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让我想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原本是和刘法医喝完咖啡,晚上回到家,看了会手机洗完澡就睡了。然后因为我被梦惊醒,晚上睡不着,所以就在写日记。
后来,我醒来了,就在这个精神病院。
所以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伸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生疼生疼的,这根本就不是梦,我就是的的确确,人在精神病院。
那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架着我,似乎是看我是个柔弱的小女孩,也就没给我上手铐。也许他们是怕我就这样被他们带走,会被人拍到,对我以后的影响不好。
我有些慌了,他们带着我走出医院的时候,我还在医院的大门口的上方看到很大的几个字:沙林市精神病院。
我想了想,刚刚我的行为举止的确是有些奇怪,可是这也不能是我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原因吧。我根本就没疯,慌乱之下,我想伸手去摸手机。
谁知道旁边那个警察忽然朝我低声吼了一句:“干什么,老实点,别乱动。”
简简单单的九个字,直接让我不敢再乱伸手。我刚刚顺便抖了一下身子,身上好像并没有手机,顿时有些泄气。
“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有些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架上警车,来来往往的陌生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倍感难受。
见他们还是没有理我的意思,我便把我刚刚看到的和他们娓娓道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一出门,就有个男人拿着把刀追着我跑。我被他困在原地,后来他居然把刀交给我,要我去追他......”
其中一个警察冷笑一声:“我们俩刚刚可是没看到什么男人,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拿着把菜刀满院子追着人砍。对吧?”
说完,他还给坐在我旁边的另一个男人递了一个眼神。
“刀在你手里,也有人亲眼看到你从死者的房间拿着刀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你不必辩解。”
我静滞片刻,忽然怔住了,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
难道说,刚刚拿着菜刀的人其实是我,也根本没有什么人在追着我,是我产生了幻觉,就连刚刚有人从我后背抱住我,也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若非如此,那个人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还拿着把刀追着我跑......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实则早已经乱了阵脚。我只记得上一个片段,我还在写日记,至于我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以及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我居然一点都记不清了。
难道说,就在我失去那段记忆的期间,我真的杀人了?
我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因为什么都想不起来,再加上他们说有人看到我从死者的房间拿着刀出来,我不敢去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只是我与那个男人素不相识,未曾谋面,我为何要杀他?
他们带我去的地方,我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沙林市公安局。
我身上没有手机,除了被他们带着走,我别无他法。再者,我现在也根本无法确定人不是我杀的,如果我真的在不清醒的意识下杀了人,我就算再怎么击鼓鸣冤,也是白费力气。
还没走到门口,我就看到我爸从警厅走了出来。那瞬间,我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直接朝我爸狂奔过去。
“来人啊,护驾!护驾!”
我旁边那两个刑警见我如离弦之箭,朝着局长飞奔过去,还以为我要袭警,一边焦急地追上我,还不忘提醒我爸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刑警,示意他们保护局长。
护驾?我简直是要笑喷了,但我现在根本没兴趣笑,因为想到我刚刚极有可能杀了人,我就觉得头皮发麻,又是局促不安,又是欲哭无泪。
“爸!”
站在我爸身旁的是陈临江和蒋冰、许丽三人,他们自然是认得我的,并没有阻止我狂奔过去。
随后,我身后追着我的那两个刑警被他们三人拦了下来。我一脸梨花带雨地扑到我爸怀里,顿时感觉安全感爆棚。
不哭是正义与勇气的化身,这次我是真真切切地从我爸身上感受到那股,来自光明的力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我瞅了一眼身后驾着我过来的那两位警察叔叔,陈大队长似乎是低声和他们说着什么,随即,他们瞅了我一眼,便乖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爸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你是发什么神经,一大早醒来就朝着嚷着要我们带你去精神病院吃炸鸡,不让你这么做你还要寻死。你妈坳不过你,直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说罢,他还朝我很中肯地点了点头:“还是沙林市最好的精神病院。
“爸!”我是真的不记得我居然还做过这些疯狂的举动,天呐,我居然要去精神病院吃炸鸡,我是真的疯了吗?
“医生说你精神状态不太好,建议我们将你留下来观察你几天。你看看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现在还被人当嫌疑犯抓过来了?”
我撅起嘴巴心里委屈不已:“我是被冤枉的。”
谁知道,其中一个胖胖的警察突然冲了上来,对着我爸道:“局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女儿当时拿着菜刀到处追着人跑,有人亲眼看到她从死者的房间出来,所以报了警。”
我真是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只见我爸的脸被气得铁青铁青的。这时,陈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