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荒被安排进一间单独的病房休息,她刚配合警察录完口供,病房门就被敲响。
少年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一副我被你丢了的样子。
警察看向唐荒,“唐小姐,这位是?”
唐荒莞尔,“他是我学生。”
警察这才放心离开医院。
她没说话,少年根本不敢往里迈,墨色的双瞳小心翼翼看过去,“老师,我能进来吗?”
“反思过了?”
“嗯,我错了。”许深年使劲地低下头。
等到老师对男人感兴趣的时候,他再表白。
看他浑身上下充斥着让人同情的气息,唐荒勉为其难地招了招手,“进来坐吧。”
许深年很乖巧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门心思观察她的伤口。
“都听见了?”刚才他敲门也太及时了,就像是在外面偷听一样。
修长的十指紧张地交织在一起,许深年低头闷声道,“我看见老师和警察在一起,有些担心,所以在门口等了会儿。”
换言之,他很清楚老师今晚经历了什么。
每看一眼老师脸、脖子、手臂上的伤,心里的刺痛就会加深一分。
“痛吗?”
少年清澈的眸底溢出纯澈的担忧。
那样子好像在说‘我给你呼呼好不好?’
唐荒不敢想象那副画面,忙不迭说道,“不疼,小伤。”
老师跟警察说她打破了一扇玻璃门,可想而知当时的玻璃渣子就跟雨点似的打在身上,怎么会不疼呢?
许深年想抬手摸摸唐荒的头,怕她厌恶,就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师还要回圣立学院吗?”
“嗯。”毕竟支线任务还没完成。
唐荒以为方天冬和陈三棱会得到法律的严惩,结果除了唐荒的证词,根本没有别的直接证据说明方天冬和陈三棱想对她行不轨之事。
当晚宿舍里的监控和宿舍附近的监控都被关闭了,而宿管阿姨也出去逛街。
现在仅凭唐荒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以定罪方天冬和陈三棱,最关键的是方天冬和陈三棱身上的伤明显更重。
警方越想越不对劲,他们怎么会觉得方天冬和陈三棱才是受害者?
最终,警方以证据不足释放方天冬和陈三棱,加上他们两个人一口咬定没有欺负唐荒,更妙的是他俩风评一直很好,这让警方对案情的判断很是模糊。
陈三棱和方天冬一返校就召开了全校大会,唐荒也坐在下面听。
当他们说这件事是一个误会时,她恨不能一枪崩了他们。
提前离场的人不止有她,还有朱老师。
“唐老师,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朱老师带着她到了一个空旷僻静处,神色严肃,“唐老师,今天就离开圣立学院,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她也想离开,奈何支线任务还没完成。
唐荒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怎么说我也是风华中学派出的学习代表,怎么也得等我完成学习交流才离开。”
朱老师眉心紧蹙,“我看唐老师是个聪明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执着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会遭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