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也十分震惊。
穆融恒其实根本就不信任自己,竟然派人调查自己。
自己的担心没有错,他果然有感情洁癖。
自己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居然就把自己当抹布一样甩掉,毫不留情!
他都忘了曾经的誓言了吗?
什么夫妻彼此信任,什么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原来只是喊口号!
这世间有真正的爱情吗?
哪有?
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却抵不过一次意外!
“穆博士,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您想想,谷总这么多年以来,哪一件事情对不住您?”柯枚劝穆融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柯枚认为,当年穆融恒成了植物人,谷玉都能坚守,并断然拒绝都凯,怎么可能刚刚跟他结婚,就转投都凯的怀抱?
如果她现在跟都凯走得很近,一定是为了米氏的利益,想跟都氏合作,而不是别的。
“别说了,按照我说的去做!”穆融恒的态度很坚决。
他认为局外人看见的只是表象,哪懂其中内情?
听到此,绝望在谷玉的内心升腾。
她愤然转身,悲怆地离去。
她再也不想回自己与穆融恒的家,便打电话给米宇峰:“峰仔。能不能借个地方住?”
“姐,说啥借?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你直接去就是了,我跟家里的阿姨说一声。”米宇峰很爽快地答应。
不过他心里头直犯嘀咕:
谷玉一开始是半夜三更回黄埔一号,现在居然投奔自己。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啊!
“别跟爸说。”谷玉叮嘱,怕老爸唠叨。
“行。家里的东西随便你用,要不你就住白雪蜜那房间吧,免得重新布置。”
谷玉苦笑,弟弟看似fēng_liú,其实是个痴种情,白雪蜜的房间居然至今还保留着——
已经进入梅雨季节,老是阴雨绵绵。
窗外淅淅沥沥,满耳的雨声。
谷玉的内心也像发霉了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心中的霉给去掉,难受得要命,便弄了几瓶白酒给自己喝。
从未喝过白酒的她一口一口地喝着。
这玩意儿真不好喝,就像又苦又涩的辣椒水,辣舌头,也辣喉咙。
她不停地用手给舌头扇风,但是仍旧往嘴里灌,因为这玩意好像能冻住痛苦不堪的神经,而且可以疏通憋屈得发慌的泪腺。
“姐!”她忽然听见有人喊。
她的舌头已经不太受控制。
“我在这儿!”她结结巴巴地应答。
这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好像延迟得厉害。
米宇峰推门进来,见谷玉正盘腿靠在床沿喝着酒。
她身旁有一瓶白酒,已经空了,手里还拿着一瓶,已经喝掉一半。
“喂!”米宇峰立即走向她,想夺掉她手里的酒瓶。
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东西全是重影,见有个男人突然靠近,立即惊恐地用酒瓶当武器对准他:“你别过来!”
“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米宇峰见谷玉醉成这样,连自己也不认识了,继续上前想制止她。
谷玉拿着酒瓶对准他扔过去:“别过来!”然后惊恐地往墙角躲。
酒瓶在米宇峰的脚边碎裂,溅湿他的鞋子。
他停住脚,看着抱住自己浑身发抖的谷玉,意识到她可能受过什么刺激。
上次自己在黄埔一号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她不准自己开灯看她的脸。
难道那个穆融恒有什么变态的行为,让她害怕男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