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刚一进到房间里,陈什就被巨大的拍门声惊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不认识的女孩子在拼了命的奔跑,边跑边拍着透明的玻璃墙,面色极度惊恐,当看到房间里的陈什时她停下了奔跑的脚步,用力的拍打着房门。
“救救我!救救我啊!!”
陈什明知门拉不开,还是犹豫了一下才上前去为她开门。犹豫的那几秒里陈什想了太多太多,一方面担心如果门开了算作自动离开房间自己很有可能被淘汰,一方面又存着私心,如果女孩出了事死在了外面就会自动筛掉一个玩家,自己的胜率更高。
短短几秒钟过去,陈什走到门口,发现房门真的拉不开,心也跟着放了下来,趁着唐欣然还没出现,索性在这看看戏吧。
“砰砰砰!砰砰砰!!!”
“救救我啊!”
女孩依旧不住的拍打着玻璃门,眼中充满了绝望,歇斯底里的大声呼救。但无论是陈什还是对面的屠楠,亦或是其他什么人,没有一个人上前对她施以援助。
“啊——”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陈什眼睁睁的看着女孩趴在自己的门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抓着她的头发,让她的头一下一下的往透明的玻璃门上撞过来。
“咚!咚!咚!……”
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声让陈什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女孩的头上已经流出了血液,在撞击的过程中几乎要沁在玻璃门上。女孩气息尚存,但完完全全被支配着加上伤势,早已没有力气再呼救挣扎,只由着自己的头像砖头一样一下下砸着,仿佛连求生欲都丧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像几分钟,又像几小时,门外的生息渐渐消失了,女孩的头最后一下砸在门上后,整个人就像块烂抹布一样,随着重力滑落到了地上。门上正中殷红一片,旁边还有无数在挣扎中留下的血手印,鲜血毫不吝惜的流了下来,淌到了地上和女孩的脸上,又顺着女孩的脸颊流向了她死都没有闭上的眼里,通红一片。
就在这时,阿来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用带着歉意的眼神向陈什示意了一下,便将那个女孩拦腰抱起转身离开了,依稀还能看见女孩尸体上的血液滴到地上。
看了一眼门口,走廊处地上有大片还未凝固的血液,其中一部分渗了过来,流到了房间里,陈什离房间离门口的距离不过一米,看向脚下时发现自己正站在血泊的边缘处。
陈什瞬间恶心得有些反胃,干呕了几声,胃部受到了重视,出现了更强烈的酸痛感。陈什抬手看了眼表,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或许是在上一间房呆得时间太长,早已过了饭点都不知道。
呵,还饭点,陈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游戏没有结束就不要妄想吃饭。手伸进了口袋,却发现口袋里的奶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吃完了。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硬扛扛了,如果顺利的话,再有一两个小时也就能离开了。
陈什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踱步,因为之前进房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没有看时间,所以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更不知道唐欣然什么时候会出现。
陈什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不过一块透明玻璃,可能都不能叫做天花板了。想想从小到大,自己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有些恐高,第一次来这里时直接上了五楼,看似淡定,其实都有些腿软了。还好这次被分在了一楼,不然可能光一个恐高都能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这时,陈什感觉背后一阵寒意,透过反光,面前的玻璃墙隐约能看到一些房内的场景,仿佛有一个人影在向自己慢慢靠近,但是或许是自己个子比较高挡住了,只能通过含糊的影子感知到那人的距离。
不知为何,之前见夏歌,见阿清,见郝哲,自己都是非常淡定的,毕竟夏歌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在自己眼里都不是一件大事了,而阿清和郝哲都是已经死去了的人,自己是无神论者,见到他们,全当是自己的幻觉,只要意识还清醒,幻觉就伤不到自己。
至于唐欣然,她和夏歌一样,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自己也说不准,在陈什的世界观里,鬼不仅对人没有伤害,还能保守秘密,人比鬼要可怕太多。
就是这几秒的晃神让陈什的反应慢了半拍,突然间他感到一个类似绳子的东西从后面绕了过来套住了自己的脖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绳子突然向后收紧,陈什一个踉跄朝后倒了过去。就在背部离地面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借着绳子的力量,陈什被吊住了。
绳子勒在脖子上那种窒息的感觉让陈什大脑一片空白,手想要用力的扣进颈部的绳子里却完全插不进去,腿想要努力的站起来,但由于姿势的缘故只能不住的在地上打滑,始终无法站起来。
难道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吗?陈什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为了秀秀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就要被这个很可能是自己幻觉的东西杀死了吗?
当然,究竟是不是幻觉,一试便知。
如果是真实的,唐欣然要置自己于死地必然不会中途放手,也不会给自己绝地反杀的机会,除非她怕承担责任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但是就冲她现在已经下了死手,自己恐怕是没有机会了。然而如果只是幻觉的话,自己的幻觉要由自己做主。
女孩毕竟在体力上不占优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陈什几度窒息,也能慢慢感受到唐欣然的力气在慢慢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