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走在丞相府的后花园中,落英缤纷,景色并不亚于花堂的美。
篮子里的五色彩纸,随着手的动作逐渐减少,粘在了妖娆的花枝上。
“哎呀!”慕容雪倾手一挥,突然的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好奇的转头看看是谁,“噗嗤!”慕容雪倾看着眼前的人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人儿扯下脸上贴着的彩纸,又不敢对着笑她的人发脾气,嘟着嘴,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小姐坏。”
慕容雪倾又从竹篮中拿出一条彩带再一次贴在冬环的脸上,捧着竹篮笑的更开心。
手里拽着两条彩带,一跺脚,说什么也不顾了,将一条彩带快速贴在慕容雪倾脸上。
又害怕慕容雪倾手中其它的彩带,快速远离了慕容雪倾躲在一颗树后面。
慕容雪倾那肯放过她。
静静地,冬环探出头,奇怪的看着刚才她家小姐站的位置,“咦,小姐呢?”
头又探出更多,还是不见慕容雪倾的身影,心里着急了,她的小姐不见了。
冬环有些带哭的转头,“啊!”被一张彩纸贴在了脸上还被吓得半死。
“哈哈哈”慕容雪倾把半篮子的彩带扔给受惊的冬环,“活该,谁叫你把这玩意儿贴我脸上的。”
看着冬环有苦说不出的委屈模样心情很愉悦。
“主子!”追烟不知从哪里来的,蹦到慕容雪倾面前一副吃醋的样子,“主子玩得这么开心,让烟儿好生难过。”
慕容雪倾变戏法似的从手中拿出一条彩带立马贴到了追烟脸上,追烟防不胜防,表情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追烟没法了,气气的说了声:“主子!”
“嗯?何事?”
追烟把彩带用力一扯扔到了冬环拿的篮子里,冬环尴尬的接住那条彩带。
“烟儿可不许欺负了冬环,不然下次你就乖乖呆在丞相府哪里也不许去。”慕容雪倾正了正神情说。
追烟就不开心了,“主子不要烟儿了,烟儿好伤心。”说着转身就走。
“喂!你这个死丫头真是小气!”慕容雪倾抓住烟儿的胳膊。
“得了,和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不要谁都不敢不要你,我的姑奶奶!”
追烟这才从刚才的不开心秒变开心,笑得如同融化的冰泉一样甜美,“哼!量你也不敢不要我。”
冬环抱着竹篮子心里一揪,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现在也是小姐的丫鬟。
以前的小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那时候小姐也只属于她。
虽然知道现在的小姐是要干大事的,身边肯定有很多人,可是她还是好难过。
慕容雪倾却没有注意冬环的变化,对冬环说着:“冬环你等下去白姨娘哪里等我。”
冬环低着头说:“是。”
“行了,你去吧。”
慕容雪倾见烟儿有事就没有让冬环继续留在这里了。
“是。”冬环告退。
“主子,你好像变得开朗了。”
以前的主子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虽然有时会吵一下,但绝对不会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这么热情。
慕容雪倾摇摇头。
“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冬环没有坏心思,人也挺不错的,以后再这个丞相府里生活也少不了她的帮忙”见追烟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追烟拗不过慕容雪倾只好答应了,只要她不引火上身就行了。
满院子的树,树上挂满了彩带。
春风一吹,彩带随风摆动着,虽不如柳条多姿,不如发带飘逸,却给人一种暖暖的气象。
慕容雪倾与单芊寒相互对视一下,“唰唰唰!”烟儿已抽出长剑飞向了一棵大树,那树两三下被砍下了一个枝桠。
一个衣装由上至下墨转白的人的身影迅速飞离大树后面,朝着相反的方向跳跃了一个弧度便不见了踪影。
慕容雪倾拉住烟儿,“不必追了,敌暗,我明,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收起长剑,“主子你说他们会不会那些人?”烟儿皱着眉,说不出的担忧。
“不可能,他们没有那些闲心在这偷听我们说话。”
“哪?”
慕容雪倾折下一枝刚开的梨花,嘴角轻轻上扬,“极有可能是我那位哥哥派来监视咱们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追烟跟上慕容雪倾的步伐,“要不要也派一些人过去?”
“不必。我们按兵不动就行,量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之前对慕容逸痕的了解只限于闲、弱二字,其实不然,慕容逸痕肯定隐藏了真正的实力,妄然出招只会打草惊蛇,弄巧成拙。
何况他现在对她的计划并不能造成威胁。
追烟点点头赞同的说:
“那我们这几日就在丞相府里吃好喝好,气死他们!”
一个手敲脑袋的声音超响。
“你啊,就知道这个。”收回手。
追烟揉着被敲的地方,瘪瘪嘴不服气的回答:
“难道不是吗?”
“好了。说说有什么事吧。”慕容雪倾停下。
“主子,我照你说的把飒城及飒城周围的小城的八角茴香都买了。
可是我听下面的人来报,在我们买的同时也有人大量购买,你说这奇不奇怪?”
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慕容雪倾就是觉得奇怪。
小姐买八角茴香的原因她是了解一二的,只是为什么就这么巧合还有人也在收购八角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