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就连下的细雨也陌生无比。这里的雨比家乡的寒冷,这里的雨比家乡的刺骨。
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漫无目的的游荡。没有雨伞和雨衣,任由雨水落到身上。
雨滴顺着脸颊滑落到脖颈,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也学是雨水吧?泪水应该有温度才对。可此时脸颊冰冷,被雨水湿透的衣衫同样刺骨。
最冷的不是身而是心,我想现在哪怕有火炉在旁边,依旧感受不到温暖的存在。
街道上有撑伞走过的异乡人,脚步急促。踏在路面上,溅起十三的水花。水花打到了我的鞋面上,打到了我的裤脚上。凉意袭来,我却无动于衷。
也有在楼房廊檐下避雨的陌生人,或是抬头看天预测突如其来的细雨多久停歇。或是百无聊赖的吸烟,聊天。
当我经过时,无论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廊檐下的陌生人。全部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们嘀嘀咕咕,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他们指指点点,说着我听不清的话语。
可是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中,我大致可以猜测出。认为我是一个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
长相接近,黑头发黄皮肤黑眼镜。我知他们是外国人,他们却不知我是外国人。
即使同胞,投来的也尽是冷漠。我自嘲一笑:“我所谓了,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笑话一下而已,过了明天,我与他们将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是啊,我想忘记薄砺辰,也想和他成为两条交集的平行线。
为何心想和“心想”截然不同。或者可以理解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存在差距。正应了一句话,口是心非。
我吸了吸鼻子,感受这周围清凉的清爽。看向了前方,不知何去何从。
自我叹息:“哎,管他的,走到哪算哪。暂时的离开,或许会好过一些。”
不知何时,雨水从我身边滑落。滴答滴答练成水线,比更远一点的细雨要密集厚实的多。
失魂落魄的我,抬起头看了看。是一柄黑色的雨伞,水线自然是从伞沿滑落。
说来好笑,水线离我不过二十厘米左右。如果碰触水线,肯定会更加的寒冷。
往往世事就是如此的反复无常,危险也会不知不觉间临近。
现在的我,不知为何没有害怕。心如死灰不过如此吧,哀默大于心死。死都不怕,又怕哪门子的危险。
“夏打小姐,你全身湿透,该翘的翘,该凸的凸。用句古人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哦,玲珑有致。”
“被我看看无妨,谁叫咱俩熟悉呢。而且不止有过一次的肌肤相触,可是被一群外国佬大饱眼福,忒不地道。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就不能多想着一下自己祖国的大好青年?”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调戏的意味。当然,多多少少还有些愤愤不平。
我抬头看了看别我高出半个脑袋的齐恩德,没来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些时候,一些荤话俏皮话,的确能逗的女孩子开心。惟我独宰
“你可想好了,日笨是个非常开放的国家。就你现在的形象,可能会被误认为是特殊工作者。”
我脸色发黑,反驳道:“你才是特殊工作者,你是你是你是。”
齐恩德是来开导我的,当然不会和我一般见识。顺水推舟:“好好好,我是,我是特殊工作者行了吧。”
“先进去换套衣服再说,其他的稍后再议。”
我仍然停步,齐恩德拉着我的手就要往里冲。
我用力挣脱,小声说:“这家店面太高档,我没钱!”
“哈哈哈哈哈,”齐恩德大笑出声,拍着胸脯自豪说:“本王子买单,夏公主大人有大量,请赏本王子一次机会。”
其实我也的确想换身干爽的衣服,这个鬼样子回酒店。不是等于在脸上写着:“我失恋时,我失恋了,”让所有的朋友前来围观。
别人还好说,我并不介意,倒是刘法医,估计一气之下会赏我两个板栗。
而且,万一哪天他心血来潮,和我老爹喝酒的时候嘚啵出来。回家后,面对我爸和我妈的质问,我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来了,所幸就进去再说。钱可以先欠着,大不了回家多磨磨我码。怎么说我也是亲生闺女,多少有那么点儿的话语权。
服装店门面装饰的富丽堂皇,霓虹灯匾额全部是led的。五颜六色的日本文字,跟蚯蚓挺像。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
一扇落地窗,窗前有影响投射。远处是一座欧式古堡,古堡前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风轻轻吹拂,草地泛起阵阵的涟漪。
草地上一位穿着洁白纱裙的公主,踩着一双晶莹剔透的水晶鞋,在翩翩起舞。
公主身旁彩蝶盘旋,配合着公主的舞姿交相呼应。
服装店里面,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制服,休闲,男装,女装等应有尽有。
看出了齐恩德大公司老总的气度,随便选了一套休闲。不问价格,直接要穿上试试。
我挑选了半天,于众多时尚前卫的服装当中,选了一套我最不喜欢的裙子。
原因很简单,这件裙子最便宜。
齐恩德先一步出来,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这家伙,真够可以的,外面细雨不停,齐恩德穿了一身洁白的休闲服。
洁白程度,和书本有得一拼。价格不菲,穿在身上的确彰显气度。衬托的本就告我一头的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