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一圈花园周围的环境,周围除了一片漆黑,简直是什么都没有。
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孩躺在沙发上睡觉。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哀伤。随即,一个男孩静悄悄地走过来。
见她的睡相有一些不忍直视,似乎是顾及这里是客厅,而待会儿可能会有好些人聚集在这里。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慢慢朝楼上走去。
他替女孩盖好被子后,就在一旁的凳子上托着腮,望着女孩熟睡的面容,仿佛是看得出神。
我转眼一看,那躺在床上的女孩不就是我吗?再回过头来,那就在旁边看着我的竟是莫致朗。
原来我还真的是在做梦.......
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那一刹那,我也就醒了。
睁开眼睛,眼前的天花板是我熟悉的配色,原来我竟然躺在自己的房间睡着了。
不对啊,明明刘法医刚刚还在我房间睡觉来着,他现在人到底去哪里了?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才发现已经到深夜,外面竟然安静的可怕。
现在这栋别墅,应该只有齐恩德和洛菲,疤哥和莫致朗住在这里了吧。
我打开门,张望了一下四周,洛菲并没有像昨晚那样梦游,我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只是这偌大的一栋别墅里,一时之间少了这么多人,未免显得有些冷清。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顺着灯光,摸着扶手,一步一步朝楼下走去。
我感到有些闷,便想出去透透气。因为白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也有些措手不及。
脑海里想起莫致朗不久前才叮嘱过我不要一个人呆在外面,现在我居然又一个人跑出来了,果然没有谁的话是能让我听得进去的。
我将大门轻轻合上,生怕关门声太大会吵醒楼上睡觉的人。
外面依旧如平时那样,漆黑的水泥路,一望无际的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构成这静谧却又死寂一般的乡村夜晚。
连小鸟似乎都已经在窝里睡着了,天空中没有扑腾飞过的鸟儿,倒是一阵忽然响起的蝉鸣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吸了吸鼻子,搓搓双手,站在一旁的田边,左思右想,可又记不清刚刚的梦是什么,大概好像说的是我与洛菲在公园挖什么东西。
这个梦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也就不去多想。只是今天带洛菲去拜访的那一家人倒是奇怪的很。
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父亲没有死,可我也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父亲出现过。但是棺材里并没有任何东西,这点倒是毋庸置疑的。
薄砺辰,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心中万千个疑问,想着他会在做什么事情,想着他会不会回来,想着他会不会忽然想起我。
唉,我在想什么,如果让我用三个词去概括薄砺辰的话,那么他就是个“三执”怪物。
他这个人固执,偏执,执拗。
在字典里来说,固执就是指一个人古板执着,不懂变通;偏执是指一个人带有偏见地固执;执拗是指一个人任性妄为,不接受别人的意见。
总之他就是一个“三执”怪物。
唉,我又在想什么,这“三执”怪物不就是我自己吗?
喜欢一个人很幸福,也很卑微。薄砺辰没有卑微过,也从来没有幸福过。
想着想着,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那户人的家门前。望着被他们摆在大堂的那具硕大而又漆黑的灵柩,我身体猛地一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又到这个地方来了。
忽然间,屋内传来一阵怒吼声,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样,便一下子跳到旁边的草丛之中,缩着身子,竖起耳朵,听那人究竟在说什么。
模糊之间,我依稀看到从门口走出来的是今天我看到的老大和老四。
我记得他们的大哥是个十分严肃,不苟言笑的人。老四是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老三我昨儿个就见过了,为人十分谦逊友善,老二膘肥体圆,总的来说,他们四兄弟还是挺好区分的。
说话的人是老大,因为四周静悄悄的,他们站的也离我不远,所以我也能大概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老四,这件事情你可以一定不要和别人说,不然我们都得死。”
大哥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但是说话的内容很有分量,我只得静静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冒冒失失的离开。
四弟警惕地张望了一下四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放心吧,大哥。我又不是傻子,除了老三那个不懂变通的家伙之外,二哥那边口风是很紧的。所以这件事绝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我心里冷笑一声,还真不巧,现在第五个人已经知道了。
大哥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也知道你三哥是个傻子,如果他再这么固执下去,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我心中一惊,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这种奇奇怪怪,可又看似很严肃的对话搞得我云里雾里的,我便愈发想听听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弟摊了摊手,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三哥怎么就一枝独秀了呢?他是真的秀,陈独秀都没有他这么秀。”
“你给我住嘴!和你在说正经事呢,别给我整天在这里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大哥瞪了他一眼,好没气的说道。
“是是是,放着好好的钱不要,非要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看他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