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怀瑾这么一问,沈小鱼就连忙说道:“哎呦我能有什么难处,吃喝不愁,其他的在我这都不算难事!”
秦怀瑾说道:“你每次忽悠我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着的。”说完还补充:“笑得还挺难看的。”
沈小鱼砸吧砸吧嘴,说道:“有那么明显吗?”
“脖子上的红肿我要看不到,还不如就当瞎子去了!”秦怀瑾就知道沈小鱼是在逞强,什么也不告诉他。
沈小鱼给秦怀瑾夹菜,说道:“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才刚回来,也不用为着那么点芝麻粒儿的破事操心。”
秦怀瑾叹气,沈小鱼不想说,他就先不问,反正这宅子里也不光住着沈小鱼一个人,问谁不是问呢!
吃过了饭,沈小鱼就去秦怀瑾的房里给铺床,让秦怀瑾睡个饱,其他的事情都以后再说。
秦怀瑾睡下了,沈小鱼就去了趟衙门,先告几天假,衙门那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人,眼看都要过年,大家都是一个闲散的状态。
聂帧是知道秦怀瑾回来了的,三皇子回来的时候是戴着南疆的求和书的,这样的事儿,肯定是走一路宣扬一路,沈小鱼来告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准了,年后准时来。”聂帧说一句,不过也就是这么一说,沈小鱼来衙门从来也没怎么准过。
沈小鱼笑着点头:“多谢大人!”然后就想先溜。
“等会儿。”聂帧把人叫住,沈小鱼以为聂帧是要反悔,就说:“啊?又不让走了?”
聂帧站起身,问道:“你脖子怎么回事?”那大长条青紫,怎么看都像是掐的或者绳子勒的。
沈小鱼赶紧把脖领子合紧点,把脖子上的银子给挡住,然后说道:“不小心磕着了,没事,我先走了!”
聂帧看沈小鱼就这么跑了,叹了口气,磕的伤要是能磕到脖子上,怕是这会儿人都得断气!
沈小鱼一路跑出工部衙门,路上还去铺子看了一眼,看没有人捣乱,才放心往家走。
另一头的秦怀瑾也睡不着,想着沈小鱼脖子上的伤,就心里不安,起身之后,就把宅子里的人都叫过来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也是有劳大家了,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问问,小鱼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时候,都遇到什么难处了吗?”秦怀瑾问道。
红枣就说道:“别的难处都没有,小鱼姑娘机灵,轻易也不得罪人,但是公子回来之前的两天,小鱼姑娘的铺子让人给砸了,脖子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让人给掐出来的!”她算是目睹了过程,最有发言权。
秦怀瑾眉头一皱,想着这京都城都有人敢做这土匪行径了?
“报官了吗?”秦怀瑾追问。
红枣点头:“报了,可是衙门的人都装死,说是忙没人手,从出事到现在,屁都没有一个,要不是当日我去找萧公子帮忙,估计就不是脖子上那一处有伤了!”红枣越说越气。
秦怀瑾脸色不好,沈小鱼又是朝廷命官,又有册封在身,铺子让人砸了衙门还没有人管,摆明了就是有人幕后搞鬼!
秦怀瑾说道:“多谢大家了,大家都先去忙吧。”然后就先回去了。
红枣看秦怀瑾走了,就说:“咱们家公子回来了,小鱼姑娘的气肯定不能白受!”
胡叔抽了口旱烟,说道:“这也不好说,公子回来,能当什么官还不一定呢!”要是官小了,就还是憋屈。沈小鱼这样算是有头有脸的,都有人整,不到京都城,都不觉得官小!
沈小鱼回了家,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再多做些存货,结果一进小作坊,就看秦怀瑾正在里面坐着。
“你怎么在这?”沈小鱼说问道:“怎么不去睡一会儿?”
秦怀瑾说道:“哪里睡得着,想听你说一说。”
沈小鱼坐下,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事儿!”
“是信不着我吗?”秦怀瑾问道,他知道自己现在手里也没有什么权力,但是也不代表以后没有!
沈小鱼叹气:“不想你担心嘛,莫家好歹也是个世家,财大气粗,世家的人从来都是趾高气昂,别说我,估计公主在他们眼里也是村妞,我受点气,也没有什么了。”她其实更怕秦怀瑾惹祸上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惹了莫家,以后秦怀瑾万一也倒霉,她觉得就不值了。
秦怀瑾挑眉:“莫家?莫家为什么要对你这样打压呢?你的小生意,在家的眼里,应该也不会太当回事吧?”
沈小鱼咋舌:“人家的确是没看上我这点小买卖,人家看上的是工部的供货渠道!”工部每年的耗损都无法计数,绝对是庞大的买卖,可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工部那么多人,上头尚书侍郎,下面比她大的也海了去了,老天知道这里面都有谁的利益链条,她要是凭空插一脚,怕是莫家不整死她,里面的人也要灭了她的。别看平日大家和和气气,一旦和利益挂钩,那可就……
秦怀瑾觉得莫家也是图谋有点大了,工部里的供货渠道都得分成多少份,莫家想要插手,肯定就得有人下去,这可不是容易事儿。不过莫家竟然瞄上了沈小鱼,也亏得莫家想得出!
“我好歹也算帮过那位莫夫人,就是借用我衣服那个,没想到,她这心眼儿都玩到了我这了!”沈小鱼说道,语气里很是头疼。
秦怀瑾点头,这莫家的确是没品,这事情他记下了。
“你也别太累了,以后我养你!”秦怀瑾缓了口气,和沈小鱼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