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可名状的冲动对撞着白蓝依的胸腔,她似乎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又很确定江逐年似乎并不需要。但什么都不说,却也蛮奇怪的。
“她的父母,或许是因为她身体有病,才……其实我想,能遇上你,她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白蓝依单手轻轻抚在江逐年的手臂上。才意识到,谈及此话题时,男人的脸上波澜不惊,然而手臂的肌肉却早已收得很紧很紧……
“我也这么觉得。”
江逐年淡淡一勾唇:“至少我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她,足够的金钱治疗她。把她养的白白胖胖,教得比七八岁的孩子还早熟。她的生命,一直再以最大潜能的方式开发着深度。就算有天无能为力,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江总对生死看得很通透呢。”
“不然呢?看不透,就可以不用死么?”
江逐年转眸看向白蓝依,微微一笑:“白总很容易多愁善感啊。不是自己的儿子要操心,不是自己的女儿也要跟着唏嘘?”
“将心比心。”
白蓝依莞尔:“我女儿也是先心病。有时我想,她要是活着,能遇上个你这样的父亲也不错。”
“哦?你倒不介意女儿被我教的像个蜡笔小新?”
江逐年笑道。
“能活着都是奢侈了,还管像什么?”
白蓝依抬手抚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傍晚的风对刘海一向不怎么亲切。
“走了江总。哦对了,申遗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大部分都挺容易准备的。”
“所以还有小部分不好准备?”
江逐年问。
“也不是……”
白蓝依抿抿唇,道:“就有一个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