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拢,冬环已无处可退。
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入耳,看戏的人不忍直视,拿着手绢遮住了眼睛,或是干脆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良久,一阵“哎哟”声,惨痛不绝。
等待结果的眼睛终于睁开,还是睁得不能再睁了。
有的叫人捏自己一下,有的直接拍自己,她们不敢相信的看着亭亭玉立站在地上东倒西歪的丫鬟们中间的慕容雪倾。
冬环竟然还毫发无伤!
冬环屁颠屁颠的跑到慕容雪倾身边,眼角闪着泪光:“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不会丢下冬环的。”
“嗯。”
“好一个单芊寒,你竟然敢当着重位姨娘姐妹的面打伤这么多人!”
尽管章芸芸眼里心里都是不敢相信,但还是不会放过整慕容雪倾的机会。
毕竟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就摆在那里,要是被一个庶女这般侮辱而不做出什么也是难以服众。
慕容雪倾一笑,“难道母亲您忘了?刚才可是您自己说的不懂事的小贱婢,打死了都没关系,而且这个命令可是来自于您啊!我可是帮帮忙,母亲您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章芸芸放在主位椅子上的手气的发抖。
什么举手之劳,谁要谢她了?她要教训的是冬环那个贱婢。
“我看五小姐是打错人了吧,夫人明明是说打冬环那个贱婢。”柳韵舞刻薄刁蛮地斥责慕容雪倾。
慕容雪倾没有看从始至今只说了一句话的风**人,没有把这个青楼出生的七姨娘放在眼里。
“你们莫不是忘了?冬环是我捡回来的,她可不是随便买来的奴婢。哦,对了。这些个女婢以下犯上对四姨娘不敬,可千万要好好教训教训,以免有人日后再犯!”
慕容雪倾声音清冷,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柳韵舞觉得自己再不济好歹也是一个姨娘,单芊寒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真的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她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大夫人没有发话她也不敢妄自行动。
“她吃单府的住单府的,不听话就该教训。”
柳韵舞虽然手上不能对单芊寒怎么样,但是她的嘴还是可以的。她才不会甘心就这么沦落到被一个傻子欺负的地步。
“呵,教训也可以啊!反正欠了我的我会加倍讨要回去。动了我的人,的确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生活了。”
这次特意的看了下大夫人又转向柳韵舞。
柳韵舞遇上那别有意味的眸子向后一缩,“夫人~”她的靠山是章芸芸,被慕容雪倾这么一盯觉得浑身起了小疙瘩。
“五小姐怎么跟长辈说话就不怕被人耻笑吗。”章芸芸转移话题。
“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的傻子都过来了,再多几条骂名也没关系吧。”慕容雪倾毫无在乎。
“什么!你这个傻……,你,你是装傻!”柳韵舞恍然大悟。
难怪她之前就觉得这个小蹄子就感觉怪怪的。
“你说呢?”
没有回答柳韵舞的话,但是她的话是让人浮想联翩,想过来之后为自己而感到有终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的话也如修罗鬼魅般传遍每一个角落,注定了今后的单府不会安生。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表明自己没傻。
她可不打算放过想算计她的人,至少要断她们一条手臂才得意解气吧!
盯着柳韵舞的手,就思考着。
“啪!啪!啪!”
三声强有力的掌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气氛,大家目光一致的往外看。
动作一致,异口同声地下跪,“见过逸王,逸王万福金安,福禄永年。”
随着叩拜声渐起,慕容雪倾凤眸扫描这个他们口中的逸安王一一慕容逸痕。
慕容逸痕是皇帝慕容玄宗的第三个孩子,其母亲是现皇后欧阳灵儿。
宜飒国的等级制度很分明,凡事在战场上立过大功或是对国家做过很大贡献的人都可以被封王,而皇子们一般过了十五岁就可以被封王有自己的府邸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她还是公主的时候慕容逸痕总是一身蓝袍还从娘胎里带了一身的病,平日里也是唯唯诺诺比较胆小的人,可今日看,倒是真的是变了不少。
慕容雪倾曾幻想过无数次与慕容逸痕重逢的场景,都是很美好的。
唯独这次,到真是……
慕容雪倾嘴角的绽开了一个冰冷绝尘的弧度。打量着这个“哥哥”。
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也随着慕容雪倾的注视打量着她。
旁边的单依晴跪着拉了拉慕容雪倾的下衣角。
慕容雪倾回神。
现在她还只是丞相府的庶出五小姐,身份低微,君臣之礼还是不可免的。
不过她还真的是不想行这个礼。
“很好看?”出乎大家意料,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想然也出乎了慕容逸痕的意料,愣了下神之后同样是不带任何温度的回答:“还不错。”
“呵呵,这简单的彩排能引起逸王的欣赏可真是荣幸之至啊”慕容雪倾可是不会让着现在的哥哥。
“彩排?有意思。不知道以后本王还否有机会再次欣赏到这绝妙的表演呢?”稍挑上眉,打趣的问。
慕容雪倾毫不客气的回答:“记得付钱。”
慕容逸痕放开托住慕容雪倾下巴的手,“天生愚蠢,痴傻疯癫,光有外表,实则废柴,被人打了还不敢还手?这传言是谁流传出来的,爷回去砍他!”
简简单单几句话,慵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