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气得老爷子生病,既然要你回去伺候他。”王桂花冲她瞪眼。
云溪呵了一声:“我还真不知道老爷子对我的感情这么深,半个月不见我就气得起不了床。”
“这是感情深浅的问题,这是你没良心,没孝心!”王桂花威胁她道,“被村里人知道是要戳你脊梁骨的!”
云溪挑眉:“有没有人戳我脊梁骨我不知道,但我记得云家老太太常说的一句话,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所以,还请婶娘回去劝劝老爷子,别再惦记我这泼出去的水了。毕竟水都泼出去了,再想收就收不回去了。”
王桂花被她噎得脸色发青,咬牙道:“你不回去也行,拿钱出来给老爷子看病,不然你不孝的名声会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你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砸石头。”
云溪闻言笑了起来:“原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要钱呀,看来萧家给我报酬的事已经传到云家去了。”
王桂花哼了声:“你手头有钱,难道就不应该孝顺家里人吗?况且老爷子也是被你气病了,这医药费你必须得拿!”
知道她的目的后,云溪再没有耐心跟她纠缠,冷下脸道:“先有慈后有孝,我和来娣从未从云家长辈哪里得到过慈爱,那你们就甭想要我们姐妹的孝顺。我的话就摆在这,你愿意怎么传我们不孝就都可以,但想要钱,门都没有!”
还没有糊好的脸面再次被撕开,王桂花气得冲入菜园子要动手,云溪立刻抓起地上的锄头,张口喝问:“婶娘想动手,是忘了半月前被瓷片划伤的手了吗?”
王桂花下意识地握住了左手,手背上还留有一个伤疤,身后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一声呵斥:“王桂花,你要不要脸啊?招娣已经嫁到我们秦家,你却跑来找她要钱,要不到还想动手?你当我们秦家没人吗?”
王桂花扭头望见来人是秦家性子最弱的李翠香,我说我的眼里有个宝宝知道立刻瞪眼倒打一耙:“你眼睛瞎了呀,没看到是云招娣冲我扬起了锄头啊,我可是她婶娘,她冲我动手就该天打雷劈!”
李翠香怯弱惯了,被王桂花瞪眼驳斥,习惯性就弱了气势,结结巴巴地辩解:“肯,肯定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云溪没料到李翠香会为她说话,也不指望她能赶走王桂花,所以手拿着锄头逼近王桂花:“婶娘,就算被天打雷劈,我也得先把我看不顺眼的人一并带走,婶娘你要不要试一试?”
说道最后一句,再次扬起了锄头,距离王桂花的脑袋不到一米距离,骇得王桂花大叫一声“你个疯子”,掉头就跑。
跑得飞快,撞到菜地栅栏上,虽没摔出去,却把手划出一道血痕,疼得她捂住手大骂“扫把星”,但见云溪提着锄头再次逼近,闭了嘴冲下坡去。
李翠香目瞪口呆的看见云溪“行凶”的场面,一脸的难以接受,张口斥责:“招娣,你这太不像样了!”
云溪将王桂花撞歪的栅栏扶正后,才转身对上李翠香,冷淡地道:“婶子过来有什么事,直说吧。”
李翠香气恼,抬起干瘦的下巴对着云溪道:“我是你婆婆!”
其实不是。
但云溪不打算纠正,依然一副冷淡的模样:“我只知道秦建国已经从秦家分出来了。”
“就算建国分出来了,他也是我儿子,我也是你婆婆。”
云溪见她气得眼都快瞪出来了,生怕她厥过去,所以决定顺从她一次:“行,你是婆婆。”但不是我婆婆,云溪面上和气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见她和软下来,李翠香心头一松,果然这丫头心里还是在乎建国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她清了清嗓子,将过来前与红芬商谈好的话往外倒:“招娣,你知道红芬跟袁知青定亲了,按村里习俗,妹妹定亲,当哥嫂的要出钱给她陪嫁。”
云溪勾起唇角:“婆婆,你不如直说让我和秦建国将那两百块彩礼给出了,倒贴给袁知青,好让你的红芬早点嫁给袁知青,免得在家当老姑娘。”
李翠香差点冲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好在最后咽了回去,但也满脸期待的望向云溪:“萧家给你的报酬有两百块这么多吗?”
“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建国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李翠香惊得立刻转身,声音都有些结巴起来:“娘,娘就是问问,问问。”
“娘不用问招娣,萧家给的报酬都在我这。”
听到他这话,云溪惊愕的看向秦建国,秦建国冲她略点了点头,转身往前头走。
李翠香再顾不上理会云溪,连忙跟上去:“建国,你妹妹……”
秦建国扭头截过她的话:“娘来了正好,把红芬的铺盖都带回去。”
李翠香直接愣住了:“你要赶你妹妹走?”
秦建国没有否认,望着她张口问道:“你今天过来是红芬叫你来的,为的就是讨要萧家给的那份报酬对不对?”
李翠香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低着头声音也低弱:“建国,你知道红芬很喜欢袁知青,就是挨了打也要嫁给他,如今袁知青那边好不容易松了口,却卡在彩礼上头,所以娘想着先跟你借钱将他俩的婚事办了。”
说到最后,她仰起头,满眼希翼地望向秦建国。
秦建国却许久没出声,李翠香渐渐变得不安,手绞着衣角道:“建国,你以前最疼你妹妹的……”
秦建国眼底似有什么在翻涌,却猛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