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罗沙琳德将一部分关于白培拉发展的规划拿了出来。
王先生收到过太多求投资规划书,秘书的垃圾桶里都有一摞子,但如吴前这种规格的规划书,还是头一例,他戴上眼镜阅读了起来,势必要认真看看,这可不是进app点个勾的过场。
看规划书是比较耗时的,吴前直接吩咐邮轮上的厨师准备午饭。
前后花了四五十分钟,王先生看完规划书的最后一页,就在他准备翻转过来的时候,细心的从装订处发现,这后面应该还有一部分,可现在却没了。
这是吴前的刻意为之。
他今天找王先生谈,准备了两手方案,一是如果王先生兴趣浓厚,那就出资入股,以后同坐一条船,如果不行,那就只谈简单的生意,我出钱你办事。
说起来,吴前是想将王先生拉上船的,因为那样的话,承担的责任不同于简单生意,出的力也不同,可以把对方身背后的所有能量调动起来。
装订处小伎俩是为了勾起对方的好奇心,幕后台词是,这只是一部分计划,如果你有兴趣参与,后面的计划你会一一得知。
果然,他的这一招起到了效果,王先生凝视装订处久久未动。
可惜,王先生到底也是久经商海的老手,各种各样的把戏看得实在太多了,吴前的小心思被他识破,他笑了笑将规划书翻转了过来。
“首先我要承认,吴先生你的这份规划非常的完善,非常的精彩,如果一切能按照规划书上的路线走,我可以想象白培拉在不久的未来,绝对会成为一座……”
“不说世界级的海港城市,至少在非洲,白培拉的光彩会异常耀眼,甚至盖过开普敦也有可能,只是需要一定时间。”
吴前听到这里就知道拉王先生一起上船的可能性小了。
果然,夸赞完之后,王先生道:“但我不得不说,规划里有些方面太过理想化,开发白培拉有巨大的商机,但同时,投资实在是太大啦……”
能让王先生说一句投资太大,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据我大致估测,没有万亿以上的资本,怕是难以达成规划。再者,投资可以估算,风险却不可估量,能否稳定安全,能否获得联合国认可,这都是问题。”
在商言商,王先生可以从吴前的这份规划之中看到商机,同样,他也发现了诸多风险源。
“风险,我来承担,钱,大家一起赚。相信以王先生的眼光已经察觉到这项规划的根本,基建方面,不知王先生有没有兴趣承接?”
方案一实现起来有困难,吴前果断的施行方案二,不愿意同坐一条船,那就简单的做笔生意吧。
吴前的话让王先生微微一愣,他判断出吴前有拉他一起合伙干的想法,自己不能说没兴趣,只能说是有颇多顾虑,如果对方可以给他一定保证,还是可以慢慢谈的。
可对方放弃得也太痛快了吧,这不符合套路啊!
“这可……这可是一笔大单啊!”王先生喃喃道。
对方要建的不是一个商业楼盘,也不是一座商业广场,而是一座城市!
“还是那句话嘛,没有大生意,怎么好意思找王先生谈呢?”吴前笑着说道。
王先生面色无比的郑重,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抉择,他难以抉择的并不是接不接基建的单子,那没什么好纠结的,他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合伙干。
“吴先生,这件事我需要稍作思考。”
王先生直言不讳的表示不能马上答复。
吴前站起身,道:“已经备下家常便饭,我们先祭五脏庙,民以食为天,哈哈。”
说罢,吴前站起身,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朝着餐厅走去。
谈事情的时候带着助理,但入席的时候可就只剩下吴前和王先生两人了,其他人也在吃饭,只不过隔开了两三张桌子,互不影响。
下午三点半,吴前在港口停车场送别了王先生一行人。
最后,双方就合作的事情达成一定共识,王先生同意在索兰国局势稳定之后,承接白培拉酒店、港口等设施基建工程,至于合伙,双方没有达成共识。
外人看王先生激进有魄力,但那一切都是在他能看得懂,或者说能把控的情况下,才敢激进。
索兰国的未来,王先生是根本看不透,他不敢赌。
吴前背着双手站在港口看着迈巴赫远去,心中无波无澜,虽然王先生没有参与进来,至少在基建方面承诺了诸多优惠政策,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至少在这一块,可以省下一大笔费用。
“王先生的顾虑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如果我站在他的位置和角度,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做出决定吧。”
吴前看着远方喃喃自语。
“嗯,有点遗憾……”鲁浩见吴先生身边几位保镖都不接茬,他便说了一句。
吴前扭头笑着看向鲁浩,问道:“你是说我遗憾,还是王先生遗憾?”
鲁浩的表镜特别精彩,道:“我……我说,我说您因为没有与王先生达成合作意向,有……有点遗憾。”
吴前见鲁浩一副不好意思还硬着头皮说实话的表情感到特别有趣,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什么可遗憾的,就算有,也不会是我。”
正如吴前所说,在若干年之后王先生退休的时候,回想起这一辈子商海生涯,做过最