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恭敬的与那老僧对面跪坐下来,叹道:“我觉得大师并没做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你打伤了同门师兄弟,也的确该罚。”
“只能世事无常,而世人却都太痴傻。”
这句话出来,很是动人心弦,因为项南是有感而发。
自己前世被最心爱的女人害死,而这个老僧,也是为了最心爱的女人,被囚禁于此百余年。
那老僧用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项南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怪,像是在认真打量项南,却更像是根本在无视项南,眼神直接穿透项南,看到了后面冰冷的墙壁上。
项南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曾经被高境界的强者观看,就像是全身不着片缕衣衫,被人看的透透彻彻。
但这个老僧看自己,并没有让自己产生那么不适应的感觉。
项南正在迷茫间,那老僧却毫无预兆的出手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食指点在了项南的眉心上。
便见一束无比强烈的白光,骤然穿透了项南的眉心,又从他后脑贯穿出去。
但奇怪的是,项南脑袋上并没有留下任何贯穿伤。
只是项南感到头疼欲裂,一下子倒在地上,全身都在猛烈的痉挛着,仿佛正在承受地狱火的煎熬之苦。
“大……大师你……你这是为何……”项南疼的脸都发紫了,抱着脑袋痛不欲生。
那老僧点点头,道:“你是个侠肝义胆之人,但却心中怀着强烈的恨意。”
“我这一指乃是自创,名为降魔指,但凡心中对他人怀揣丝毫恶意之人,只需受我一记降魔指,便会烟消云散。”
“哪怕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他们心中也有恶,受我一指同样会死,但你却没死,明你对陌生人只是怀揣着一腔的善意。”
“我见你被打入地牢,只以为你是恶人,与你聊之后便想要处死你,岂料会是这种结果。”
“你,现在疼么?”
项南疼的嘴唇都哆嗦了,道:“疼的厉害……”
老僧点头,道:“你虽心存善念,却藏着一缕很深的恨意,这恨不是恶,所以你才如此煎熬。”
“看来你与我年轻时很像,我不想让你再步上我的后尘,来吧,我传你一段心经,你且记好了。”
“这心经可以化解你的疼痛。”
着,老僧闭上双目,他双手合十,嘴巴轻轻的动弹着,一段段晦涩高深的经文念了出来。
项南忍耐着无法形容的痛苦,勉强盘腿打坐,奇怪的是,当他还没修炼心经的时候,只听老僧亲口出来,便已经感到痛苦减弱了几分。
而后他再随着那心经口诀去修炼,身上的疼痛便越发的淡薄。
一大段心经修炼完毕后,项南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毫无痛苦,十分神奇。
那老僧双手合十,道:“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明日此时再来这里。”
项南急忙恭敬的对着老僧双手合十:“晚辈去了。”
罢,项南启用虚空石,穿透牢笼而出,这一次他仍旧向上冲,但却回到了自己的第三层地牢牢笼内。
很奇怪,虚空石的力量可以让他在地牢范围内随意行走,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就是了。
坐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项南心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那一段心经,情不自禁的又开始运转起来。
当他运转心经口诀的时候,便感到自己有一种超脱的感觉,好似尘世间的一切恩怨情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世事变幻,无序无常,这滚滚红尘就是一个大苦海,而人,便是那苦海中随风的一只孤零船。
纵使人有万般的能耐,有着通彻地只能,也始终无法逃过苦海的纠缠。
贪,嗔,痴,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唯有跳脱出去,离开了七情六欲,方能逍遥自在。
项南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会突然有这样奇妙的想法。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与世无争的。
“这心经很是奇妙。”项南不禁兴奋起来,又继续打坐修炼,那种兴奋的心情也随之淡化。
接下来的三,项南每都要去第十八层寻找老僧,而那老僧每次都传授项南一大段心经口诀。
到邻四,项南准备继续去十八层找老僧求学,但地牢过道上却传来了脚步声。
项南不敢离开,便老老实实的等着脚步声过去,谁知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竟是两个戒律院的僧人,带着一个清秀俊俏的男子走了过来。
“项北,有人来看你。”罢,那两个僧便后退了十步,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待。
“看我?”项南奇怪,朝那俊俏的男子脸上打量,这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不要命了!”
那男子撩开头上的兜帽,对着项南嘻嘻一笑:“好哥哥,你想我了没樱”
项南惊道:“此乃佛门重地,你居然也敢闯进来?难道你就不怕被飞云寺的人给杀了吗!”
那男子,正是女扮男装的梦蝶。
梦蝶将食指竖在唇边,道:“嘘……他们不知道我是女的,我这门功夫使出来,可以瞒过所有饶。”
“好哥哥,蝶苦苦等了你几日,也不见你来找我,我便主动去找你,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你被飞云寺的人给抓了。”
“这几你一定吃尽了苦头,蝶给你带来了好吃的。”
着,梦蝶从地上拾起挎篮,将上面蒙着的锦缎掀开,里面是一叠叠精致的菜。
梦蝶噘着嘴,不满道:“本来还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