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都说不在意了,苍然也没再矫情,把孩子扔给他就出去了。
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是一家私人的垂钓园。
这里看上去并不是多么豪华,甚至有些简陋,只是在人工养殖的鱼池边摆了几把遮阳伞。
看样子这里的生意也不是很好,门口只停了两辆车,一辆班连成的,一辆梅喜泽的。
走进园子一看,加上他们也就只有两伙人在钓鱼,院子本就不大,所以两拨人离的也不是很远。
“班叔叔,兄长。”苍然走近跟二人打了声招呼。
“然然来了?坐吧。”
他们这边的伞下已经摆好了三把椅子。
“班叔叔,真是抱歉,休息日还叫您出来。”
苍然口中的抱歉,好像并没有那么真心。
“出来钓钓鱼也是放松,谈事情是次要的。”
班连成这么一说,到弄的苍然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人家都说谈事情是次要了,如果现在开口,岂不扫兴?
好在她也不着急,先拉过凳子坐下了。
不知班连成是有意试探她还是如何,坐在这掉了一上午的鱼,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了,二人谁都没开口。
苍然心里明白,班连成是在等着她沉不住气,怎料她如此镇定,竟没有表现出一点迫切的感觉。
“然然钓了这么多啊?”转眼,他们都准备收拾收拾去吃饭了。
梅喜泽现在也就算个中间人,这俩人不说话她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没想到,苍然这不言不语,一上午竟然掉了这么多。
“是不少,钓鱼最主要的就是要沉得住气,心浮气躁钓不了与,成不了事。”
班连成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是在赞扬苍然。
“只可惜,县里现在只有这么一家垂钓园,环境不好鱼也不好。”
苍然听出来了,班连成这是给她台阶下呢。
“喜欢钓鱼,叔叔为什么不想着去东务山钓呢?做客车到那边不到一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道路修好了,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到,开车更快,相比这里确实是耽误点时间,可那边什么都比这边要好的多。”
苍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正经商人。
“修路?”班连成抓到了这个关键字,“我何尝不想修路,只是上头不会批款的,毕竟东务村那边没有什么好发展的,就算是规划建设,也是省内的最后一批,这样一算,少说也得十年八年的。”
其实班连成说十年八年都说早了,没有转款的话,那种小山村短时间不会动。
“既然班叔叔这么说了,我也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您应该知道我是准备在东务山搞旅游,既然要发展,我就不可能让道路不通,那不是自断财路吗?所以只要项目批了,这条路,我修了。”
苍然这话实在太过霸气,就连站在班连成身后的梅喜泽都不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班叔叔,您应该知道东务村开发,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过去不是伤天害理,而是促进发展。”
意味着什么,班连成当然清楚,意味着升官发财!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我犹豫的并不是这个项目可不可行,而是把这个项目交给一个孩子可不可行。”
“明白。”苍然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那您得出的结论呢?”
“可行。”班连成非常认可,“之前你找我谈论冯岩德的事情,我就觉得你将来肯定是个人物,但道上的事跟做生意不同,今天看来,你很出色,沉得住气,更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