来你已经找好下家了,韩烟,你的手段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段长歌口里的话如刀子一样,剐在她的心头上,白寒烟转过眸子不去看他,淡淡一笑:“段大人高兴便好,随便怎么说。”
段长歌忽然凑近了她,一把提起她的衣领,眼里的怒气似乎要将她撕碎:“纪挽月究竟给了你什么,不禁让你们昨夜你们共处一室,还要你这般想念。”
白寒烟凝眸看着他,眼里全是痛楚:“段大人,我与纪大哥都是男人,难道共处一室有何不可么?”
段长歌却因她的话,他的眼中瞬间便燃起了熊熊怒火,暴戾黑眸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恨不能将她撕碎:“你叫他什么,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