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都不行,他是我的女人,连皇上都不可以碰她一下。”段长歌好像是在对江无极说着,只可惜,他此刻确是听不见了,他不屑的讥唇,拦腰抱着白寒烟向外走去。
外头晨曦正好,月儿静静地从西边落下,太阳悄悄地从东方探出,半天火红的朝霞将天与海都染得泛着红光。
白寒烟倒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出,悲声道:“唱长歌,为了我如此,真的不值得,不值得!”
段长歌微微停下脚步,他低吟般轻轻笑着,修长苍白的手指凉凉地抚过她的脸,似想拭去她腮旁的泪水,他温柔的道:“值得。”
当白寒烟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窗外的日光暖洋洋的洒在她的脸上,她从咪蒙中醒来,看了一眼屋内的陈设,知道自己回到了山间的小屋里。
感觉到小腹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她微微动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吃痛的嘤咛出声,身旁立刻横出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白寒烟偏头看去,原来段长歌歌一直就在她的身旁。此时他正睁开墨玉一般的眸子,饱含深情的看着她,含笑道:“寒烟,睡醒了。”
白寒烟伸手抚上他的脸,心如刀割,泪流满面,泪眼中的绯色身影一片模糊:“长歌,你怎么能这么冲动,江无极他可是锦衣卫的千户,他是奉了圣旨来的,你这样贸然的杀了他,皇帝若是怪罪下来……”
段长歌忽然伸手捂住她吵闹不休的唇,目光轻轻地落在她的脸上,眼角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他说:“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白寒烟摇着头,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襟,泪水如断线一般流着,流着,很快流到她的嘴里,苦涩的……渗透喉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知道。”
段长歌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叹息道:“你可知,皇帝为何非要要你的性命?”
白寒烟一怔,江无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夜闯侍郎府,私自动用锦衣卫,定然是奉了圣旨来的,只是皇帝的目的她却想不明白,当日她诈死之前,曾去找过皇上,他也曾默许了,只要她能找到那笔银子……
“京城要变天了。”
段长歌又轻叹一声,在她打算张口在问之时,他贴在她耳旁轻声道:“我在战场厮杀十年,替他摆平多少风起云涌,才平定了天下,虽如今我解甲归朝,可在我的身后仍有一群忠心的将士,一直只忠于我一人,一呼百应,这也是皇上所忌惮的。”
白寒烟看着他的眼嘴唇颤抖,好半天才道:“所以你才决定留在贵阳,远离是非,这也是你不入京为官的原因。”
“不错。”段长歌亲吻着她的额头,转瞬他的眸光森寒刺骨,道:“寒烟,为了你,我也可以逼他一逼,因为我手中有他惧怕的筹码。”
白寒烟闻言心口悚然一惊,蓦地的从床上跳起来,顾不上小腹的疼痛,惊慌的抱住段长歌,惊骇失声道:“长歌,你,你要……”
造反这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口,她哭着抓紧着他的衣袍,不断的摇头道:“不,你不能这么做,这是死罪,我不能让你这一生就毁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就进宫,我向皇帝求饶,我立刻自刎……”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尽数被段长歌歌吃进嘴里,他冰冷的嘴唇在她的粉嫩的唇旁细细的厮磨着,良久,他才不舍的将二人的唇分开,他紧紧的拥着她,轻声道:“寒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