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天能见到薛怀仲一千八百遍的事,徐明子也是十分无语了。他好像是不用工作一样,每天除了管管闲事,就是围着徐明子转圈圈。
“你不是去找秦广王了吗?怎么又跑来这里了?”徐明子不解。
“我跟你说,蒋尧这老小子藏私心了!包越早就跟他说应亭失踪了,他都没告诉咱俩。”薛怀仲气鼓鼓的样子像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子。
徐明子心里一万个省略号。什么啊?他秦广王办事还需要问过她这个十八线小地狱王吗?徐明子知道,没有薛怀仲的重视和追求,她混得再好,在蒋尧面前也就是个小喽啰。
“咋啦?”徐明子问。
“他啥都不跟咱俩说,咱俩还咋跟他合作?毕靖可都把青雷弓献出去了,蒋尧还藏私,他还是人吗?”薛怀仲气愤地说。
“本来就不是人啊!”徐明子小声吐槽。这薛怀仲什么时候格局这么小了。
“不就是应亭失踪嘛!就算他不主动跟说,咱俩不也是知道了么?这件事又不是秘密,没多久就能传得整个地府都知道。他这么忙,哪里还能想起把这件事主动告诉你?”
徐明子说完,就开始佩服自己的聪明。薛怀仲都想不通的事情,她都给想通了,还给薛怀仲讲解了一下。
“也对也对。你干什么去呀?我陪你去呀!”薛怀仲表演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演戏是要有天分的,薛怀仲显然天分不够,被徐明子看穿了。
这人真有意思,来找我就说来找我呗,哪有那么多说辞?徐明子暗笑薛怀仲演技拙略,但是看向薛怀仲的眼神中,也带有了一丝欣喜和愉快。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爱意。
“我能干什么?今天真是气死我了……”
薛怀仲主动问,徐明子也直接回答。这是两个人之间难得的默契。一个愿意知道,一个愿意倾诉。
薛怀仲对白糖被策反以及被全身铭刻帝印的事并不很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完全能理解。
白糖在人间是没有经历过爱情的,自在死后也是常年独自一人。她最初一定是恨男人的,她被男人骗,被男人侮辱。但是不得不说,随着时间的变化,男人也在变化。
他们开始尊重女性,愿意倾听女性的声音,愿意给女性更多的权益。顾千秋就是在男女平等思想熏陶下,长大的一代。
他年轻,他个性十足,他是白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男人的类型。白糖能爱上他也不奇怪。
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盲目的,白糖也不例外。即便是顾千秋做出了如此过分的事,她还是想要维护顾千秋。
“怎么可以为了爱情失去自我呢?”徐明子不理解。她觉得自己是爱呼延稷的。但是如果让她为了呼延稷忍受全身铭刻帝印的痛苦。她绝对会一巴掌把呼延稷扇到墙上去。
“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知道了。”薛怀仲想,如果是对方是徐明子,他愿意为徐明子走遍地府所有小地狱,受尽人间疾苦,只要她能幸福。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你爱她,不管她是否爱你,你都爱;不管她是否属于你,你都爱。吸引你的从来都不应该是她多么美丽的外表或者是多么强横的实力,而只是某一日,她弯下腰抱起小孩子,轻声哄睡的样子。
徐明子的温柔在薛怀仲眼里是如水一般自然流露的,徐明子的凶在薛怀仲眼里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武器,徐明子哪里都好。
想着想着,薛怀仲看向徐明子的目光就“自带粉红桃心特效”了。
“走吧!想什么呢?”徐明子被薛怀仲看得直发毛。看什么啊?
“没事,走吧。”薛怀仲摸了摸徐明子的头。她什么时候能开窍啊!她明明就是爱自己的啊?为什么还坚持觉得自己喜欢呼延稷呢?
两个人走下监牢。白糖和顾千秋已经被分别关押了起来。白糖脱掉了漂亮又厚重的公主裙,身上的铭刻印记在袖口领口露出来。这是不属于这个女孩子的痛苦,她原本可以不用承受这一切的。
“白糖交代差不多了,就从顾千秋开始吧。这家伙不真诚,撬开他的嘴得用点手段。”
徐明子就讨厌审问顾千秋这种滚刀肉。血淋淋的证据摆在那里,他还是矢口否认。而且还特别会演,显得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一样。
人间不兴严刑逼供,地府也不兴这个。但是对于他这种人,徐明子恨不得虐死他,怎么还会考虑严刑逼供疼不疼?
“那我去给你找东郭姑娘。”
这个东郭姑娘是第九殿阎王平等王座下的小地狱王,第八小地狱蒸头刮脑小地狱的小地狱王,名叫东郭云苓。可能是因为名字有些晦涩,又是复姓,大家都叫她东郭姑娘。
东郭姑娘在地府同样也是很有名气的女小地狱王。但是她和徐明子“成名”的方式却有点不一样。她以残忍著称。蒸头刮脑小地狱,听名字就非常的血腥恶心。这个刑罚,就是由东郭姑娘创造的。
“请东郭姑娘有点过了吧!”徐明子没和东郭姑娘打过交道,只是在传说里听过东郭姑娘非常的残忍,经她手里的犯人,就没有不说实话的。
“你放心,我跟东郭姑娘合作过几次。她很有分寸。”薛怀仲跟徐明子解释道。
“你什么时候和她合作的?我怎么不知道?”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堪比神探夏洛克和柯南的。
“就……诶呀很久之前了。你怎么什么醋都吃?你看我很像是好那口的吗?”薛怀仲被徐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