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兹?在刚刚的故事里,他不是个吸血鬼吗,薄砺辰这意思,莫非是说陈漫是吸血鬼杀的?我摇了摇头,不可能,他断然不会是这个意思。
薄砺辰似乎是意识到我没听懂他的话,便接着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陈漫的确不是自杀的,而且杀了陈漫的人,和金川认识。”
我惊呼出声:“所以说,只要找到金川,就能找到杀了陈漫的人?”
“嗯。”那边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所以陈漫真的不是自杀!我刚想接着问为什么现场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随之而来的,又是微信的另一条较长的消息,讲的是另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
这两次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后,欧洲再次掀起吸血鬼恐怖的狂潮。在此之前,还有两个著名的”吸血鬼“,一个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德莱斯男爵。
他是贞德的战友,贞德被俘后,他疯狂地研究炼金术,以期获得财富和地位,他将三百多名儿童折磨致死。
其暴行在四百五十一年后的1891年,被f国人斯曼写为小说——《在那儿》。斯曼发挥了他的想象力,将德莱斯描绘为一个标准的吸血鬼。
这些近乎丧心病狂的暴君和屠夫,构成了吸血鬼传说的真实蓝本。
等等,折磨儿童,这不是和郑莲的案子相似吗?我吸了吸鼻子,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无论是金川,还是这个暂且称作“维兹”的家伙,还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叫做“德莱斯”的屠夫,他们三个都是这三则故事各自的主人公,却也是被串联在一起的互相认识的三个人。
所以说,接下来,这个被称作“德莱斯”的家伙,还会对我们几个人中的一个下手。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等等,那杀了曹小乐的温华,在这个神秘的“组织”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是不是,也认识这三个人。还有,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那个冲着我来的,是他们三个,还是他们三个其中的一个?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炸裂开来,也许是一时之间,我获得的信息量太大,我还没缓过来。
我敲了敲键盘,有扫了好几遍自己打出的那一串字,犹豫片刻,又将那串“你为什么不在沙林医院住”的话给删了回去。
这种问题,就算我直接问出来,他应该也不会正面回答的吧。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发了句“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半响,那边都没有回音。
抬头片刻,我扫视了一圈,刚刚站在对面的齐恩徳和疤哥就不见了。
我刚想四处找找,谁知道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裙的女孩从我面前经过,还十分之不客气地撞开了我的手臂。我吃痛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谁知道她也正好回过头看我。
看她的穿着,应该是这里的服务员,不过服务态度可真不怎么样。我砸吧砸吧嘴巴,齐恩徳还是太年轻,对这种嚣张的服务员终究存在善。
我本来只想认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像看路边的野狗一样。她瞪着溜圆的眼珠,瞅了一眼我的肩膀,还不忘翻了个白眼。凄凉夜曲:假面公主
我尴尬地摸了摸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他朝我摇了摇头,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也不知道是为何。
“你看我干嘛?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接连两个问题,弄的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齐恩徳又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怕你会生气。都怪我,这些天呆在平丘村,这才没有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
随即,他又补充道:“你的腿上有伤,也不能到处乱跑,公安局那边你现在也去不了,不如在我公司坐坐。反正,你还没来过。”
他的这句话说的,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确,我腿上是有伤,不能到处乱跑,在他这呆呆,也比一个人呆在家里好。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薄砺辰?”齐恩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起走进总裁办公室,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宜奇美公司,总裁办公室四周,除了电梯入口,其他几个外墙都是落地窗,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楼下的景色。
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潮和车队,还有参差不齐的楼房,阳光透过镜子投射进来,洒在地板上,铺下一层淡淡的光晕。
我踱步走到玻璃窗前,深呼一口气,望着窗外的白云蓝天,不由地趴在玻璃窗上,哈了一口气,画了个圈圈。刚转过身,却发现齐恩徳站在我身后,疤哥却不知所踪。
“你......”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退了两步,他却将手撑在我脖子两侧,还往我这边靠了靠。
齐恩徳就这样将我圈在玻璃窗边上,我侧过脸,望了望身后的楼下,目测了一下这里距离地面的高度,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我们两个有可能吗?告诉我?”此时此刻,齐恩徳的语气并不像之前那般温柔,倒是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我扬起下巴,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呵......”
听完我说的话,齐恩徳并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撒开了双手,转过身去,慢慢地,头也不回地踱步朝门口走去......
我的话,虽然伤了他,但我本就只是把他当朋友。如果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还让对方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