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墨茹的软磨硬泡中,墨笙臭着脸总算是答应了包办订婚宴大大小小所有的花费,并且约定周末与陈元的父母见面。
但其实墨笙的心里对此并没有什么反感,墨家家规虽然严,但没有在择偶上要求对方一定要门当户对。
他妈妈,也就是老太君,和他的妻子,也就是墨茹的母亲,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当初订婚结婚全都是由墨家一手操办,没让亲家出半毛钱。
所以就算墨茹不说,墨笙也会这么做,可让他腹诽不止的是墨茹的态度。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墨茹这是要带上家里所有水泼出去啊!
想着,墨笙又从抽屉里拿出墨今古寄给他的那封信,将信件摊开,只见上面写道:
吾儿,见字如晤。
十年不见,甚是想念,今来信一封,表我歉意,有一佳婿,引……特么的,太拗口,我还是直说吧。
我学校里有个孩子还不错,修为虽然不高,但是战力很强,人品我也观察了很久,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正好墨家现在有些变故,我让他过去和小茹接触接触,什么意思你也懂。
你可以试他,但是别过分,这孩子是个古武的好苗子,别给我试没了。
至于家里面,只要不是太危险的话,随着两个孩子闹吧,你操心自己的事就行了。
要是真到了什么很要紧的关头,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号码就是临江大学的号码,说找我就可以。
就这样,你也长大了,那些多的矫情话我就不说了,咱父子俩不来那套。
你爸,墨今古。
看着信件,墨笙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想起了以前在母亲老家院子里,非闹着要骑大马的小屁孩和义正言辞拒绝的中年人,随后是笑眯眯揪着中年人耳朵怀孕妇女。
“合着你们都是墨家的劫难哟。”
两天后,郭蔚兰和陈克雄跟着陈元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天墨大厦。
他们还记得差不多一个星期前,儿子说要去西河市打假期工,可这才多久?就说要和亲家见面了?商讨订婚宴?
啥跟啥啊,这故事咋这么快呢?儿子别是被骗了吧?现在骗婚的人可不少啊!
好在陈元好说歹说勉强让二老放心下来,郭蔚兰也满心好奇,到底是哪个姑娘?
上次一直照顾陈元那个?还是跟陈元怄气带别的男孩子来的那个?最好是一直照顾儿子的那个,后面那个一生气就带别的男孩子来,着实要不得。
而一旁的陈克雄自从来了天墨大厦就一直沉着脸,不过却没让带路的陈元发现。
郭蔚兰瞧见他这样,用手肘顶了顶陈克雄的腰,不停地打眼色。
陈克雄却是白了她一眼,自顾自的低头沉思。
等到三人来到八十八楼,走进了墨笙的办公室后,陈克雄和郭蔚兰直接愣住了。
大半辈子大平民窟打拼的二老,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奢华的房间。
下意识的,陈克雄往自己手上吐了口唾沫,想要把自己的头发往上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可立即被郭蔚兰用手打掉。
这时候,墨笙和墨茹走了出来,墨茹笑眯眯的朝二老打了个招呼,很是亲切的道:“叔叔阿姨好。”
陈元也扭头,微笑着说:“爸,妈,就是她,墨茹。”
二老又是一愣。
这女娃……咋没见过呢?
这时候墨笙也微笑着向两人走来,伸手想要与陈克雄握手,陈克雄刚想握上去,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急急忙忙将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之后才与墨笙握手。
墨笙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我想见二位很久了,总算等到了两位都有空的时候,太过匆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克雄连忙摇头,道:“不匆忙不匆忙,是我们耽误你们时间了,不要见怪就好。”
听闻,墨笙哈哈笑道:“早就看陈元如池中金鳞,只待遇风,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父母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如今一见,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陈克雄平时哪里听过这种恭维,立刻臊了个大红脸,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过奖了过奖了,这孩子我们平时也不怎么管,就是自个自觉上进,都是自己拼出来的。”
墨笙也微微笑道:“陈老哥这话太谦虚,陈元这孩子就算是自己奋发图强,那也得有个榜样是吧?”
这一下陈克雄没有再谦虚,而是嘿嘿笑着接受了这一计吹捧,看的郭蔚兰在一旁直翻白眼。
说着,墨笙将两人领进坐下。
众人坐下后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进入了主题,墨笙有趣的话术将一切说的别开生面,引得众人不停微笑,气氛也渐渐融洽。
这时候陈克雄突然给陈元使了个眼色,两人纷纷尿遁出了办公室。
“儿啊,你这订婚,是认真的?”
走廊上,陈克雄神情有些凝重的向陈元问道。
陈元心中一凛,想着自己总不能将任务告诉父母,让他们再次担心,毕竟上一次住院,母亲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的,于是沉声答道:“是,我和墨茹是认真的。”
“那宁夕那女娃……你处理好了没有?”陈克雄犹豫着问出这句话,脸上晦暗不明。
陈元默然,他何尝不知道父母对宁夕的印象极好极深,可事已至此,他实在想不通该如何跟父母说清楚自己的打算。
“不好说就不说吧,都是男人,我也懂,”见陈元这样子,陈克雄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深邃的拍了拍陈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